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聽人講故事 下
老弟坐了下來，緩了緩氣，終於開始說起了重點，道：“屋漏偏逢連夜雨，前線失利後方中原也不省心，之前所講一人提出的建議，即便是現在聽來也讓人毛骨悚然，但更加是大逆不道啊！你問究竟是什麽？各位聽好了。”
好奇心被挑起，在座之人無不把好奇和緊張的目光放在了老弟身上，老弟看著眾人屏息凝神的樣子大呼過癮，故意沒有繼續講下去，吊著胃口等其他人耐心熬的差不多後，才一字一句地說道：“裂土自治另成一國，一個由江湖人自己做主治理的國中國。”
眾人聽了紛紛臉色一變，大駭不已，這可是謀反的死罪啊，他們可是從出生到現在想都沒敢想的，這些個江湖人可真是夠膽大妄為的啊，對此一幫小弟紛紛開始交頭接耳，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莫逸雨是左顧右盼，皺著眉頭聽著周圍這些討論，那些個小弟都以老弟為中心靠過來，卻是沒有一個人敢靠莫逸雨太近，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手裏自備糕點吃得，討論著以往有關江湖人的經曆，其中倒不是說在詆毀，但與小時候莫逸雨聽父親所說自由，不受拘束的江湖人相差太遠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老弟欣慰地點點頭，但令人失望的是這些人討論的再激烈，也沒有一個人提出什麽疑問，讓他可以好好表現一下的機會也沒有。
老弟用了點力拍拍桌子，讓眾人都安靜下來後，才繼續說道：“這個建議提出來後，現場那叫一個安靜啊，可以說是一根織衣服的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但是在這樣一片安靜的現場下，卻是一個反對的意見都沒有，在提出建議的人唇槍口舌一番後，每個人都心懷鬼胎的同意了。”
“從一開始討論如何捅破這困住他們的大霧，到現在如何維持住這籠罩中原的大霧，來自中原各地掌門心裏是都沒底，但都將維持這個大霧的重任托付給了提出建議的人，甚至說擁護此人為盟主，可那個人卻是百般推脫，舉薦了另一個人，以至於那時回來的人回憶時，感覺那個人就是個托，背後是另有幕後主使。”
“那時候的人？還有人在？”
老弟笑了，終於有人開始提問了，便道：“當時除了江湖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外，還有許多看熱鬧的人，甚至還有人在那個現場裏買些瓜果食物什麽的供人買賣食用，聽說其中還有官府的人混在裏麵。”
“……..”
老弟灌了幾口水潤潤喉嚨後，又繼續說了下去，“討論出了個結果，還選出了位武林盟主，在這場武林大會散去後，那些個江湖人有組織的將各地官府官員控製住，就像幾個月前那場動亂那樣。”
說道這老弟似是懷念的歎了口氣。
其他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被一個或一群人揍了一頓，還被搶走所有的財物，甚至有的人還被強行扣上了一頂綠帽，那真是一場災難，在災難過後他們也更加擁護官府，開始鄙視自稱江湖人的人。
“除了長安，洛陽等要鎮外，其他各地都落入了反賊的手裏。”
既然都開始造反了，老弟對其的稱呼也發生了改變，道：“雖然被反賊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當時官府還是有反抗的能力，不過反賊已經難奈不住自己的狼子野心了，開始在靠近籠罩中原大霧的附近幾處地方，擺下法壇開始布陣，以此來維持這個大陣。”
“可是這些個反賊都是些四肢發達的武夫而已，那裏懂什麽“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聖賢道理，都不是好人啊……心術不正的門派開始燒殺搶掠，以此擴大增強自己的勢力，使我等中原百姓苦不堪言，紛紛逃離中原將故鄉的事傳達給朝廷，哼哼！那時先帝剛征服了藏陀不久，在林蠻也連勝數場，已有人手可以來救中原百姓於水火。”
“但大霧針對對象是不分彼此的，派普通士兵去是不行的了，事情不知怎麽的就交由巡野司處理了，或許是因為巡野司專門負責這個的吧，嗯？莫爺你怎麽了…..可，可是我講錯什麽了？”
見莫逸雨臉色變得不好看，老弟出言詢問道，同時小弟們也一臉的緊張。
所幸莫逸雨搖搖頭沒有什麽事，示意老弟繼續說下去。
老弟拱手一禮，接著講了下去，“大霧雖然來得突然，可我神州大地人傑地靈，這種事怎麽可能沒有解決方法呢？巡野司紛紛湧入中原內，剛好就遇見了正在布陣的反賊們，天雷勾地火，頓時就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這一打就是天崩地裂，鬼哭狼嚎幾天幾夜，哎呀呀！最後是橫屍遍野啊，也不過破壞了法壇而已。”
“誰叫我中原聚神州靈氣，人才輩出呢？咳咳！說笑了，巡野司鎮壓神州江湖各路人士，叫他們不敢以武亂來，中原雖大且能與整個神州相比，何況反賊內部根本不是一條心，中原江湖損失慘重以至衰弱，奈何天數未盡，不然江湖以前就消亡了。”
“可惜，因為藏陀餘孽賊心不死，殘喘彌留在世，竟然以隔空下狠毒之咒，先帝便在返回帝都的路上，歸天了…..”說到這，老弟臉色一黯，長歎數聲後才收拾情緒，繼續說道：“先帝駕崩在路上，遠在帝都的王爺自然是大怒不已，遷怒到了巡野司身上，當今天子繼位寬容仁厚饒了巡野司一回，不然巡野司也可能像那時中原一樣受創。”
“先帝駕崩，舉國哀悼，不宜興兵動武，暫時將中原一事擱置，才使得中原江湖有了苟延殘喘的機會，誰能想到邊陲小國動了外心思，串通一氣犯我邊境，北胡策馬南下，南林蠻死性不改再度來犯，東瀛州悄悄跨海襲來，連小小的韓句居然也敢如此，嗬！如今韓句再度劃入王土，實在是痛快啊！！！”一提到重新回歸王土的韓句，老弟當即就豪飲一杯。
“當然即便是如此危難時刻，中原之事也不能放鬆，便頒布了禁武令——江湖之人佩戴刀劍行走，禁止打架鬥毆，禁止擺設擂台較技，違者可擊斃。”
莫逸雨聽完這個禁武令後長舒一口氣，終於是講到了重點。
“當然，那時候江湖雖然陷入了衰弱當中，可中原官府也好不到哪裏去，這禁令如同廢紙一條，雙方保持底線隻要不出人命，官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而外麵中原的戰事如何，嘿嘿！我也就不知道了，咳！中原官府與江湖各自休養生息，曾經的小嘍囉各自也成為有頭有臉的人物，但雙方關係也開始產生摩擦，唉…..才有數月前之事，不過是重蹈覆轍罷了，隻不過中原江湖這一次是一蹶不起了。”
“禁武令是徹徹底底的貫徹了下去，同時還有規定，就是習武之人不得購有房屋，按規定加入官府之內充當衙役，有的的還要加入軍隊保家為民了，剩下不要的都去為人打工，就像這小二輕功可是非常不錯的，一個人就頂十多個，可是非常受商家歡迎的，給的工錢也比普通人多幾倍呢。”
“這樣啊….夠了！不要再說了。”莫逸雨打斷了老弟的想繼續說下去的舉動，然後他又想起了什麽，道：“對了，郭飛扈呢？嗯……勿謂言之不預，各位不要怪我哦。”
此話一出，周圍小弟們紛紛變了臉色，就想要往外跑，到一個莫逸雨掌聲傳不到的地方。
聲速追究是這些小弟們比不上的，掌聲響起來，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痛得吼了出來，而郭飛扈晚了一步，在上樓時聽到了這掌聲，直接從樓梯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