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品味
兩人笑鬧了一陣,侍者敲敲門,推著銀色的小餐車走了過來,車上還有許多蓋起來的白色盤子。
陳嘉欣不由得好奇,想伸出脖子看看。
“這位小姐,請問需要我向您介紹菜品嗎?”侍者彎著腰詢問遲玲瓏。遲玲瓏對上陳嘉欣期待的眼神,微微點了點頭。
“給她介紹一下吧。”侍者帶著白手套給兩邊上了第一道菜。
“這是我們的第一道菜,法國鵝肝。這在西餐廳是一道常見的美食,用鴨科動物鵝的肝髒為主材製作而成。
鵝肝一般重達600到900克,不過有些來自Toulouse和Strasbourg地區的鵝,肝據說有2公斤重。用來作鵝肝的鵝並不多,而且體型要夠大才能製造出足夠重的鵝肝。除了重量外,鵝肝的顏色也很重要,受傷或有損壞的鵝肝是不被采用的,隻有純鵝或鴨肝才能被當作是“Foie Gras”出售,“Gras”這個詞在法語裏意味“脂肪的”。“
盤子中擺著兩小塊細膩的鵝肝,旁邊用西芹和黑鬆露醬做了精致的擺盤,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吃鵝肝的曆史可以追溯到2000多年前的羅馬人,他們真正發現了吃鵝肝的美味及樂趣。起初,他們配著無花果食用,並呈獻給愷撒大帝,愷撒視其為佳肴。之後流傳到阿爾薩斯 (Alsace)及法國西南部鄉村,漸漸開始有人用鵝肝製作肉凍及肉醬,並搭配法國麵包食用,既簡單方便又平易近人。
直到法國路易十六時期,鵝肝被進貢至宮廷獻給路易十五,在品嚐之後,深受國王喜愛,從此聲名大噪,並被當時許多知名作家、音樂家及藝術家所稱讚,自此奠定其高貴珍饈的不凡地位。在1870年,鵝肝第一次被烹食。一名點心師在Mar6A.chal de Contades 的服務中,鵝肝被包在麵團裏,並在招待會上使用。從那個時候起,史特拉斯堡(Strasbourgian)就和鵝肝聯係在了一起,並且許多人認為史特拉斯堡的鵝肝在世界上是最好的。
鵝肝是法國的傳統名菜,法語稱為“Foie Gras”,直譯成中文為“肥肝”。其中,“Gras”是肥的、脂肪的意思,鵝肝在法國菜中的地位可見一斑。這道名菜將法國菜的浪漫推到了極至,更有人表示,鵝肝是最適合女人的一道西菜。
法國鵝肝的吃法通常是用小火微煎後,佐以波特酒或深色的醬。另一種吃法需要經過“特殊處理”,這種混合了別的材料的鵝肝通常在煮熟後冷卻,再切片成冷盤,也可淋上調味醬享用。一般在處理這種鵝肝時會加入的材料包括白蘭地、蘋果白蘭地、波特酒和鬆露。“
遲玲瓏插起一塊送進嘴裏,厚實的鵝肝加上了鬆露奇異的香味,仿佛裹挾著舌尖在跳舞,讓人靈魂都忍不住顫栗。
餐廳的分量把控的很好,兩塊鵝肝既開胃又不會讓人感到膩。侍者撤下剛才的鵝肝,繼續端上了幾盤不同的西餐一一做了介紹。
“最後,就是您點的一款桃紅葡萄酒。”
“位於南法普羅旺斯產區的蝶之蘭酒莊,到Sacha Lichine手上才開始揚名。SachaLichine是梅多克產區瑪歌荔仙酒莊的第二代,在結束了家族生意後,他於2006年收購了蝶之蘭酒莊,聯合羅斯柴爾德家族木桐酒莊曾經的首席釀酒師Patrick Leon,打造更加高端經典的普羅旺斯桃紅葡萄酒。
蝶之蘭酒莊總麵積為267公頃,其中葡萄園占地44公頃,園中種植了歌海娜、維蒙蒂諾、神索、梅洛、幕維得爾、西拉和堤布宏等葡萄。為了避免高溫,蝶之蘭通常在日出至正午這段時間內進行葡萄的采摘;采摘完畢,葡萄機器的雙重分揀,剔除葡萄梗,保證所有參與釀造的葡萄在物理性狀上近乎一致。
Whispering Angel天使密語,蝶之蘭酒莊的常青入門款,麵世於2007年,如今年產量達到36萬箱,是世上最受歡迎的桃紅葡萄酒之一。這是一款輕鬆易飲的葡萄酒,用於釀造它的葡萄品種包括歌海娜、侯爾、神索、西拉和慕合懷特,采收自酒莊及周邊葡萄園,葡萄汁在不鏽鋼桶中發酵,未經陳釀,全程保持低溫,以留存新鮮的白桃風味和礦物味,口感清脆幹淨,風格經典,適合入門或資深飲家共同飲用。“
侍者為她們的酒杯斟滿酒,然後安靜的退了出去。
兩人美美的吃了一頓午餐,隨後愉悅的驅車前往公司。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遲玲瓏正在計劃著龍庭最近市場的開拓,就接到了紀庭軒的電話。
她微微一笑,拿起手機。
“喂?”電話那頭傳來走路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男人低沉的嗓音。
“還在忙?”遲玲瓏從巨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夕陽欲墜,最後一息溫暖的霞,湮滅在了這高樓大廈中。陽光的消失,接踵而來的是這個城市的夜,是這個城市的瘋狂,是這個城市的高潮。霓虹燈,路燈,車燈,便是這個城市的元素,當然也有包含著人們永無止盡的貪欲與發泄,於是,大把大把的紅色紙鈔,揮灑濕透在了這燈光下。
樓下不遠就是人民廣場,在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絢麗多彩,廣場中心的音樂噴泉噴出的水柱隨著音樂節奏的強弱時高時低,水花飄落在環形的水池裏,每天晚上八點鍾開始,這裏都會放映一個小時的水幕電影。
筆直的小道,豔麗的鮮花,翠綠的小草,挺拔的大樹,五彩繽紛的燈光,晶瑩透亮的漢江水,加上那燈光閃耀的彩虹橋襯托著整個城市,誰又能相信那是這城市的事實,而不是大膽的夢幻呢?
環顧自己寬大卻冷清的辦公室,聽到紀庭軒的聲音,遲玲瓏突然感到一陣溫暖的力量。
“沒有,在做理化拓展呢。今天沒什麽事兒了。”
站在樓底的紀庭軒閑閑的望著亮著燈的頂樓,對著電話裏溫聲說。
“下來吧,伯母讓我們回家吃飯。把你的圍巾帶上,樓下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