第四百四十四章 人沒必要非得和畜生共情
陳清越沒忍住噗嗤一聲樂出來,這還叫沒什麽壞心思?人家經營度假山莊,你在人家周圍圈個墳圈子,誰腦子離家出走了,才會去那兒度假去。
這和逼死陳家有什麽兩樣?
沒錯黎爵就是要逼死陳家。之前陳家就背地裏和MOMO集團在嶸創的物流線上做手腳,買通嶸創的人,在運輸的貨物裏麵藏了DP。
黎爵反手就把DP來源推到陳家兒子陳超身上,將陳超送進了監獄,讓陳家自食惡果。
本以為他們吃到苦頭,就該能想明白,什麽人能惹,什麽人惹不得。
但事實證明,有些人就是沒腦子,這個時候又跳出來當出頭鳥。不但給溫靖宇提供資金,還把自己大半的身家都搭上,就想要和黎爵拚個勝負。
人都懂以卵擊石不會有好下場,但就是有很多人認不清自己是什麽身份,喜歡用粉身碎骨的結果來驗證不容置喙的真理。
既然總有人想要奮不顧身的挑戰他一下,黎爵怎麽會不給他們這個機會。這種人,就是得讓他們心服口服的去死。
陳清越和邱澤兩個人,一個人負責挖坑一個負責填土,不對……一個負責買地,一個負責賣地;一個是財大氣粗用錢砸,強買,一個是不給錢也沒關係,主要是三天之內必須把這塊地底下埋滿死人,要是到了時間交不上來人,他不介意拿活的充數塞到地底下。
於是白城一時間掀起了遷墳熱潮,山莊周圍每天從早到晚都伴隨著滴滴答答的嗩呐聲響和悲戚的哭嚎,生怕惹怒了邱澤,遷墳遷晚了活人變死人。
嶸創的辦事能力有目共睹,沒出三天,這片地就成了白城炙手可熱的公墓。
更甚者有些人怕家裏在這兒沒有塊墓地被嶸創記恨上,挖門盜洞的托關係,就算花再多的錢也不在乎,就求在這兒能買一塊墓地。不管家裏有沒有人能用得上,先買了再說。
黎爵聽著邱澤眉飛色舞的匯報這兩天的進展,他挑了挑英挺的俊眉,不知是在自嘲還是在感歎,“有時候惡名在外也不是壞事兒,起碼做壞事兒的時候能‘一呼百應’。”
邱澤下意識的不樂意聽,“這年頭好人壞人不是表麵上就能看出來的,嶸創年年慈善捐款數目沒有上百億幾十億也是有的,被人占著便宜也不見得有人說我們一聲好。反倒是我們被人惡意打壓,想要自保不得已反抗,卻要被人說我們仗勢欺人。
如果這個世道好人沒好報,好人活該被欺負,那還做個屁好人。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悶頭做好事兒的得被欺負,光長了一張嘴會哭會鬧的就要被同情,那誰還做好事兒不留名了。
不就是哭鬧麽,老子要是鬧起來,還不信鬧不過誰。”
黎爵看著憤憤不平的邱澤,唇角才揚起淡淡的弧度,“你不用鬧,就站在那兒就比鬧的那些都好使,除非腦子特別不好使的,不然大家都寧可破財免災,多給你兩個錢就求你能離遠點兒就萬事大吉了。”
邱澤知道黎爵在調侃他,沒忍住還是彎起唇角,但很快唇角就變成嘲諷的弧度,“有些人就是賤的,想和你和顏悅色的時候你賽臉,非要把人逼成壞人捅你兩刀才老實。
給你臉的時候你不要,不給你臉的時候上趕著把自己的臉送上去給人踩才高興。一群傻逼。”
黎爵不以為意,眼底是看透世事的默然,“有些人就是習慣了當狗,你非要把他們當人看,就是你自己識人不清。人永遠理解不了畜生的思想,沒必要非得和他們共情。
是狗,給他們扔塊骨頭就夠了。喜歡跪著,你坐高點兒,讓他們膜拜就行了。
你想要那些沒心沒肺的人長心,跟要求狗不去吃屎一樣的困難。你又不是佛祖,沒那個普度眾生的金剛鑽,就別攬這個瓷器活兒。”
邱澤無語的癱在沙發上,眼底滿是嘲笑,“今天我終於明白了個道理,為什麽好人難當?不是我們自己守不住做人的底線,是總有些自以為是的傻逼,做了畜生還把自己當人看,混在人堆兒裏,不咬人惡心人。
你碰他一下嫌髒,不碰他還沒完沒了了,反口還能咬你一嘴說你不愛護小動物,這他媽都什麽事兒吧!”
經曆過大風大浪,黎爵早就看開了,“有煩惱,就證明我們還不夠強大,與其有時間在這兒想狗為什麽惡心,不如想想辦法把看不過去眼兒的狗給除了。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既然它們都不適合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你再不送他們一程就是你不對了。”
邱澤掀起眼睛,特別佩服的朝黎爵雙手抱拳,“要不怎麽說爵爺您就該是我老大呢,一語點醒夢中人。
我這就去把陳家給看死了,讓他一點兒翻身的餘地都沒有。以後要是誰還敢依法炮製,沒事兒來惡心咱們一下,我就一起都送他們一程。
趕一隻羊也是趕,趕一群也是趕,他媽的,幹就完了。”
黎爵看著滿血複活的邱澤,無奈搖頭。人有時候也需要熱血沸騰一下,像他一樣冷心冷情真不招人喜歡。套用一句話說,人長的再好,性格不好也沒人想要,連他自己有時候都討厭這樣的自己,也就他家小女人不嫌棄他。
抬手覆上胸口,上麵紋著小女人的名字。他和小女人說把名字紋在這兒是代表著他把她放在心上,其實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隻有小女人的名字在這兒,才能讓他感覺到他的心髒是在跳動的,裏麵的血仍舊是熱的。
屏氣凝神了片刻,黎爵抬眼看著邱澤開口,“去和我二哥聯係一下,讓他把杜若雲送到阿淩身邊。隻有杜若雲在南城,杜丘壑才能在溫靖宇狗急跳牆的時候死護好南城。
我這邊逼溫靖宇,藍書涵再在背後捅他一刀,難免他不會多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不能讓念念有半點兒的危險。”
如果他的念念有危險,他怕是真的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