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原第一
齊旭升，中原第一人，當然也可能會是第二人，但也掩蓋不了他的赫赫聲威。
健壯的身體穿著赤紅色勁裝，一張國字臉不威自怒，雖保持著和善的微笑，但中原第一的名號讓他有所自傲，頭一直保持著不明顯的上揚，九尺身高站在台上俯視眾人，他的雙眼仿佛一顆太陽般，明亮卻又灼熱讓人不敢直視。
“齊某來遲一步，讓諸位久等了。”齊旭升抱拳對在場周圍的人淡淡地說道。
作為此處發起人卻遲到，無疑是讓應約之人惱火的，卻也沒有人說什麽，應該是沒人敢說什麽，即便是之前叫囂不滿的穀三亭也是如此。
這一切自然是在齊旭升預料之中，但是總會有一兩個不識時務的人。
“哼——讓客人久等，自己遲到這麽久，這就是所謂的中原第一的風度嗎？簡直是丟人啊！”
“齊旭升，這群人沒膽說什麽，我們可不怕！”
隻見一圓滾滾的東西飛落到齊旭升腳邊，定眼一看，卻是沽酒狂鄭源死不瞑目的頭顱。
那麽出言這自然便是對飲客李如和周沐了。
“齊旭升，不管今天你想幹嘛。咱們先做過一場，看看到底是不是盛名之下無虛實。”
齊旭升微微一笑，道：“爾等怕是連齊某一招都接不住。”
“什麽！！！”
“放肆！！！”
對飲客二人勃然大怒，全身真氣鼓脹爆發。
齊旭升沒有理會這兩個跳梁小醜，向著周圍在場之人大聲說道：“諸位，大家能來這裏齊某深感欣慰，這江湖還是有人在的啊。”
頓時，全場一陣嘈雜。
“肅靜！”雄厚的聲音鎮住全場，齊旭升不滿地看著下方這些烏合之眾。
“如今我中原武林已到了存亡危機，再無人站出來，怕是離覆滅不遠了。”
頓時全場又是一陣嘈雜聲，雖然武林這些年不斷走下坡路，但是應該還沒有到這種程度吧。
有人迷惑不解，有人若有所思，有人不屑一顧，有人搖頭不語，有人事不關己，但更多的卻是看著齊旭升，等候他的繼續發言。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齊旭升滿意一笑頭微微上抬，準備繼續自己的說辭，不料有人突然站出來出言反駁。
“齊旭升你他娘的放屁！如今我武林還有諸多名宿，少年才俊正是繁榮之時，你根本是在危言聳聽，取眾嘩寵而已。”那人手指著齊旭升的鼻子罵道。
眾人一驚是什麽人敢找麻煩，定眼一瞧。
那人卻是普普通通無任何出眾對方，但兩隻眼睛格外的大如燈籠一般，背後一把長弓，原來是被齊旭升滅了自己的盤口，驅了自己一幫小弟，還繳了自己的贓物，又使其無家可歸到處流浪的射微手楊大眼。
“聒噪！”平生最討厭有人指著自己鼻子，齊旭升大怒熾熱的一掌隔空打出。
隻見赤橙色的光輝一閃而過，楊大眼躲閃不及被光輝籠罩，從而燃燒起來，在痛苦的慘叫聲中化為灰燼。
眾人大駭驚恐地看著齊旭升。
齊旭升掃視台下這群烏合之眾，目光所到之處無人不低下頭敢與其對視，耳邊一聲冷哼如春雷炸響，人連氣都不敢大喘，靜候那位發言。
“或許你們不服，想想看如今有多少小門小派被官府驅散，哼！別以為沒什麽，先以木枝葉去，於以幹斷，即一上好之木。現在有多少江湖同道，受官府限製一身所學不可動用，為一日三餐奔波。你們說，如今江湖是不是官府說得算！”
眾人嘩然一陣嘈雜討論，如今江湖的確如齊旭升所說的那樣，不少門派退出消散於江湖，背後都有官府的功勞，現在就隻剩下了傳承以久的門派，或是像龍頭鏢局那樣黑白兩道混，或是徹底淪為官府的附庸，最差就是小貓小狗一兩隻，現在江湖自然是官府最大。
不僅如此，官府進一步限製，每一個武人必須登記在冊，還要每個月交不少稅，當然如果你選擇為官府工作自然稅可免。江湖中為了不被廢修為，苦苦打工賺錢的自然不在少數。
“不僅如此，江湖人如今更是被百姓唾棄，那些仗著有幾分拳腳胡作非為的害群之馬使我武林蒙羞，失心失德讓江湖烏煙瘴氣一片，再如此下去江湖將成為了無萍之浮了。”
眾人大吃一驚，各自麵麵相覷心中已是有幾分認同，其中一人大膽問道：“那齊前輩可有解決之策。”
齊旭升微微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開口說出了這次大會的重點：“選出一位武林盟主領導江湖。”
眾人又是一驚，不少人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還有一些人淡然處之與己無關，還有人冷笑不已。
“莫要驚訝！一個人力量終究是有限的，集體的力量是強大的。”
“若是如此，官府怕是不同意啊！”
“就是，就是官府定會有動作的。”
眾人雖然口上有反對，但已經是認同了。
“肅靜！齊某也是知道後果，但隻有我們匯聚成一股大勢力，官府才會重視聽我們的話，江湖會有如今這個狀況不就是因為群龍無首，需要有人站出來引導走向好的方向了。”
“而且，我們未嚐不可以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是如何的精彩。”
如一顆炸彈扔到水中，炸出層層波瀾。
外麵的世界？多麽遙遠啊！雖然廢了修為就可以去，但有多少人願意，隻有官府有一條可以無事的通道。
一些甚至陷入了幻想當中，雖然不怎麽明顯，但有什麽人願意被圈養起來呢。
一冷測測的聲音響起：“說那麽高大尚還不是為了自己的野心。”
對飲客並肩而立不善地看著齊旭升，開口道：“齊旭升不管你想做什麽，先做過一場！”
“對！狼子野心！”
“哼！也好。”齊旭升不屑地撇了他們二人一眼，冷笑不已道：“你們二人偷雞摸狗之輩，盜走不少人的酒，還常常去光顧，正好拿你們先洗武林風氣。”
“齊旭升！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們，你可是官府的頭號刺頭，官府念著你的人頭很久！誰知道你會不會下一刻就死了，那武林就是蒙羞！”
“就是！你有什麽資格能做盟主！”
齊旭升忍住怒火，對飲客居然還敢指著他鼻子！他撇過頭，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地說道：“一，這次大會由齊某發起，說明什麽？有遠見！二，我東鴻圖堂乃武林一大勢力，官府也是不敢小瞧。三，江湖還是靠實力的，齊某中原第一！”同時真氣鼓脹爆發，從遠處望去如一顆熊熊燃燒的烈日。
這一番合情合理，已是得到不少人認同，甚至有人開始低聲喊出了齊旭升的名字。
“狗屁！”
對飲客第一個不服，突然出手攻向齊旭升，他們二人一起混跡江湖多年，早已經配合默契無比，一左一右夾擊齊旭升。
齊旭升屹立原地不動，身上爆發出一股炙熱的氣流，對飲客隻覺口幹舌燥炎熱無比，身上水分迅速開始減少，胡須也是微微卷曲。
對飲客對視一眼，李如站到周沐身後鼓起全身內力，運到周沐身上，周沐運起元功，手臂呈波浪擺動，進而用力打出去。先是聽聞濤濤水浪聲，後是見滔天巨浪浩浩蕩蕩翻滾而來。
周圍人隻覺氣溫上升，見齊旭升手負後背，屹然不動一掌揮出。
一顆炙熱的太陽射入滔天洪水當中，直直襲向對飲客，眾人眼前隻見事物瞬間化做白霧。
白霧散開後，對飲客連慘叫都未發出就成了兩具焦屍。
眾人大駭，驚恐不已。
“還有誰！”齊旭升張開手臂，掃視在場所有人道。
台下之人低頭不敢應是，台上應天道人這些武林名宿，皆是事不關己不發一言，任由齊旭升一人發揮。
“還有我！”台上樂非熱血不已，躍到場中央綠藻槍指著齊旭升，充滿戰意道：“前輩！賜教！”
“哈哈哈哈，武林未來有你這等年輕人在，何愁不盛，大膽來！”對於樂非，齊旭升很是欣賞。
樂非聞言握緊綠藻槍，知道齊旭升不凡，腳底抹油極速滑行衝向齊旭升，在高速之下一招毒龍鑽衝擊而去，伴隨速度助攻，產生的氣流讓場外之人感覺麵部滔天，威力顯然是增加不少。
齊旭升淡然一笑，手一抬用兩根手指輕輕槍尖。
樂非不敢相信自己的招數就這麽簡單破了，突然槍身滾燙無比立刻撒手，綠藻槍頓時掉落地上。
“槍，握緊才行了！”
樂非一征若有所悟，拿起綠藻槍拜謝一聲，向周圍大聲喊道：“奉齊前輩為盟主！奉齊前輩為盟主！”
在樂非的帶動下，有人跟著喊了起來，漸漸帶動其他人跟隨喊了起來。
“為盟主！為盟主！為盟主！”
“為盟主！為盟主！為盟主！”
“為盟主！為盟主！為盟主！”
在一聲聲呼和聲下，齊旭升神清氣爽氣勢上漲幾分，真氣突然爆發，震得讓不少人後推一步。
“還有誰不同意！！！”齊旭升喊道。
“我！”
突然一股衝天的刀氣爆發出來，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估計有四十左右，可能年紀還要在大一些，穿著一身粗布衣，頭發披散垂落於肩上，臉經曆風吹雨打有幾分蒼老之色，眼神平淡無光氣質平平，如果不是背負一把寬刀就農田裏的農民無異，緩緩走入台上。
中原刀聖，歸歲岩。
齊旭升中原第一名頭的唯一質疑。
“歸歲岩要來一場嗎？”感受這股衝天的刀氣，齊旭升戰意高漲地看著歸歲岩。
歸歲岩淡淡應一聲，背後寬刀破開裹刀布，強烈的刀氣爆發出來，發出愉悅的嗡嗡嗡聲。
中原刀聖的成名武器——爭鳴！
“齊旭升，戰吧！”
“歸歲岩，來吧！”
一場龍爭虎鬥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