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敗象
手拿細長的長刀莫逸雨整個人都有了底氣，之前雖然手上有把小刀，但長度比不上父親那把，自己一擋他就可以反手一扭，砍向自己的手臂。
“臭小子！！！”父親死死地盯著莫逸雨，胸口不斷起伏，如果之前自己有念舊情，那現在不狠狠砍他幾斤肉下來，心情就平靜不下來。
莫逸雨嘻嘻一笑，握著長刀率先攻了上來。父親冷冷一笑比刀他能比得過他嗎？
確實莫逸雨不會使刀，但他手上功夫厲害，一雙肉掌不敢跟刀刃拚，可有這把刀就行，而且鋒利的刀鋒可以彌補他攻擊上的不足。
雖然父親所使用的刀法乃使外麵傳播的刀法中最普通的，但是他自己用耍了十多年，相信自己即是荒廢許久不能速勝也可以讓他吃吃苦頭，結果沒料到越打越心驚。這小子攻擊竟如此刁鑽，揮舞起來行雲流水般流暢。
不可能！父親大喝一聲，一刀逼開莫逸雨，幾道刀氣揮舞而出。
父親心已亂攻擊怎可能打地中，莫逸雨輕鬆閃過逼進，手腕一轉長刀從八個方向攻過來，父親快速出刀抵住莫逸雨的長刀，而莫逸雨竟把刀往上一提，滑動刀身刺了過去。
莫逸雨使出父親之前玩的那一套，身為當事人自然不可能那麽容易中招。大刀一揮撞開，刀身一道刀氣激出，莫逸雨麵不改色真氣覆蓋刀上，內力加持瞬間揮出多下擊散刀氣，立刻又攻了上去。
他也可以像父親那樣，但體內真氣離開體內會消散許多，即便他控製力非常好可以將消散降到最低也不能這樣來，而且跟眼前氣息開始混亂的男人拚體力即可！
刀光如影將父親籠罩在裏麵，莫逸雨揮灑自如不管父親如何防禦抵抗，他都能準確無誤的傷到父親，對方手中的刀就是一個擺設！
漸漸父親被劃出多條口子，血液不停往外流，因為莫逸雨手下留情隻傷在皮肉上，但是父親可不僅僅是傷在皮肉上，他自以為對知根知底的莫逸雨應該可以說是輕鬆架弄，現在他除了用刀氣給莫逸雨造成一點影響外毫無辦法。
父親體力漸漸跟不上，即便他知道防久必失也沒辦法，意識開始有些模糊，從莫逸雨輕鬆自如的神情中，恍惚看到那讓他迷戀的女人，但莫逸雨更使他想到那個討厭的男人！
一想到那個自己現在隻能永遠仰視的男人，父親立刻有了精神一改之前消沉，手中的刀攻擊更快更猛了！
去死！去死！去死！
莫逸雨嚇了一跳，父親怎麽突然這麽猛了！收起輕視的態度認真對待，不管如何先把他打趴下！手中長刀也加快了攻勢。
雙方都在內力加持下，揮舞更加的快，隻能看到刀的殘影聽到刀與刀碰撞聲。
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下，畢竟是老江湖的父親終於看出了苗頭，吃驚叫道：“飄渺無序掌？！這不應該是掌法嗎？！”
“是掌法沒錯啊！”用刀身狠狠敲在父親肩上，莫逸雨得意笑道：“隻不過我用刀代替手來攻擊啊！”自己可真是聰明啊！
“原來如此……”父親鬆了一口氣，他以為自己老了或是自己徹底廢了才壓製不住莫逸雨，隻是招式高明而已，僅僅如此而已。父親自我安慰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精神狀況不對。
“再來！”既然知道問題在哪了，自然就可以去解決了。父親精神一凝，用氣機鎖定莫逸雨手中的長刀，用力一砍！
莫逸雨吃痛一聲，突入而來的巨力差點使手中的長刀脫手，虎口裂開手臂也覺得有些發麻，父親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又是一刀而來，迫使莫逸雨正麵一擋。
“哐！！！”刀與刀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尤其是莫逸雨手中的長刀如悲鳴一般。
不妙！要斷了！
父親眼中精光一閃，再次用氣機鎖定莫逸雨的長刀，乘其還未反應過來時快速而用力的就是一砍。
“崩！”最終如父親所願，莫逸雨的長刀斷成了兩截。
“原本是要砍在你手上的。”雖然莫逸雨刀使得不錯，但卻靠的是整隻手的擺動進行的，所以手一沒，可以說是勝負已定。但莫逸雨手臂擺動太快太繞了，父親根本鎖定不了，隻能采取曲線方式了。
接下來看你怎麽辦。父親戲謔一笑，這下子還不任自己欺負！
莫逸雨狠狠一瞪，這可是自己辛苦賺來的，寶貝得如果不是父親找事，他還打算等他到外麵才拿出來用呢。
不過即便這樣也沒事，還有半截可以用，他又不是沒用過短刀。
莫逸雨反握刀繼續與父親硬碰硬，飄渺無序掌講究以幾個動作組合出多種攻擊方式，招式變化多端很難帶重複的，一時間讓父親應接不暇，剛上來的氣勢又漸漸低了下去。
隻是招式高明而已隻是招式高明而已！父親內心狂呼道。
“老家夥，認輸吧！”將父親隱隱有些失神，莫逸雨大喝一聲，從不同方向攻擊如多隻手一般‘推開’他的大刀，將其手腕暴露在眼前，刀又如閃電劃破手腕。
“噗！”血液噴灑而出，手如毒蛇探出點在父親下腋，手臂一麻大刀掉落，莫逸雨更是乘勝追擊內力運注於手中，一絲絲真氣從指甲縫中泄露出，打在父親在腹部將其擊飛。
莫逸雨鬆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大刀向遠處扔了過去，然後向著跪倒在地上的父親走去。
“老爹，差不多了。都一把年紀了那麽拚幹嘛。”
父親痛苦地呻吟一聲，抬起頭看著莫逸雨伸過來的手。
多麽熟悉的畫麵啊……往日回憶浮現心頭。
明明一開始就比不上自己，為什麽他可以讓她至死不渝？為什麽他可以怎麽幸運？為什麽自己拋棄一切而她最後還是為了他！！！
自己死了不會有誰知道吧……一個人……都沒有。
一拳之下無再二，隻手叩開鬼門路。
仰首驚望頂上人，黑衣長衫俯天下。
不！不！不！為什麽是自己不是他！！！！！！！！
父親仰天大吼體內真氣澎湃而出，將莫逸雨震飛出去。
“喂！你還來啊！”盯著父親通紅的眼睛，莫逸雨大叫道。
莫逸雨並不清楚父親現在這個狀態正是以前練功時，所被告誡的走火入魔。道家功法最忌有關七情六欲的心魔，尤其是在心神混亂失守的情況下。
讓你在無知中品嚐到失去羈絆牽掛的痛苦！
“天！魔！解！體！”體內虛弱的丹田再次被填滿，重新獲得到巔峰時期的力量。
澎湃的內力肉眼可見的充斥父親周圍，而他頭頂懸立著一位青麵獠牙，手持鎖鏈的紅發魔鬼，瞪著凶惡的眼睛看著莫逸雨。
這不是以壽命為代價獲取瞬間回複傷勢並獲得強大力量的禁招嗎？莫逸雨吃驚的看著父親，內力外放凝而不散——先天之境！
你究竟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