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昨晚喝多了
“殿下?殿下?”花嫵見他沒同意,還一直沉吟不話,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她忽然伸手一把扯住南宮懿的袖子,一邊拉一邊央求起來,“好不好嘛殿下?”
酒真是個好東西,喝得人全身都暖洋洋的,而且讓人覺得無所不能,無所不敢。
南宮懿終於回神,一臉無奈地看看花嫵。
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麽,不過人應該是醉了。
這丫頭大概是趁著最後一絲清醒把請求了出來吧……
花嫵的眼睛亮晶晶的,瞳孔深處隻有南宮懿一人,她像隻貓一樣等他回答,又乖巧又俏皮,南宮懿被這樣迷迷糊糊中全心全意地望著,心中一動,忽然覺得自己也醉了。
他捉住花嫵來回拉扯的手,按到她膝蓋上,好言好語安慰道:“知道了,我派人去打聽,你還有別的心願嗎?”
花嫵皺眉想了一下,突然開心道:“沒啦。”
南宮懿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不著痕跡拿走了她的酒杯。
“你要調查榮安侯府嗎?”他想了想不放心,問起。
“嗯。”花嫵很認真地點頭,認真解釋道:“邪門歪道不可姑息。”
南宮懿淡淡瞧了她一眼,心道喝醉了也口口聲聲這麽,還真是意外的死心眼。
“那捉到他們怎麽辦?”他饒有興趣接著問。
“吊起來打!”花嫵著擼起袖子,惡狠狠道:“打夠了處以罰,哼!”
南宮懿沉吟片刻,又問:“那抓到他們,你就回去嗎?”
花嫵頓了一下,搖搖頭,“不不,我還不能走,我.……咦?我要幹什麽來著?”她左思右想之後,突然再次一把抓起南宮懿的袖子,把他好好的衣裳團的盡是褶子。
“對,你不是答應了我與我一道回去嘛?你想抵賴?”花嫵突然大聲質問。
南宮懿:“.……”看來醉的不清,腦筋都不清楚了。
“與我一道回去嘛!好不好嘛!”花嫵見他不話,胡攪蠻纏嚷嚷起來,大有你不答應我我就給你打兩個滾的架勢。
南宮懿再也忍不住失笑,握住她的手湊到她麵前低聲道:“我方才已經應你了,你怎麽還不依不饒?你想要我怎樣,嗯?”
“我想要你清閑一些,別總是那麽累嘛。”花嫵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南宮懿卻慢慢失了笑意,他在不知不覺中也抓緊了花嫵的衣袖,輕聲問:“花嫵,你叫一聲我的名字好嗎?”
“好啊。”花嫵叫得清脆清楚:“南宮懿。”
——
翌日,花嫵從床上爬起來時,整個人還暈乎乎的,直到下床時她才發現,我的,這不是她的屋子啊,這是哪?
門外突然有人話:“五姑娘,您可醒了?婢子進來了。”
花嫵看看外麵,一個低眉順眼的婢女推門,身後跟著兩個端水和麵巾的下人,她猛地想起來,這是槐王府!難道她在槐王府住了一夜嗎?
花嫵冷汗直冒,昨晚是怎麽回事?喝多了?
“姑娘,殿下昨夜您醉了,讓婢子等將您扶到客房歇息,您現在感覺如何?可要起?”
“啊?起,起。”花嫵心裏特別忐忑,反複想昨晚有沒有失態啊?若是被他們府上的人瞧見自己酒品欠佳,唉,往後還怎麽在長安耍橫嘛。
“你家殿下呢?”
“殿下去上早朝了,走前吩咐婢子們伺候姑娘用膳。”
花嫵利索穿戴好衣裳,婉拒了她們的幫忙,匆忙跑出去,遇到了封管家。
“花道長這麽早就醒了?不再歇會兒?”
“封叔,我昨夜喝多了?”花嫵一臉不可思議加不死心,繼續找人求證。
封管家笑道:“是啊,聽殿下,道長帶了停香樓的‘暢言’來,那可是一等一的烈酒呢。”
花嫵深深扶額。
她猛地想起來昨夜零星畫麵,腦中嗡鳴,臉上驀然發燙。
花嫵啊花嫵,你昨晚都了些什麽呀!
她立刻捂住臉,囁嚅道:“那個,也不早了,我先告辭!”她拔腿想溜。
封管家連忙攔住她,“等等道長,殿下還有句話讓老奴轉達呢。”
“你,你。”
“殿下:道長托他辦的事,他會盡力而為的,希望他答應道長的事,道長也不要反悔。”
花嫵聽到這句話時突然眼前就浮現出南宮懿的臉,就好像他站在麵前親口出來一樣,她頓時覺得全身都發燙,甚至快冒煙了,心也快跳出來。
“道長用早膳了嗎?要不要等殿下回來一起?”封管家好像沒看到她的慚愧,熱情提議道。
花嫵掉頭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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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穿牆回了流雲觀,花嫵躡手躡腳溜進自己的屋子,匆匆換了身衣裳,就聽高寧和齊巍遠遠而來。
花嫵出門後見廣容公主在招待他們,於是笑著與他們三人見禮,又問齊巍:“怎麽不見太子殿下?”
齊巍道:“皇兄被攝政王請去宮裏了。”
花嫵心他們終於開始商談瓊州水患的善後了。
如此來,齊巔真是個狡猾的家夥,花嫵心想,他來長安有些時日了,卻整日閑逛悠哉遊哉,一副來遊山玩水的模樣,結果槐王前腳剛因放走崔家兩位公子引起官怨民怨,他後腳就開始談判,分明就是想逮著機會想占便宜!
猛然間,花嫵想到,朝廷好像從上到下都對槐王有所不滿,齊巔還趁機搗亂,自己光想著盯住崔家,卻忘了槐王本就瑣事纏身,他就算想幫忙,可有精力嗎?
大衍什麽事都指望他,自己還去給他添麻煩真的很不應該。
可不找他幫忙,花嫵又不知道該找誰。
咦,九爺不是在長安麽?可以再去拜托他一下,槐王為官,九爺為民,他們的調查途徑肯定不一樣,輻射會更廣泛,花嫵眼睛一亮。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她想了想決定立刻去找九爺,於是跟廣容三人暫時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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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九爺之後,花嫵了一遍自己的請求,不過因九爺並不知道她想對付誰,什麽目的,於是對她的話有些費解,因為花嫵看到他的表情十分古怪。
“你要查這些東西?”九爺問:“這些都是黑市上賣的來路不明的東西,你一個道長,成日不修煉查這些做什麽?”
“我,是我師父讓我查的,我沒辦法呀。“花嫵眼睛一轉,亂道。
“那你知不知道,查這些東西是會死饒?”九爺湊近她,壞笑道。
花嫵愣了一下,從他手裏抽回單子,皺眉道:“我就問你能不能查,不是讓你不惜代價去查,有難度就算了,當我沒過。”
九爺突然伸手把單子又拿了回去,淡淡道:“我開玩笑的,能查,沒有難度。”
“真的?”花嫵懷疑地看他。
“當然,爺承諾你的何時食言過?”
“那你可要幫大忙了!”花嫵鄭重道:“若你能找出我要的證據,我便欠你一個人情,來日你有難,我趕赴千裏也會幫你。”
九爺不屑道:“老子要你的人情做什麽,你真想謝我,還不如隨我回洛州去,給我暖床。”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