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人界遇魔物
“大師,你看我缺什麽?”
我友好地坐在大師對麵的凳子上,大師抬頭看了我一眼,複又低頭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念叨什麽。
我看了一眼大師熟練的模樣:“大師,你知道你五行缺什麽嗎?”
大師臉色一變,凶狠道:“你在瞎說什麽。“
我不在意道:“大師,我剛剛掐指一算,你無行缺德。”接著我不給大師反應,上前一把將他懷裏的紙張給揪了出來,大師上來搶的過程中紙張不甚掉落在地。
我乘機大聲喊:“大家快來看看他幹了什麽,他在欺騙你們大家的信任。”
周圍的人靠攏過來撿起地上的紙張,上麵寫著不同人的基本信息,什麽王某考了三年都沒有中舉,張某娶了個媳婦三年了還沒有生出孩子,李某某年某月某日外出被別人打劫了等等。
這就是為什麽別的人一過來,大師馬上能說出他們的基本信息,而我讓大師算時他卻支支吾吾地無法說出,因為我根本不是這裏的人,他也沒有記載我的基本信息。
再說天界曾有明確的約定,不能幹涉身上沒有修為的生靈的日常活動,以維持天道平衡。
所以神仙是真的有,但神仙是不會出手幫忙人所謂遇到的那點小困難的。
周圍的人發現自己上當後,紛紛氣憤的拿起自己手邊的東西打這個所謂的大師,有用雞蛋的,有用雞毛撣子的等等,根本就不用我出手了。
我躲到一邊,感慨:“想不到這人界的人,靈力沒有,怒火倒是不小。”
收拾完詐騙犯,我心滿意足地回到樓上和大師兄吃飯喝酒去了,哦,是吃飯喝茶。
隻是沒有想到飯後在我們回昆侖的路上,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當然憑大師兄的修為肯定是可以讓雨不淋到我們身上的,隻是既然我們來到了人界就得入鄉隨俗,不是嗎?
我們進了一座寺廟避雨,不巧的是剛剛那個大師隨後也來避雨了。
我化身躲進佛像裏,大師進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看到佛像虔誠地跪了下來。
“求佛保佑,剛剛弟子碰到了一囂張女子,破壞弟子的計劃,弟子懇請您賜弟子法力去收了她。”
我本來是不打算現身的,可這大師說的話成功勾出了我心底的怒火。
“你壞事做盡,還敢來求佛,就不怕佛祖降個大雷劈死你嗎?”
“誰?誰?誰在那裏裝神弄鬼?”
大師雖然身子抖得如糠篩,語氣卻霸氣十足。
我顯了形斜靠在佛像的旁邊,挑釁地看著他。
大師被我氣得身子顫抖得更厲害:“臭丫頭,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還正發愁上哪裏去找你,既然如此我們就新仇舊賬一起算。”
大師說完就上前抓我,我們過了幾個回合,我深深地驚歎於這人界的生靈拳腳功夫的完美,如果我不用靈力居然在他手裏討不得半點好。
但我一個修仙者,不僅修得是靈力功法,更加修煉的是氣度,不管他的拳腳功夫如何厲害,我也不會使用靈力以強欺弱的。
隻是這大師卻越打越上勁兒,他大概也沒有碰到我這麽強勁的對手,再次打成平手後,他眯了眯眼睛:“姑娘小小年紀,有兩下子,不過這樣的骨髓精血更加的勁道。”
大師說完,額頭上就發出一道光,且越來越亮,光芒大盛,正當我感歎這波操作的神奇時,這光芒卻罩住了我,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我居然動不了,有大師兄這個強有力的後援的存在我當然不用害怕,我隻是感歎這不是人界的生靈該有的法力。
當然大師兄是不會讓我失望的,我看大師兄稍稍一動手指就將那金光重新打回大師的額頭裏,有些頭疼,得,又得被大師兄念叨了。
果然,大師兄回過身來,板著個臉開始念叨我:“你呀!真得好好反思一下,連人界的一凡物都對付不了,如若不是我,你今天就被他吸食了骨髓精血。”
“大師兄,人怎麽會吸食生靈的骨髓精血呢?”
“這不是人,是魔物。”
“什麽是魔物啊?”
“魔物,奇形怪狀,可寄生在萬物上,也可以吸食萬物生靈的骨髓精血為生,萬年前的大戰使得魔界凋零衰敗,這些幸存的魔物便在人界橫行霸道。”
我眼珠一轉,可憐巴巴道:“大師兄,我打不過這樣的魔物也是情有可原是不是,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拉著大師兄的衣袖小幅度地擺動,我發現大師兄很吃我這一套的。隻是這次……
“看來我自己得好好反省反省了。”
留在原地的我不知道大師兄說這句話是否還會計較我的失誤。
在昆侖山的山腳下有一片梅林,三月份的天氣還帶著初寒,可是它們已經探出頭,爭香逗豔地盛開了,我細細地瞧著這些梅花,確實有幾分傲骨,吹拂的是凜冽的寒風,澆灌的是昆侖山上還未消融的冰雪,這梅花不似桃花般嬌豔,也不似牡丹般嬌媚,這種與生俱來的傲氣還真是與我們昆侖相配。
我看著走在梅林深處的大師兄,看著他垂在身側的那隻手,蒼勁有力。
不知為什麽我心頭衍生出一股強烈的悸動,瘙癢難耐,鬼使神差地就拉住了大師兄那隻手的小拇指,心頭那股騷動不安的癢勁兒才暫時緩解。
我偷偷地去觀察大師兄,發現他並沒有什麽反應,我雖然心跳如雷,可也欣喜萬分,慢慢地又動了想再拉大師兄一根手指的念頭,隻是在我手鬆動的那一刻,大師兄寬大溫暖的手覆在了我手上,如過電流一般讓我興奮不已,我忍著渾身的燥熱,努力讓自己呼吸均勻,可周遭甜甜的芬芳讓我覺得這梅林的氣息可真沉醉。
我們真得是一路走回了昆侖,從落日餘暉走到繁星初上,再到皓月當空,隻是回昆侖的路上有很長一截天梯,我實在是沒有體力攀爬了,就跑到大師兄的背上偷懶,最後的記憶是我在大師兄的背上看星星,那一刻我感覺自己離那些星星很近很近,似乎我一伸手就能夠到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