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怎麽才這麽點?
“什什麽”
尖叫一聲,莫言還看了看自己的手邊,把剛抓起的幾顆瓜子又給扔了回去:要不要這麽壓榨勞動力不給吃還讓他剝
瞅著那小山的一堆,莫言的眼皮就直跳:他到底是高級特助還是剝瓜子工
“小梨最近喜歡吃”
扔下一句,算是解釋了,封以漠也在自己手邊倒下了一堆,還鋪了兩張白紙,一邊一張,顯然,是讓他放瓜子仁的
翻著白眼,莫言已經無語了:“我的大總裁,你不知道有專門賣瓜子仁的嗎”
要不要這麽慘,來匯報個工作還得做回免費的勞力工寶寶心裏苦啊遇到他家那女人,這智商是直線下降了嗎分秒百萬的大總裁居然浪費時間剝瓜子
很認真地剝著,封以漠賞賜般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一副“你不懂”的樣子:“那怎麽一樣”
誰知道那些瓜子仁都是怎麽剝出來的經過了幾手
再說他家小梨就喜歡吃現剝的
吐了長長的一口氣,莫言翻著白眼一臉悲催,也隻能認命地抽過了紙張,抓過了一小把:
“封哥,剛剛傳來消息,伯父體內的毒素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用了最先進的蒸療方式加以輔助,毒癮已經基本戒除了,幸虧發現地早,隻要再穩定幾個月,以後不碰觸,就不會有什麽大礙了”
“嗯”
手下微微頓了下,封以漠麵色微變,卻沒接話。
知道他心裏或多或少還有個梗,對父親的移情出軌、母親的早逝無法釋懷,莫言也沒再多說,轉而才道:
“集香花圃那裏,我發現了些情況,也已經摸地差不多了。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上次槍擊你的,十有八九就是集香花圃的老板這個老板叫賴司,現在快五十了,還是單身。有過幾年義務兵的經曆,轉業後開過飯店、賣過服裝,倒騰過水果,做什麽賠什麽,基本沒有順暢過三教九流的朋友肯定是交了不少,後來就開了這個花圃,一直幹到了今天據我了解,這個花圃雖然不大,有花圃、有自營花店,但整體位置、產品、名聲上都算不上出彩,按理說,生意也就是一般般,但他卻跟不少豪門、大酒店、大活動有過合作,而這其中,好幾次都是賈艾牽線搭橋我找機會打聽了康世器材那個康家的一個管家,還聽他抱怨說,集香送去的花沒有按他們的要求是半開半放的花苞,效率拖遝,花也差強人意,弄得他們很是上火,更直言,如果不是康太太點名,根本不會選集香可是這一單生意,就高達三十萬而且我查過,封家這幾年的花卉供應,但凡大單要麽是直接,要麽是間接,基本都是走的集香花圃的貨”
“你的意思是,他是賈艾的人”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這是在報答賈艾的情誼這樣倒說得過去,隻是封以漠始終有一點不明白:
這件事為什麽半途而廢了雷聲大雨點小,是最愚蠢的行為
“我覺得兩人的關係或許比我們想象到地還要深”
視線一個交匯,封以漠疑惑的眉頭又擰緊了幾分:“為什麽這麽說”
“正常的有錢有閑的男人會不結婚嗎就算是不婚主義者,那孩子呢家人的壓力、眾人的非議與眼光呢顯然,這個賴司,全不在意當然,他也可能不正常,或者對女人不感興趣,這都可以解釋。但事實上,他既不是高貴潔癖,也不是不好女色。他會流連夜場所,跟他店裏一個叫杜月的年輕店員關係也是不清不楚地、曖昧至極。你說這男未婚、女未嫁的,什麽人談戀愛要跟做賊一樣就算是爺孫戀,也不至於吧”
“他跟賈艾有奸情”
一點即通,封以漠反問的話語卻是肯定的口氣,指尖輕點,端起咖啡,他輕抿了一口:
這事情,看來比他想象地還要複雜
要真是有這麽個深藏的人物存在,那封家
“槍擊的那一天,車上至少是兩個人”
他是剛出差回來,而且一家人幾乎都在,肯定不會是賈艾,這種事,以她的聰明,肯定知道要避嫌,如果她知道他會回來,應該不會那麽欺負梨諾才是
而且,是在封家門前,常理分析,巧合應該奪過蓄意,那另一個人是誰呢
想到了一起,不謀而合,莫言點了點頭:
“所以,還有幫凶一個人手裏有槍,一個人身份不明,為防狗急跳牆、玉石俱焚,暫時我們還不能動雖然我還沒拿到實證,但兩人的關係肯定不是單純的利益這麽簡單不是極致的信任跟過命的交情,這種拎著腦袋的事兒,怎麽敢隨隨便便沆瀣一氣我現在拿捏不準地就是這層關係,這個賴司,到底是拿錢辦事還是有別的原因或者目的畢竟尹正氣也是一個目標他也是倒黴催地,死不了成了植物人,搞得我們現在放不放他這條線都鬱悶”
他要是一命嗚呼了,他們也幹脆斷了這個念頭;他要能說能動,他們也能了解一些內幕以作判斷,偏偏,幫不上忙還在擾亂視線跟判斷
“那我們就換個方式與其勞師動眾,不如靜觀其變他的目的我們拿捏不準,賈艾的目的我們還不知道嗎”
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字錢
“隻要掐住這個喉嚨,我就不信她能翻出花來,她不動最好,她若動,正好一次了斷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找幾個麵上跟我們沒什麽交集的人代為入股封氏這層窗戶紙,還不能捅破”
現在奶奶還在,父親又這種情況,他不能做得太過隱隱地,封以漠感覺似乎有場大的風暴正在逼近。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
說話間,兩人也剝出了不少的瓜子,從抽屜裏取出一個塑料封裝盒,封以漠起身就將白紙兜了過來,一頃一倒,全都撞進了塑料圓盒:
“怎麽才這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