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到底去哪呢?!”西澤爾掙脫人群到處找著,卻都沒有見到那個人的身影。
塞其和莫清去了會議室,一個人的莫翌幫著西澤爾找人。就在他剛到二樓時,一個房間裏傳來信息素的味道。
不可能發情了吧?!
莫翌懷疑是肖笑發情了所以要躲起來,連忙順著信息素的味道找到那個敞開門的房間。
“肖……笑?”
腹部一陣刺痛,莫翌不敢相信的看向那個拿刀刺自己的人。
肖笑現在整個人都神誌不清,他拔出刀想要再次插進去時被人一腳踹飛幾米遠。
看到莫翌上樓,盧亞不放心就跟了上去結果看到這個情形。
“莫翌!”他驚慌的抱起莫翌衝到樓下,聽到動靜西澤爾和塞其都衝了過來。
自己的伴侶渾身是血,塞其嚇到失色,而西澤爾也慌張的跟在盧亞身後。
聚會因為元帥夫人被刺而變得驚慌混亂不堪,莫清站在二樓上看著莫翌被送上醫療飛船後轉身去往肖笑所在的房間。
剛剛盧亞那一腳踢的非常重,肖笑的腰被狠狠裝在柱子上,讓他疼的站不起來。
疼痛和欲望交織,肖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眼前的東西都在旋轉,他勉強扶起身子卻突然被人一拳打中腹部。
一拳兩拳三拳,肖笑拚命的護著肚子,但那人卻揪起他的頭發。
“本來想安照西澤爾的方法好好的解決你的問題,結果呢?”莫清紅著眼低吼,“你這是自找死路!”
“砰!砰!砰!”
莫清揪著肖笑頭狠狠撞向柱子的,血向四處飛濺。
一旁焦急的係統化不了實體,因為盧亞給肖笑注射的東西裏麵有影響身體磁場的元素。
“你們這群低賤ega就應該低賤的活著!”莫清把肖笑扔在一邊,掄起椅子砸向他的身體。
莫清現在的腦子裏全是莫翌滿身血的樣子,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的怨氣全都爆發出來,全都宣泄在肖笑身上。
“住手!”西澤爾還未到房間就聞到濃厚的血腥味還有肖笑信息素的味道。
莫清的最後一下狠狠砸在腦袋上,肖笑現在整個人都癱躺在地上,周圍都是飛濺的血漬。
西澤爾差點沒有瘋掉,他一拳打開莫清衝向肖笑,卻被突然衝進來的克裏斯多抱住。
“他是要殺了我和莫翌叔叔的人!”克裏斯多阻止著西澤爾哭喊,“都是因為他莫翌叔叔現在生死未明啊!”
西澤爾想要甩開她卻看見莫清對自己示意的眼神,他慢慢鬆開掙脫的手低著頭不去看肖笑。
肖笑現在的耳朵裏全是嗡嗡的聲音,他聽不見西澤爾在說什麽,但在看見西澤爾停下動作心裏如刺紮般的疼。
不是說過不放開我嗎?不是說過不放開我嗎!
“別……別.……”走啊!
肖笑他看到西澤爾挽著克裏斯多的手離開,絕望的喊著,但一開口隻有吐不完的鮮血。
一線淚下,肖笑躺在地上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侍衛兵,慢慢的閉上眼。
肖笑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悠閑,他已經一個人坐在這棵樹下很久了。
這是西澤爾家前的那片樹林,而這顆樹是肖笑最喜歡的那一棵。
肖笑穿著自己的侍衛兵服望著天邊不斷向這邊放滾而來的烏雲,雨滴驟然砸下,他趕緊跑回房子。
西澤爾少將帶著公主去遊玩了,現在家裏隻有我們這些下人。
肖笑重新站回到大門一側,本應該和自己一起守在門口的夥伴不知道去哪浪了。
雨滴落在房簷上,劈裏啪啦的。肖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繼續守著,直到有人來換崗才離開。
侍衛兵住的地方在少將府最後麵的地方,那是一排排平房,肖笑住的房間在最拐角。
晚飯是最普通的一葷一素,肖笑拿出缺了一角的通訊器津津有味的看著新聞。
當看到西澤爾和克裏斯多的照片時,肖笑羨慕的嚼碎一塊脆骨,然後看向下一條新聞。
第二天西澤爾少將和夫人回來了,散漫的站在門口的肖笑急忙挺直身體。
“少將好!少將夫人好!”肖笑眼睛不轉的盯著前方,西澤爾牽著克裏斯多的手笑著從他身邊走過,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下午換班,肖笑和夥伴們在房子外聊天。
聊著聊著一群男人就又聊到女人身上。
“啊!我真想有一個像夫人那樣的老婆啊!長得漂亮人還溫柔。”
“你怕不是做白日夢吧?!我們beta怎麽可能會找到ega當老婆!”
“不是ega也行啊,隻要給我一個老婆!”
“做你白日夢去吧!”
夥伴在一邊打鬧,肖笑看著他們哈哈大笑,他抬頭看著依舊陰著的天想象自己有老婆的樣子。
像少將那樣威猛然後牽著像夫人那樣漂亮的老婆,這日子多美好呀!
“肖笑,你小子該不是想老婆想硬了吧?”
“我沒有!”
“來來來,讓我們看看!哈哈哈!”
日子還在繼續,那一日西澤爾少將要出征討伐反叛軍,肖笑也跟在討伐軍內。
戰爭勝利了,但是在最後肖笑所在的軍艦被炮彈擊中。
炮彈的碎屏插入肖笑的左腿,因為衝擊波他被狠狠地摔到船壁上。
一下,兩下,三下.……
頭暈眼花的肖笑感覺到自己的鼻梁骨斷了,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就在這時又有一些向他飛去,砸在身上。
自己這個樣子算是英勇犧牲吧!少將他會給我頒獎章嗎?啊!忘了,我死了他怎麽頒呢?
周圍都是醫用酒精的味道,肖笑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隻能睜開一個,他想要摸一下另一隻怎麽呢,但是完全舉不起胳膊。
原來我沒有死啊,我可真幸運,這樣我就能拿到獎章了吧!
“砰!”
病房的門被猛的推開,肖笑看向一臉笑容的西澤爾想要敬禮,卻想起自己的胳膊舉不起,隻好口頭敬禮。
“報告西澤爾少將!士兵肖笑已圓滿完成任務,捍衛了聯邦的威嚴!”聲音非常嘶啞,但是肖笑還是拚命的喊了出來。想到獲取勝利,他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但看到西澤爾逐漸消失的笑容趕緊停下。
少將的表情很奇怪,仿佛看到了什麽怪物。
肖笑覺得應該是自己現在的樣子太醜嚇著少將了,連忙道:“少將你趕緊去看望別的士兵吧!我怕我這嚇著你。”
西澤爾少將走了,但是肖笑還是很開心的在那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之後的幾天都是同一位醫生來給肖笑換藥,今天也是。
因為動彈不得,肖笑被那個醫生扶靠在病床上。
先換的是臉上的繃帶,原來睜不開眼是因為自己一半的頭被包住了。
左眼還是看不見,肖笑卻沒有感到絲毫傷心,因為這是他的驕傲,證明他為聯邦所做的貢獻。
頭上的繃帶換好後,開始換腹部那一塊。
肖笑看著那個認真的醫生忍不住問出了口:“那個,請問怎麽稱呼?你每天這麽給我換藥,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哈哈哈。”
聽到他的話,醫生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回答:“盧亞,我的名字。”
知道名字後,肖笑感覺自己和醫生都親近起來,他開始喋喋不休的問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盧亞醫生啊,為什麽我感覺自己的肚子是最痛的啊?!”
盧亞把肖笑左腿上好藥後,纏上繃帶說:“因為那裏傷的最重。”
“唉?”肖笑不可思議的接話,“我以為是自己的腿傷的最重呢!”
肖笑很願意和盧亞聊自己的傷,因為傷就是榮譽,但是盧亞卻不怎麽願意聽。
從那天問了名字後,盧亞醫生就沒有來給肖笑換過藥,而是一個不認識的女醫生。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大半夜的肖笑都還睜著眼躺在那。
門被打開了,肖笑急忙假裝睡覺。他感受不出來這個人的味道,隻能等著。
那人走到肖笑的床邊,捂住他的手小聲啜泣:“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