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描述的這個事實,確實合情合理。
何夢歡聽到最後神情極其激動,怒喊著要去殺了她的繼父,為父親報仇。
“當年我雖然知道這個真相,可是我又能如何呢?”徐梅閉著的眼睛裏麵劃下一道淚水,“我要是不答應嫁給他,那我也得死,這麽多年來我是故意這樣對你,如果我對你好的話,那他肯定也不會放過你,你就更沒有好日子過。”
這樣的邏輯,何夢歡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看著徐梅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在裏麵已經沒有看到仇恨,徐梅頓時洋洋得意。
“女兒,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在這麽多年來,其實我也很痛。可是為了我們都能活下來,我隻能這麽做。”徐梅說的聲情並茂,嘴巴說話的時候微微顫動,好像瞬間老了許多歲似的。
何夢歡在咬牙堅持,撲通的跪在地上,哭喊著,“媽媽,是我錯怪了你,你能原諒我嗎?”
“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兒,有什麽怪不怪的?”徐梅慈祥抬手放在她的頭頂下,輕輕的撫摸的,眼底卻是一股冰冷寒意。
“謝謝你媽媽,那你以後怎麽辦?”何夢歡擦幹眼淚站起來。
徐梅說,“過一步算一步吧,隻是我會逼著你,給你那個哥哥買房子,是因為如果你不這樣做,會被你的繼父騷擾一輩子的,所以女兒你聽我說,你爸爸留給你的錢,你拿出來一些,其實就當是買一個平安吧。”
“好,媽媽,我聽你的話。”何夢歡乖乖的點頭,兩人握著的手。
“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麵,我怕引起你繼父的懷疑。”徐梅跟她一起走到廢墟外麵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
何夢歡很理解的,答應她。兩人就此分手。
隻是當他們轉身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都不一樣了,一個,陰冷,一個,嘲弄。
何夢歡開車離開,在透過車窗看到也正上車的徐梅,諷刺笑了。她
以為捏造個故事就可以糊弄得了自己,又不是三歲的小孩,這種話怎麽能相信,自己剛才不過是緩兵之計,徐梅以為她被感動了,相信了徐梅,這樣一來,事情或許變得簡單很多。
而且她有預感,很快事情就要水落石出。
那天廢墟的談心之後,徐梅的行為越發猖狂起來,她在家裏每天都找事情吵架,還詛咒自己的老公去死,不然就是夜不歸宿跟別的男人在外麵過日子。
這些情況都是,龔晨告訴何夢歡的。
今天龔晨又通過電話跟她聯係,讓她來看一場好戲。
何夢歡很激動,她簡單收拾一番,自己跟公司請假,便急急忙忙走到公司的門口,沒有想到會遇到也急匆匆趕回來的安浮生。
兩人也有一段日子沒見,何夢歡非常激動,不顧還有人在旁邊看著,當即衝了過去,一把撲進安浮生的懷裏。
“你怎麽回來啦?不是說了還有幾天嗎?”
“想給你一個驚喜,看到你笑我就覺得,提前幾天是值得的。”
何夢歡甜蜜的裂開小嘴,安浮生情動,低頭,含了一口。“看你神色匆匆的準備去哪裏?”
何夢歡正要開口,想到這是在外麵又,把嘴巴湊到安浮生悄悄說了起來。
“那快走,我跟你一起去。”安浮生丟下一幹人等,帶著她開車離開公司。
這是他跟龔晨的第一次見麵,兩個男人,看著對方都十分不順眼。
龔晨並不知道,安浮生的真實身份,有點責怪的問何夢歡,“你為什麽還帶別人過來?不是說好就你自己來的嗎?”
“他是我男人,剛回來就跟著過來了,有什麽問題嗎?”何夢歡一手挽著旁邊的安浮生,他便喜上眉梢,摟著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何夢歡害羞地看他一眼,笑笑。
龔晨沒有什麽話可說的打開房門,讓他們進來,示意他們跟著自己走進旁邊的一個小房間。
“你們在這呆著門,我不會關上,等會兒你就知道我要你看的是什麽了?”龔晨要說完,轉身離開。
從門縫裏可以清晰的看見徐梅正從浴室出來,穿了一套性感的情趣睡衣,在那搔首弄姿的勾引龔晨,無比的辣眼睛
“別急,我們先喝杯酒,慶祝一下,慶祝你即將脫離苦海。”龔晨用笑的帥氣,端起酒杯親自遞到徐梅麵前。
徐梅結果去用手指點了一下龔晨的鼻頭,“小調皮。”
兩人的對話聽得在小房間裏麵的何夢歡,惡心一陣又一陣。
“小調皮。”安浮生突然也跟她說這三個字,嚇得何夢歡心髒差點停止了。
“不過你是我的小心肝,蜜糖兒。”安浮生覺得他製造的悸動還不夠,繼續壓著聲音再說一句。
何夢歡扭過頭瞪他一眼,示意別再說話,免得被人發現。
安浮生笑了,低頭一手按住她的後腦上,以防在過程中逃離,櫻粉色的薄唇,輕輕地覆蓋上去,靈活舌頭,急切的撬開何夢歡的牙關,裏麵的甜蜜之味,讓他瞬間失去冷靜,炙熱的呼吸,不停地噴灑在何夢歡的臉龐,好像是會遊動似的,鑽進何夢歡的血液,撩撥得她的身體也一陣陣搔癢。
安浮生的手不安分,摸索著她身上的衣服,意思已經很明顯。
“別。”何夢歡低聲婉拒。
“我知道,我不會衝動。我隻是太想了。”簡單的一句話,安浮生說來,帶著一股邪魅。
“我聽說你已經擺平你的女兒了。”龔晨的聲音突然響起,何夢歡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安浮生,認真聽外麵的對話。
“那個蠢貨有什麽難的?我說了幾句,她就信了,還跪在地上哭著喊我媽媽。”徐梅非常的得意,以為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缺,完全沒發現到底誰才是個蠢貨。
“那真的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情,也就是說,真相會永遠被埋藏起來。”龔晨用詢問的語氣,小心翼翼地開口。
徐梅笑而不語,沉默了片刻,直到把紅酒喝完,龔晨又以為他發現了什麽?有點緊張。
“真相當然是個秘密,我怎麽可能會讓她知道,她老爸的死根本就不是,她那個繼父所做的,而是我。”
雖然何夢歡之前已經懷疑,但是親口聽到徐梅說出來,內心的震撼還是無法找到詞語來形容。她的雙腿都已經發麻,身體像是同時被萬劍給刺穿,火辣辣的疼,又冷颼颼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