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談判
“該死!這是什麽!”馬伯樂憤憤地喊道,全身上下翻湧而來的奇癢,險些讓他摔下馬背。
“沒什麽,隻是想讓馬先生活動活動筋骨而已!”司徒粵萼冷眼笑看著這滑稽的一幕,撇撇嘴唇。
“快將解藥拿來!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您放心,我們不著急走,不知道馬先生現在是否打算履行承諾?”司徒粵萼道。
“給給給!”馬伯樂奇癢難耐,連身上的布料都生生抓出了幾條印子。
司徒粵萼聽到他的話,爽快地將一個藥瓶扔了過去。
“別!”宣墨阻止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你怎麽這麽輕易就給了他,此人奸猾狡詐,翻臉比翻書還快,若他再抵賴我們該當如何?”宣墨怪責道。
司徒粵萼看了一眼著急的宣墨,不動聲色。
那馬伯樂拿了藥,急不可耐地服下去,身上的奇癢瞬間退了下去,他又精神了回來。
“馬先生感覺如何?此藥可保先生五日無痛無癢。”司徒粵萼笑道。
馬伯樂聽了心中剛要得意,突然發現有點兒不對,“什麽?你說什麽五日?那五日之後呢?”
“五日之後若不得解藥,奇癢再次發作,則會全身潰爛而死!”
“死小子!你敢玩陰的!弄個半成品糊弄老子!”馬伯樂一聽,頓時暴跳如雷,眼神裏的狠辣似要把司徒粵萼給活吞了。
“馬先生這可就是你不對了,我是說給你解藥,但是給你半成品還是完整版,我又沒跟你說好,給你半成品保你五日,這有總比沒有強,你說是吧!”
司徒粵萼原封不動的把之前的話奉還。
“你!”馬伯樂恨得牙癢癢,可又奈何不得。
“馬先生,您的養馬技術天下一絕,我們不欲與您為敵,隻要您能將之前約定好的良馬如數送到,這解藥我一定雙手奉上!您看如何?”司徒粵萼慧黠的眸子閃了閃。
“哼!在下也不願與諸位和公子為敵,實在千匹良駒難得,湊齊這個數量也實屬不易啊。”馬伯樂打著馬虎眼,露出無奈的神情。
“哈哈哈,馬先生這番話便是見外了,”宣墨策馬上前,“這天下若論養馬識馬,馬先生論第二,誰敢稱第一?”
“千匹良駒雖然難得,但馬先生不可能沒有,咱們之前也是說定好了數量的,當時也未見你有半分難處。”宣墨仍舊板著臉,視線緊盯著馬伯樂。
“宣墨大人,這此一時彼一時,先前我也說了,因為天氣等原因,馬匹確實湊不到先前的數量。”
“馬先生,您拒絕履行約定,究竟是天氣原因,還是人為原因?”司徒粵萼開口道。
馬伯樂一怔,看向這個紅口白牙的年輕男子,“看來這位公子是知道了點什麽,實不相瞞,我們確實受到了一些阻力,無法兌現當初的馬匹數量!”
“至於是受誰之命,有何阻力,老馬真的無可奉告!就算你拿解藥威脅我也沒用!”馬伯樂心一橫說道。
“馬先生,或許解藥無法令你說出幕後之人,那你身後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呢?”司徒粵萼挑眉問道。
馬伯樂警惕地盯著她,“你要做什麽?若是你敢傷害我兄弟,老馬保證你一匹馬也得不到!”
“馬先生放心,公子隻是要我們來與您談生意,其他的公子沒讓我們做,我們自然不會動手。隻不過,那個幕後之人,應該就是拿他們的性命威脅你的吧?”司徒粵萼和煦地笑道。
馬伯樂眼眸緊了緊,“明麵上我隻能給你們半數的馬匹,至於剩下的,我會盡量通過其他途徑給你們補上。但是幕後之人老馬實在無可奉告,馬上入秋,這邊草場衰了,我們會南下,去南州一帶。”
“在這之前,我會把半數的馬匹送到!”馬伯樂嚴肅地說完,嗬了一聲,驅馬掉頭。
景珩端坐在大堂,聽宣墨與司徒粵萼匯報完,半晌不發一語。
“陛下,僅靠半數的馬匹,要組建一支精銳騎兵,可能還有些困難。”
宣墨分析道,“燕蹠人精於騎術,他們的騎兵各個驍勇。臨行前,陸將軍還囑托過,這馬匹數斷不可少!”
景珩何嚐不知,幽深的眸子愈加黑沉“可為今之計,剩下的半數馬匹馬伯樂不知何時才能兌現,我們的騎兵可一刻也不能多等了。”
“既然馬不夠,或許我們可以嚐試用別的代替。”一旁的司徒粵萼沉吟許久,出口道。
“別的?”
“代替?”
“是!”司徒粵萼娓娓道來:“我記得以前看過,父親四處周遊的筆記。裏麵記述了各國風土人情、奇巧匠工。其中有民間做的廟會花車,甚是精巧,我想改造一番,未嚐不可以製成戰車,抵禦騎兵踐踏,同時可以克製騎兵的攻擊。”
“戰車?”景珩口中念叨著,“這個朕倒是有在書中看到過,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據書中所言方法,倒是可以一試。”
“既然如此,陛下是否需要立刻回京,研究造車之術?”宣墨道。
“不忙,此事不可過於大費周章,若是能暗中進行便是最好。”景珩思量道,“司徒愛卿,不知你可願意全權負責此事?”
“我?”司徒粵萼抬眸問道,“陛下是想讓臣留在承州嗎?”
“是,宮中傳來消息,寧妃有孕,朕便趁此時回京,以迷惑鳳無極等別有用心之人。而司徒大人便以照理行宮、督察州府為名留在承州,替朕行造車之事。”
司徒粵萼看著寶座上氣勢淩人的男子,頷首“臣領命!”
“好,”景珩露出寬慰的笑,“若是成功造出戰車,朕便準你出使的心願!”景珩道。
司徒粵萼聽了,心中一震,隨即抱拳應下。
“對了陛下,馬伯樂提到入秋後會南下去南州,他這閑來一嘴實在刻意,莫不是與他背後之人有關?”宣墨忽然想起什麽,說道。
“若是他背後之人真在南州,而江左勢力又極為盤根錯節,猶以南州大家族主導,可以仔細調查南州大家族的底細。”司徒粵萼建議道。
“南州……又是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