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聽風老人
鈴蘭看見洛書書在陸偉麵前肆無忌憚的嘰嘰喳喳的,完全像是支配自己男朋友一樣,讓陸偉配合她做一些複雜而毫無意義的動作。陸偉雖然表現得十分不情願,但是洛書書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能夠一絲不苟的去完成。
其實陸偉也很想去看看,這個墓室裏麵到底有些什麽值錢的寶貝,但是洛書書老是關注那些唐代最常見的小玩意兒,這讓陸偉感到十分的頭疼。
其實他看這些小玩意兒也是很有樂趣的,因為隻要他盯著這個小玩意兒多看一會兒,那個使用這些小玩意兒的人的相關畫麵就會斷斷續續的浮現在陸偉的腦海中。
當看了自己腦海中浮現的場景,陸偉才意識到,他以前看的那些古裝劇有多麽的糟糕,根本就是一種對文化的扭曲。如果洛書書知道他能看見過去的場景時,肯定會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纏著他沒完沒了的問。
就是因為她不知道,所以她才不停的折騰,讓陸偉根本就沒有靜下心來凝視的機會。
在洛書書看來,一樓的場景應該是在墓室的主人時候,用還原的方式展現死者生前的生活。也就是說,這個房間裏麵的一切擺設應該都是後期根據原有的東西複製過來的。但是陸偉知道,這些東西完全就是死者生前用過的東西。
在梳妝台前擺放著一麵古箏,讓洛書書感到驚訝的是,那麵跨越千年的古箏看上去依然十分的完整,除了部分琴弦因為變鬆而音律不準之外,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這麵古箏的做工十分的精美,上麵雕刻著有十分精美的花紋。
洛書書對於古箏是比較精通的,她從背包裏麵拿出一塊毛巾,十分仔細的擦拭掉古箏上麵的灰塵,古箏立即變得和全新的一樣,這也是洛書書堅持這裏的一切都是後來複製出來的原因,在她看來,如果在生活中使用過的東西,肯定不會如此的完好無損。
洛書書擦拭幹淨過後,忍不住一臉興奮的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古箏的琴弦,然後十分認真的調起了琴弦。當悠揚的聲音在這個稍顯狹窄的空間裏麵響起的時候,把天哥他們都嚇了一跳,還以為棺材裏麵那副躺了上千年的屍體發出一聲驚歎了呢。
陸偉見洛書書十分動情的撫摸著琴弦,眼神變得十分的飄忽,就好像在聆聽某種來自遠古的聲音,這一刻,陸偉明顯的感覺到他站在洛書書的身邊,純屬多餘。
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因為陷入沉思中的洛書書根本就感覺不到陸偉的存在,以至於陸偉偷偷摸摸的從她的身邊溜走,然後輕手輕腳去到了二樓,洛書書渾然不覺。
陸偉到了二樓才發現雖然古墓的空間比較的狹小,但是天哥他們三個人卻呆在三個不同的方唯,分別關注他們自己最關心的東西。書生站在一麵比較秀氣的屏風麵前不停的走來走去,仔細欣賞屏風上麵的圖案。
雖然屏風上圖案的顏色已經明顯的變淡,但是屏風上麵的那些畫麵卻是十分的生動逼真。第一幅畫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躺在床上,看樣子因為是要分娩了,一個接生婆真彎腰在那個女人麵前,同時接生婆手裏還端著一個小木棚。
第二幅畫是一個長相十分威嚴的男人用手舉著一個用圍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孩兒,周圍還有一些喜笑顏開的仆人。那個長相威嚴的男子一臉的高興,第一幅畫中那個躺在床上的婦人依舊躺在床上,看著男人和他手中的小孩,露出一股興奮的微笑。
第三幅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兒,臉上塗著豔麗的胭脂,腰上還俏皮的和當時最流行的男人的裝扮一樣,在她的腰上挎著一把寶劍,這把寶劍雖然十分的好看,但明顯就是被當做裝飾用的。
而且在一副挎著寶劍,叉著腰,顯得十分的英氣逼人的畫像後麵,是一些比例被眼中縮小之後,這個女人一生的一些重要經曆。其中當然也包括結婚,包括最後得病吐血時,我見猶憐的場景。
在屏風的後麵,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書生隻見上麵寫著:“胡小憐,江南副大財之小女,幼敏而慧……。”
在離書生不遠的地方,天哥十分專業的對他感興趣的那些東西不停的敲敲打打,心裏在預估這些東西的市值。書生見陸偉走過去,就指著一把琵琶說:“陸偉兄弟,你說這把琵琶現在能夠值多少錢?”
陸偉用龍眼係統看了一下,玉麵琵琶,製作時間,公元700年,由聽風老人所製,價值1200萬。
陸偉沒想到一把唐朝的琵琶居然能有如此高的估價,當他說出這個報價時,天哥根本就不敢相信。琵琶的製作的確十分的精美,但是陸偉認為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在聽風老人身上,也許他是唐代時製作樂器的名家。
天哥見書生還在那個屏風的後麵搖頭晃腦的,於是就大聲的喊:“書生,過來給我們講講故事。”
書生並不是一個喜歡顯擺的人,但是如果有能夠顯示他學識淵博的時候,他是很樂意向別人展示的,特別是如果展示的對象是他的損友的話,他就會表現得更加的高調。
他見天哥叫他,肯定因為是有什麽不懂的問題問他,於是他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天哥立即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書生問:“唐代的聽風老人你聽說過沒?”
書生立即十分肯定的說:“廢話,唐代聽風老人這麽充滿神奇色彩的人,我怎麽能夠沒有聽說過呢,如果連他都沒聽說過,對於那個時代還能說了解吧。”
天哥根本不在乎書生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而且繼續用急迫的表情說:“他是不是製造樂器的名家?”
“哼,名家,這不是侮辱他了嗎,你知道他的聽風老人是怎麽來的嗎,聽風老人在那個時代完全就是一個傳說,他常年隱居在南山,也就是南山捷徑這個典故中的南山。
但是和其他到南山隱居的人不相同的是,他是真正的隱居,南山上的那些名士隻聽聽風老人之聲,很少見聽風老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