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ry
他就職的餐館還是一家小有名氣的華人餐館,老板和老板娘人不錯,做美國菜很地道,中國菜更是一絕,因此每天來餐館吃飯的人絡繹不絕。
周灝昂就在這家餐館當一個小小的服務生,當初聽到他卡被凍結的時候,身邊的朋友都在詢問他要不要幫助,周灝昂都拒絕了,自己的事就沒有必要麻煩別人了。每次沒課或者閑暇時間的時候,周灝昂就會背著個小小的包來到這家餐館,換上服務員的服裝,開始的心應手的端盤子,收拾桌子,以及····幫老板將喝醉鬧事的客人丟出去。
周灝昂剛來的時候,不怎麽喜歡說話。但是這家餐廳的老板和老板娘特別好,他們用最大的善意來對待這個中國男孩,覺得他又英俊又能幹。因著周灝昂帥氣的麵貌,還有不少小迷妹會借著來吃飯的名義過來偷偷看一眼這個青澀英俊的男孩兒,但是最後往往都是被他的冷臉嚇走。
周灝昂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的場景。那天下午他正好沒有課,便提前背著書包來到了店裏。正值天氣涼爽的秋天,太陽照射卻不顯得炎熱,周灝昂心情不錯的轉進了唐人街。
秋天的唐人街是周灝昂一年四季中為數不多喜歡的地方,唐人街裏種滿了一排排的合歡樹,每到秋天就開始落葉。這讓他想到了書中對合歡樹的描寫。
“合歡樹,落葉喬木,樹葉灰色。羽狀複葉,小葉對生,白天張開,夜晚合攏。花萼和花瓣黃綠色,花絲呈粉紅色,頭狀花序多個呈傘房狀排列,合瓣花冠,莢果扁平,也叫馬櫻花”。合歡花,花期較長,花蕾次第開放,正開著的花絲在枝頭吐香爭豔,未開的花骨朵早已含苞在旁,而早先開過的已悄然掛上了嫩綠的莢果。花開時節,花香四溢,絲絲花苞,如接力賽似的,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地竟相開放。“
周灝昂最喜歡秋天還有一個原因,春天太短還來不及感受到萬物複蘇就進入了夏天,而冬天又太冷,襯得整個唐人街都帶著蕭瑟的氣息。這時候就顯得秋天的唐人街分外好看,可能是因為秋高氣爽,天氣格外晴朗,印照著那塊招牌都比平常要更亮一些。
周灝昂悠閑的哼著歌,熟門熟路的略過大大小小的中式店鋪,在一片吆喝聲中走到了靠近道路盡頭的一家極具特色的小店。周灝昂盤算著這下午兩三點應該是人不多正準備備貨的時候,自己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他哼著小曲推開了門,意外的發現老板和老板娘都坐在大廳中,他們對麵還有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姑娘。
可能是店裏新招的員工吧,周灝昂波瀾不驚的將門帶上,悠哉悠哉的準備去換衣服。誰知走到一半卻被老板娘叫住了。
“小昂來了?快過來快過來。”周灝昂雖然疑惑不解但還是按照要求乖乖走了過去。老板娘歲數不大,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有些微胖但是很愛笑。據說他們是因為孩子在這邊讀書所以直接搬過來了,夫妻倆合開了一間小店。對於老板和老板娘,周灝昂心裏還是心存感激的。自己當初找不到工作的時候,隻有老板娘接納了他,並且對他很好。
周灝昂聽從她的,走了過去。抬眸一看,這才看清楚老板娘對麵女孩子的樣貌。
背上那條黑色的大辮子,沉甸甸的,巴掌寬的紅辮根兒,遠遠看去,好像茂林中的一團野火兩道眉毛給予她的眼睛一種特別的美——這是兩條淡褐色的、鬆軟的、差不多是筆直的線條,而且很少有對稱的時候,一道比另一道高出一點,因此這道眉毛上麵出現一條小小的皺紋,其中仿佛含著寓意,隱藏著思想。
但這一雙眼睛似乎是嬌嫩的矢車菊的藍色,眼神柔和而又溫暖。
老板娘見他過來,熱情的和他介紹。
“小昂,這是我們店新來的小姑娘,她也是來應聘服務員的。你多帶帶她,等她過了試用期再看看能不能在這幹。”
喔,原來是帶新人。雖然周灝昂不太喜歡和女孩子接觸,但是視線一看到麵前女孩子怯生生的目光他又不好意思拒絕,隻得答應下來。
老板娘好像對這個女孩子喜歡的不行,拉著她的手東扯西扯了一會兒,就讓周灝昂帶她去換服務員的衣服,今晚就上崗。
兩個人沉默的向員工間走去,周灝昂開始沒話找話。
“你叫什麽名字?”女孩子小鹿一樣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周灝昂下意識的將呼吸放輕,生怕嚇著她。
“Mary。”
“你可以聽得懂中文?” 她輕輕的點點頭。
“我的媽媽是中國人,我爸爸是美國人,所以我可以聽得懂一點點。”女孩伸出手,比劃了個一點點。周灝昂看著想笑,但他憋住隻是點了點頭,兩人無話。兩人換好衣服出來,還沒到店鋪忙碌的時間,但已經有了三三兩兩的顧客。
周灝昂既然答應了老板娘要教她,就肯定要認真教。他先帶著她在店裏麵轉了一圈,介紹了大致要幹什麽已經在哪個地方端食物和從哪些地方將食物撤下去。
看Mary聽得一知半解,周灝昂也不強求。第一天上班聽不懂是很正常的,他讓她自己先熟悉一下環境,正好店裏開始忙碌起來了,周灝昂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等他收拾好東西一轉頭尋找那女孩的蹤跡,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女孩竟然用手端著一個砂鍋,臉憋的通紅。
周灝昂連忙跑過去將她手中的砂鍋奪下,劈頭蓋臉的罵了她一頓。
“你是不是傻啊,這東西還能用手拿?”情急之下也不管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了,連忙掰開她的手。
果然,手已經被燙的通紅,甚至左手還起了水泡。
周灝昂將她帶到水龍頭那兒衝洗,她疼的嘶了一聲。周灝昂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怎麽?這會知道疼了?剛剛怎麽有勇氣去端砂鍋的。”Mary什麽時候被這樣訓斥過,眼裏立馬起了一層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