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心思
“魏總。”
兩人連忙站起身朝著來人極為禮貌的打著招呼。
晨妙本想客氣一句,可看看自己桌上這些東西,好像不怎麽配的上魏文宇的身份,一時也不知該怎麽開口。
“魏總,你看我這記性,那邊給您定的一桌,都在旁邊的酒樓擺好,光忙工作了,也沒跟您說一聲。您看要不在那邊將就一下?我們也正好可以議一議這本子的事?”
製片腦子一轉想將人給支開。開玩笑,這可是財神爺,怎麽能吃這些東西,一旁的導演也忙跟著附和著。
可奈何某人並不想領這個情。
“怎麽,不方便讓我在你們片場吃個便飯了啊?”
魏文宇說著這話,臉上一直掛著笑,像是打趣一般,可誰也不敢接著茬兒啊!
倒是晨妙腦子轉的快,這時候也隻有她能說上一二。
“哪能啊,肯定歡迎啊,那就請魏總鑒定鑒定我們片場的夥食了。我再去端兩個菜過來,導演和製片也一起吧,正好也跟我講講本子,指導指導工作。”
晨妙一臉恭敬的笑,製片和導演這也跟著應到,立馬順著梯子下了。
一頓飯吃的桌上氣氛格外和諧。
製片與導演不由的有些疑惑晨妙與魏文宇的關係。
匆匆吃完,就借故去處理現場的事,立馬閃了人。
而正在端著飯的薑歡愉卻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你現在在哪?”
對方的話語來的直接,一時薑歡愉被問的一愣。
“啊?呃……寧裴山?”
可這聲音,薑歡愉是極為熟悉的,立馬反應了過來。
“你現在在哪?可是同魏文宇一起的?”
寧裴山的話語似乎有些急切,薑歡愉一時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可抬眼卻見魏文宇真盯著她,一臉溫和的笑,她隻能順著寧裴山的問話直接答道。
“嗯,是啊。在片場喃,晨妙下午要拍戲,我過來幫幫她。”
有些疑惑寧裴山怎麽有自己的號碼,此時的她更加疑惑的是,寧裴山為什麽會知道與魏文宇在一起?
聽他的語調,似乎有些什麽急事似的,還未待薑歡愉再問一聲,電話那端已經先開了口
“地址在哪?”
報上了地址,薑歡愉心裏隱隱有些猜測浮現,可下一秒便直接得到了印證!
“我馬上過來。”
說罷便掛了電話,薑歡愉看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一時有些懵逼。
這什麽情況?
“看來你男朋友挺緊張你喃。”
拿過濕巾擦著手,魏文宇似笑非笑的打趣了一句。
這句出口,晨妙不由的心中一淩,抬眼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魏文宇,繼而視線又到了薑歡愉的身上。
“他,不是我男朋友。估計,是有什麽事找我吧。”
魏文宇的視線落在薑歡愉的身上,她一時如芒在背,隨意應付了一句。
“是嘛?上次見麵太過匆忙,也沒好好同他認識一下呐。”
這話讓薑歡愉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她一時竟不知道魏文宇這是什麽意思。
晨妙隻是埋著,喝著湯,眼觀鼻鼻觀心一般,裝作什麽都沒聽見。
眼前這信息量有點大啊,自己是說怎麽魏文宇這頭要過來蹭飯喃,這是對自家小妮子有些興趣了?
兩男爭一女?自己怎麽沒看出歡愉有這等魅力?
不錯不錯,這兩隻可是多少人打破頭都得搶的優質股啊,可不能鬆手!
不多時,寧裴山便到了。
這一出現便讓現場的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轉頭又看了看魏總。
不說別的,他一身穿著與魏文宇十分相似,兩人都一套西裝,顯得很是正式。
不同的是,魏文宇是一身藍灰色、豎紋花樣的西裝,配了一條灰色小波點的領帶。
而寧裴山內置打底是白色棉質的襯衣,連褲子都是白色的。外套配著一件藏青色麒麟暗紋的西服,胸前的口袋巾露出一角,上好的絲質孔雀綠手巾上繡著一抹墨竹。
兩個拔尖的人兒,這麽一亮相,不知的還以為哪個明星到了。
不說模子如何,光這身高,真真是鶴立雞群之感。
薑歡愉看著來人有些古怪,寧裴山身後跟著之前兩個屬下,一男一女。正是之前被陸淵安排伺候他的。
女的薑歡愉見過,叫白鴉,身手十分了得。
這男的似乎比寧裴山還高出一些個子,落後寧裴山半米,氣勢比寧裴山遜色了一些,卻滿是當兵的戾氣。
兩人服飾不同於那日的裝束,卻都是統一款式。似乎都才從什麽正式場合急趕過來一般。
這邊薑歡愉立在桌子後,癡癡的看著來人,一時竟有些傻了。
她知道寧裴山是自身條件是非常不錯的,可見慣了他一身常衣,甚至睡衣一般隨意的裝扮,突然來了這麽一身,將他整個人兒都襯的貴氣逼人!
一時真有些高不可攀的架勢,薑歡愉有些不敢上前。
魏文宇倒比薑歡愉先動了,抬步來到寧裴山跟前。
一旁的喬陌微微蹙眉,向前了一步,想將人隔開,被寧裴山抬手一揚,阻止了他的動作。
“又見麵了,寧裴山。”
抬手自然的伸了過去,魏文宇依舊是他滿臉和煦的笑容,也不生氣,仿佛根本沒看到剛才一旁保鏢的動作。
“你好,魏總。”
看了看跟前的人,寧裴山臉上也恢複了他一貫的溫潤與疏離。
不過是一個非常象征性的一握,寧裴山放開了手,將頭轉向了一旁,盯著還在有些發愣的薑歡愉。
“多有打擾十分抱歉,我來找薑歡愉。”
後者聞言,連臉上的笑容都為改變一分,緩緩側開身子,攤手示意他隨意。
就這麽簡單的一個見麵,晨妙不知為何,竟看出了些四射的火花!
聽見兩人對話的一眾人等都不由的在心裏打著鼓,眼前這情況是什麽鬼啊?!
怎麽聞到了濃濃火藥味,薑歡愉與晨妙都有些傻,這兩人不是才見第二麵麽?怎麽這般不對付?
薑歡愉就這般發傻的看著來人,一點點步到自己跟前,她仰起頭看著對方。
他身上那股香侵入鼻息,仿佛是一種誘惑一般,從衣服上,從皮膚裏,從骨頭裏透出來似的。
寧裴山剛才還在電話裏,怎麽這分分鍾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