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表現
在被莫逸雨整得是痛不欲生後，郭飛扈算是明白了，這一次又要栽在這個小子手裏了，手無縛雞之力他，無奈隻能委曲求全暫時俯首，先客客氣氣地伺候好莫逸雨，順他意辦完他交代的事，讓他早點滾蛋，然後就伺機找機會除掉他。
有了個計劃草稿後，郭飛扈便準備好好招待莫逸雨一番，以便聯絡感情和增進關係為之後的行動做準備。
本來是打算帶莫逸雨去爽雞兒，男人嘛難道有誰不好這口的？
但他經過仔細觀察後突然發現莫逸雨還是個雛，萬一他不好意思甚至是惱羞成怒了，慘得可就是自己了，便打消了這個不和諧的想法。
退而求次帶莫逸雨到都滬現在是搞得紅紅火火的緣聚客，並包下整個二樓叫人先去一步擺下一場接風宴。
此刻，緣聚客二樓裏，近日都滬今日風雲人物郭飛扈，堆笑著站在一邊，伺候著一個正狼吞虎咽的毛頭小子，他的一幫小弟都站在了那小子身後，一些人聽到這個信息，都嘀咕是不是老大位置被那小子篡了，自個淪為一名小弟。
“小二！小二！菜呢？！還有的菜呢！動作給我麻溜得，別怠慢了莫爺，不然老子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都滬混不下去，老子說到做到。”郭飛扈大喊大叫道，將自己的惡霸風采展現得是淋漓盡致，有理由地先將自己肚子裏的火發泄到其他人身上。
隨後他又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說道：“莫爺，小的敬你一杯，讓你在這種小地方就餐真是委屈你老了，我真是愧疚啊…嗚~”說著，郭飛扈不由分說地就開始飆演技，硬是擠出一道淚痕出來，看得周圍低頭站著的小弟們是敬佩不已。
其實郭飛扈這個樣子是有自己的小算盤，是為了降低莫逸雨對自己警惕性，讓他對自己放心下來，以便他增進雙方感情拉進關係，從而讓莫逸雨把自己當成自己人，讓他因對自己人做出這種事來感到愧疚，然後他就給莫逸雨背後一刀，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社會的殘酷。
莫逸雨撇了一眼郭飛扈，看著他在這裏裝模作樣，叼著一根筷子，眼神輕蔑地說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來這裏，故意的？你說你死不死。”
郭飛扈飆起來的演技直接翻車，改在心裏飆髒話，實際上卻是在點頭哈腰地附和道：“該死，該死，小的該死。”說著，就連喝三杯以示懲戒。
莫逸雨冷哼一聲，也沒有說真的要幹什麽，但他手掌悄悄靠緊了些，剛剛郭飛扈大喊大叫可是影響到了他的胃口。
見到這種情況，郭飛扈是菊花一緊，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莫逸雨對著周圍還站著一幫神情與郭飛扈同樣緊張的人，大聲說道：“坐著幹嘛？一起吃啊！”跟在圍觀他吃飯似的，倒胃口不愧是郭飛扈的小弟。
莫逸雨說完後心裏不爽，現場掀起一陣微風，同時他還輕拍了兩掌。郭飛扈聞聲倒地，臉上青筋凸出一片通紅，狠狠地捶地大喊道：“還愣著幹嘛！沒聽到莫爺的話啊！”
然而他錯愕的發現，好像就他一個人感受到了疼痛。原來剛剛掀起的微風，控製了莫逸雨的掌聲隻有郭飛扈聽到，所以感到疼痛的就他一個人罷了，郭飛扈對此真的是欲哭無淚。
看到自己老大受苦受難，周圍小弟想起以往自己所受老大的恩惠，眼圈頓時一紅，紛紛都動作迅速的坐了下來叫來小二點菜，同時還揮起拳頭威脅小二上菜快點。
小二對此冷汗連連，自家店裏的廚子還要不要休息了。
郭飛扈躺在地上緩了兩口氣，等肚子傳來的輕了不少後，頑強地站了起來坐到莫逸雨一邊的位置上，一臉討好地說道：“莫爺，不滿你說這一次還能夠再見到你，小弟實在是高興的不得了啊。”
“是嗎？沒看出來啊。”莫逸雨輕笑道，他怎麽可能信郭飛扈的鬼話呢。
“是真的，隻因為那日分別之後，我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你了。”郭飛扈眨巴眨巴眼睛，淚花開始在眼眶了打轉，又一次飆起了演技，十分認真地說道：“莫爺你還記得嗎？第一次見麵時我不過是個小混混，而你卻是用力把我給打醒了，從那以後我就決定以後要向你學習，再也不做一個小混混，要做一個有誌向的人物，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我。”
莫逸雨愣住了，這家夥還真能亂吹啊。
周圍小弟同樣是愣住了，自家老大不少因為窮瘋了，才奮發圖強起來的嘛。
郭飛扈可不管其他人怎麽想，沉溺在自己的世界，繼續說道：“您走後我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柱，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但我知道我怎麽能夠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可是發誓要向您學習的，於是為了避免睹物思人，我改掉了一切與您有關的東西，你說我為什麽不把那些東西扔掉呢？”
“因為你不敢，萬一突然跑回來了呢。”莫逸雨道。
“…….隻因為我是舍不得，之後我……我…..我編不下去了……”說到最後，郭飛扈也扯不下去，用可憐兮兮地眼神看著莫逸雨。
見到郭飛扈這幅模樣，莫逸雨是感到惡心有好笑，直接扇了他一巴掌，開口笑罵道：“惡心！有事說事，認真點。”
打在臉上的力道並不重，郭飛扈明白自己的策略成功了，收起表情換上另一副模樣，打算乘勝追擊，道：“嘿嘿，莫爺這不是緣聚客沒有娛樂活動嗎，其他地方還有唱小曲的呢，所以小的特意表演了一番，能讓您老笑了，我也就高興了。”
莫逸雨咳了兩聲，收起笑意撇過頭，桌上剩下的美味佳肴他是吃不下去了。
“對了莫爺，此次怎麽沒有見到沈公子……哦！對了，現在不能再叫公子了，要叫官老爺了。哎呀，沈大人此次高中真是外麵都滬的驕傲啊！誰人說起不豎起一個拇指，以沈大人的才華必定被天子委以重任，日後是前途無量啊！不知道沈大人如今如何了，莫爺你可以給我們說一說我們都滬的驕傲啊？”
郭飛扈是滿臉的期待，在都滬誰與莫逸雨關係近，自然是沈府一家人了，沈府中誰與莫逸雨關係最好，當然就是沈琦了，每次出去浪的時候就帶上莫逸雨，這關係說不好誰信啊？！
他郭飛扈要借力打力在進一步。
莫逸雨聞言肩膀一顫，轉過頭直勾勾地看著郭飛扈，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死了”。
原來喪事是給沈琦辦的啊…..郭飛扈渾身一僵，大汗淋漓，直覺告訴他此刻他要斟酌好用詞，控製好語氣，同時這個表情也要到位，稍有不慎今天就要葬在這裏了，前功盡棄啊……
莫逸雨眼神愈發冰冷，他的兩隻手慢慢靠近，郭飛扈陷入了進退兩難的時候，其他小弟也是呼吸一沉，把手提前放到肚子上，若不是為了那一丟丟麵子，有的人都想要提前弄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呢。
突然一陣“噔噔噔”地急促上樓聲響起，隻見郭飛扈之前不見人了的老弟出現在了這裏，讓他大呼不妙的是老弟還帶來幾名衙門裏的捕快，那些個捕快看到莫逸雨後，目光變得銳利警惕，把手握在腰間刀柄上麵。
莫逸雨見到這一幕，目光一冷看向郭飛扈，這家夥是在拖時間陰我？
感受到身後的目光，郭飛扈是緊張不已，憤恨地看著叫人過來的小弟，心裏大呼：老弟啊！你叫人也不看看怎麽不挑個好時候，現在老哥小命在這臭小子手上，而且我們之間離得那麽近，他要是出手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哥哥我啊！！！
為了撇請關係澄清誤會，也是為了包住自己的小命，郭飛扈連忙大呼道：“各位，誤會！誤會啊！冷靜下來，我有話要說。”
郭飛扈暗地裏給老弟使眼色，要他待會配合自己。
“誤會，都是誤會呀。”郭飛扈帶著微笑迎了失去，擋在了莫逸雨與那幾名捕中間。
剛好那幾名捕快中剛好與他有一麵之緣的人在，開口說道：“老吳啊，今天是你值班啊，為了都滬的百姓你真是辛苦了，哎呀！我這事其實老弟不對，不懂事！欸！你個小兔崽子還不趕緊給我滾過來！人家吳捕快都為民請命的大忙人，你還給人添麻煩，平常老子怎麽教你的啊！”
這老弟也是心思靈活之人，通過郭飛扈的表現和眼神的暗示，瞬間就明白了事情有變，立馬換上一副做錯事被抓到的樣子，唯唯諾諾地走向郭飛扈，被郭飛扈一把扭住耳朵，痛得叫出來聲音來。
吳捕快奇奇怪怪地看著郭飛扈現在的一舉一動，雖然與郭飛扈隻有一麵之緣，但是作為都滬如今的風雲人物，還和自家上頭有關係，他還是知道郭飛扈怎麽也不應該像現在這個樣子啊？應該是很囂張很欠揍的啊。
接著他伸手替郭飛扈的老弟解圍，自個懶得去想郭飛扈為何如此，隻要郭飛扈一日為民，他怎樣也不會虛，何況郭飛扈還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於是，吳捕快開口說道：“好了，好了，現在都滬在黃大人治下，百姓安居樂業我又有什麽忙的，不過是個閑人罷了。”
說完這一句，吳捕快抱拳麵向都滬衙門方向，以示對上司的敬重，又道：“聽說這裏有人以武行凶，嗯？不知道是哪一位啊。”
雖然吳捕快好像是在詢問是誰犯事，但是他的眼睛卻是一直放在莫逸雨身上。
見此，郭飛扈暗地裏狠狠地踹了老弟一腳，平常這小子機靈能幹也討喜，但就是喜歡仗著與自己的關係，亂插手處理自己的事，之前他笑嗬嗬地還不覺得有什麽，但現在看來這件事過後，是要好好收拾他一頓才行了，認清楚自己是個位置。
“哎呀，老吳我都說是誤會了，你聽我跟你說啊。”郭飛扈擋在吳捕快麵前，遮住他的看莫逸雨的視線，臉上堆滿了微笑，開口介紹道：“那位是我遠房的姥爺，這是他第一次來中原很多事不知道，一開始也不過是跟我開著玩笑呢，可我這老弟，也就是這個小兔崽子，鄉下人沒見識，也沒有見過我姥爺，所以…..嘿嘿，誤會都是誤會。”
“哦？你姥爺。”吳捕快看了一眼莫逸雨，又看了一眼郭飛扈，忍不住笑道：“看不出來啊，一點都不像啊？是不是真的。”
“哈哈，我可是老實人不會騙你的，這都是我長輩弄出來的，我也沒有辦法你說是不是？”郭飛扈笑嗬嗬地說道。
“嗯，也對。輩分這種事。可不是由年紀就可以定下來的，隔壁街一個老家夥還叫一個小姑娘姥姥呢。”感受著手裏沉甸甸，金燦燦的“糞土”，吳捕快心想這功績是撈不上了，沒有人證亂抓人受罰的可是自己，而起以郭飛扈與黃大人之間的苟且事，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惹上一身騷，不如就此順坡下去算了。
“既然都是誤會，那我們就走，不過郭兄可要注意了，要是犯了禁武令可不管是不是外地人了。”吳捕快客套地說道，同時小小的警告了一下莫逸雨，年輕人畢竟是容易惹禍的，隨後便要帶人離去。
郭飛扈立馬客氣意思意思的挽留了一下，道：“此次勞煩吳捕快跑了這一趟，真是過意不去啊。哦！上次我請吳捕快為民除害時，不小心遺漏了點東西，現在正好物歸原主。”
“郭哥哥真是有心了，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嘛。”感受著手裏沉甸甸，金燦燦的“糞土”，吳捕快一臉熱情似有不舍。
“老吳，慢走啊。”一番客套吹捧將人送走後，這段插曲也就過去了。
“行啊，郭飛扈。”
“哪裏，哪裏，生活不易啊”郭飛扈見莫逸雨雙手放在桌上，筷子丟到一邊，立馬大聲叫道：“小二！菜涼還不重新給我換一桌！！！”
莫逸雨擺擺手製止了他，他現在吃得也差不多了，招招手道：“你過來，我有點事問一問。”
“得嘞，您老請問。”
“剛剛….那個人說得禁武令，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