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醫院抽血
看眼前的醫院,顧晨夕惶恐打退堂鼓的說,“改天再來吧。”說著轉身要走。看著進進出出的病人,心裏就覺得驚悚難安,她腦子抽了才會答應來醫院,誰來解救她?
??傅蘇攔住顧晨夕說:“抽點血而已沒事的。”
??顧晨夕後悔答應夏侯茵,自己怕的要死,心裏大罵自己,裝什麽好人!“傅蘇,要不我割點血給你,你拿進去給醫生檢查。”
??傅蘇看向顧晨夕,發現她的腿輕微的在抖,一臉驚愕:“你怕醫院。”
??顧晨夕看向眼前馬路,心裏一下鬆快好多,“我小時候生病住院,從醫院窗戶上跌下來過,那件事給我造成了心裏陰影,一見醫院就害怕。”
??傅蘇:“是我為難你了,但你現在都到醫院門口了,幾分鍾的事。”
??“傅蘇。”顧晨夕彎腰扶著自己腿,一臉窘迫,“我腿軟。”她不知道為什麽怕醫院怕成這樣,小時候從醫院窗戶上跌下來,跌的得有多慘,給自己造成這麽嚴重心理傷害。
??傅蘇彎腰一把抱起顧晨夕,大步往醫院裏頭走:“幾分鍾的事,你忍忍就好。”
??一進到醫院裏頭,顧晨夕害怕的把臉埋進傅蘇懷裏,不敢去看醫院裏的環境設施,嘴裏碎碎的念著:“我沒在醫院、我在家裏、我沒在醫院、我在家裏……”
??傅蘇把人抱到抽血窗口放到椅子上,“一會就好。”顧晨夕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窗口裏放著一注射器,嚇得一下跳起來要跑,傅蘇手快把人按回椅子上。“紮針而已,沒事的。”
??看到注射器,頭皮陣陣發麻,神色驚慌,這是要她命!的看向傅蘇,顧晨夕害怕的語無倫次說,“我割血、割腕幫你,我不紮針。”針還沒紮進去,看著它們,就覺得渾身上下刺痛刺痛的。
??傅蘇看著顧晨夕覺得不可思議,“顧晨夕,你這麽大人害怕紮針!”怕紮針是小孩的行為,她一個成年人怕醫院、怕紮針,稀奇了。
??座位旁的一小孩,被爸爸抱著讓護士抽血,小孩痛的哇哇直哭,顧晨夕看的嚇得跟著哇哇直叫疼,傅蘇和在座的病人及窗戶裏頭的護士都被嚇到了。
??護士伸手拍怕顧晨夕說,“沒紮你,你叫什麽?”說著拿出棉簽粘上酒精,拉過顧晨夕的手,準備抽血。
??顧晨夕飛快把手收回來藏在身後,用商量的語氣跟護士說:“你把那管子給我吧,我自己割點血進去。”
??護士放下棉簽看向顧晨夕勸慰說,“我會輕點的。”伸手讓顧晨夕把手遞過來。
??顧晨夕搖頭跺腳要離開,傅蘇拉過顧晨夕的手,強遞到護士麵前:“她怕疼你輕點。”
??護士給顧晨夕擦好酒精,“手不要握那麽緊。”就抽點血,死握著拳頭不鬆,至於嗎!
??顧晨夕聽了手握的更緊,一臉如遇死敵的看著護士。
??護士看向傅蘇:“她這樣我沒法給她抽血。”
??“醫生都說我沒法抽血,我們回去改天再說吧。”說著顧晨夕掙紮要起來。
??傅蘇頓時不顧男女有別,抱小孩那樣抱著顧晨夕,坐到抽血窗口輕聲安撫,“你放鬆點護士就能抽了。”把顧晨夕的手再次遞到窗口,一手抱著她一手擋在她眼前。“看不到就不害怕了。”
??護士拿著針頭剛要紮進去,顧晨夕整個人就發瘋似的掙紮喊救命。
??護士放下針頭,再次看向傅蘇一臉不高興,“後麵還有那麽多病人等著,能不能不墨跡?紮一針不會有事的。”見過怕紮針的,沒見著她這麽怕的,針還沒紮進去就喊疼、喊救命。
??“顧晨夕。”抱著顧晨夕,傅蘇能感覺得到她整個人都在抖,知道她是真的怕,想到生病的媽,隻能對不起她,事後他會彌補對顧晨夕的傷害,“抽完血你打我罵我都行。”把顧晨夕的臉按向自己的胸口,緊緊抱住她看向護士。“開始吧。”
??護士拿著針頭看了眼顧晨夕,確定她冷靜下來不會再掙紮,舉起針頭插進血管采集好血液:“可以了。”
??傅蘇放開顧晨夕心裏鬆了口氣,總算是好了。護士見顧晨夕沒動靜,起身走出窗口站到傅蘇麵前,扳過顧晨夕的臉,噗的一聲笑了。“她暈針。”
??傅蘇聽了低頭看向顧晨夕,見她真的暈倒在自己懷裏,擔心的問:“她不會有事吧。”
??護士:“沒事,等她醒來就好了。”
??“謝謝。”傅蘇心裏鬆了口氣抱起顧晨夕走出醫院,想到細胞對上,那她還要來醫院?傅蘇不由開始頭大,不過現在重要的是,把人送回去,她住哪?
??夏侯茵心裏擔心的緊緊抓著魏立明的手,傅蘇坐在椅子上神色擔憂的望著臥室方向。
??“救命,救命啊、救我。”
??夏侯茵驚恐起身跑進臥室,魏立明和傅蘇跟在她身後,走進臥室見躺在床上顧晨夕手腳胡亂的掙紮,嘴裏喊著:“救命,救命啊,救我。”
??夏侯茵手足無措的看向魏立明:“怎麽辦?”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夏侯茵拿起手機,郝秋燕打來的電話,心裏更加慌亂。
??魏立明拿過手機走到廁所:“郝奶奶,晨夕和啊茵去上洗手間了,手機沒帶。”
??郝秋燕看了眼做好的飯菜:“立明呀,幫我問問晨夕還回不回吃晚飯,這都幾點了。”
??顧凱歌心裏不滿的看著一桌子菜,就因顧晨夕沒回,奶奶就不讓人動筷子,非要打電話叫她回來吃,這頓飯不吃能餓死她。
??魏立明:“郝奶奶,晨夕跟我們在一起,不會餓著她。”
??郝秋燕心安的叮囑說:“跟你們在一起就行,吃飯時別讓她吃太撐了,我給她燉了銀耳,在外麵吃太多回來喝不下。”
??魏立明:“會的。”
??郝秋燕打完電話坐到飯桌上拿起筷子:“晨夕跟啊茵他們在一起,我們先吃不等她。”
??夏侯茵見魏立明掛了電話,從廁所出來心裏鬆了口氣,擔心挨坐到床邊,俯身彎腰小聲在顧晨夕耳邊喊:“晨夕,我是啊茵,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吃飯吧。”
??“走開、走開、放開我、放開。”顧晨夕突然掙紮起來,把挨坐到床邊上的夏侯茵揮倒在床下。
??魏立明拉起夏侯茵,神色驚愕:“這是夢見什麽了?”
??傅蘇上前一把按住顧晨夕掙紮的雙手和雙腳,“顧晨夕,你給我醒醒。”被按住的顧晨夕掙紮的更加厲害,嘴裏發出痛苦的尖叫聲和哀求聲,傅蘇快要按不住使命掙紮的顧晨夕。“趕緊把人叫醒。”
??夏侯茵看著顧晨夕一下變得這麽痛苦害怕的抖著聲說:“怎麽叫?”
??“掐她,把她掐疼了人自然就醒了。”說著自己伸手去掐顧晨夕人中,沒有反應,怎麽回事?
??夏侯茵抖著手在顧晨夕腰上使勁狠狠掐下去,慢慢的顧晨夕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小,傅蘇怕顧晨夕睡著再次陷入惡夢裏出不來。“再掐。”
??夏侯茵又在顧晨夕身上掐了下去。
??顧晨夕猛地從床上一下坐起來,沉悶一聲響,對著傅蘇的腦袋狠狠的撞了一下,顧晨夕跌回到床上,雙眼無神看著吊燈。
??“顧晨夕?”傅蘇揉揉撞痛的額頭,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她這樣子沒事吧,要不要找個醫生過來看看?
??“醒了!”夏侯茵拉開傅蘇,坐到床上伸手握住她的手,發現她被嚇的手心全是冷汗,“晨夕,我是啊茵。”緊緊握著她的手,“沒事了,那是夢不是真的。”說著俯身抱住她。
??顧晨夕好一會才眨眼回神,在夢裏的她被人按著紮針、抽血,那麽長的針紮進去,針都紮進骨頭裏麵去了,她痛直叫直喊直掙紮,夢裏的那些人看她痛苦的模樣嘴臉高興的哈哈大笑。
??夏侯茵抱著顧晨夕愧疚的說:“是我不好,對不起。”要不是她多管閑事,晨夕就不會去醫院,也就不會暈針做惡夢。
??顧晨夕推開夏侯茵坐起來看著手心的汗,“夢?”好真實好痛的夢,就跟親身經曆過一樣痛苦,“這是哪?”她要回家,她想回家,不想在這待著。
??傅蘇端著杯水遞到顧晨夕眼前,“酒店。”原本想送她回家的,可不知道顧晨夕住哪,就帶她開了間酒店,打電話叫夏侯茵過來接人。
??顧晨夕把水握在手心裏,溫水握在手心裏,暖的整個人一下從惡夢的驚恐中脫離出來,看向一臉歉意的傅蘇:“這事過後,我們就兩清了。”
??傅蘇一臉懵:“兩清?”
??顧晨夕提醒傅蘇:“大連拍攝當天晚上發生的事。”
??傅蘇明白過來:“那天晚上沒什麽,我不會計較。”
??“謝了。”酒後失德亂性的事傳出去,到底對他損失更大,他肯翻篇,最好不過。
??魏立明頓時有些疑惑,轉頭看向夏侯茵:“那天發生了什麽?”
??夏侯茵解釋:“那天晨夕喝醉了,在傅蘇大大麵前耍酒瘋,鬧得有些不愉快,工作都丟了。”
??事情說清了,顧晨夕不想再酒店待下去,喝完杯裏的水:“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
??從床上一下來,顧晨夕感覺身上黏黏糊糊的,再惡夢裏,又被嚇出來的冷汗,要回家洗洗,換身幹淨舒適的衣服。
??夏侯茵:“我送你回。”
??魏立明:“我叫車。”
??一時沒了傅蘇的用處,他給晨夕留了電話,先離開酒店,他要去醫院看季美麗,沒人在醫院陪護,他心裏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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