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命案試才子
第39章命案試才子
??方顯雖未看清說話的人是誰，但卻難得地認同：“說的不錯，若找不到屍體，這姑娘也能安心了。”
??俗話說看熱鬧不嫌事大，那些圍觀群眾竟都高聲響應，吵吵著要往城北去。
??林城也將那陳媛扶起，一麵低聲安慰，一麵同往城北樹林走去。
??卻說宮中酒席早已完備，諸臣也都到齊，缺少的便隻有夏其唐、林城跟方顯三人。
??季韻坐立不安，好容易等來那幫姍姍來遲的學子，連忙問其情況，在得知實情後方才舒了口氣，這樣的理由想必皇上也能接受，隻是皇上他早該回宮了才是，難道……
??眼見等待的時間越來越長，季韻有些不放心，便來到李白身邊將事情說了一番。
??“李將軍，你說皇上是不是……”
??“皇上八成也跟去了，我這就帶人去瞧瞧。”
??李白自是明白皇帝性情，合宮宴飲，皇上卻遲到，定是被什麽事兒給耽擱了。
??他出宮牽過匹快馬來，又讓李元霸去城東帶一隊兵趕去城北，他自己則騎著馬率先趕過去。
??到了現場，李白卻著實吃了一驚。
??久經沙場，他是見過不少死屍的，但死狀如此可怖的，還是比較少見。
??那死者雙眼睜大，四肢跟頭顱都從屍體上被截下，但那顆頭卻未曾完全掉下，脖頸處還連著一絲可憐的皮肉。
??彼時，夏其唐跟著一眾百姓步行，也剛剛抵達城北。
??那林城是刑部尚書之子，自然認得李白，見他前來連忙上前施禮。
??“見過李將軍。”
??李白也曾見過幾回林城，便跳下馬扶他起身，眼神卻落在人後的夏其唐身上。
??見夏其唐衝自己使了眼色，似乎是示意自己不要聲張。
??李白點點頭，正好見李元霸帶人來了，便命人將現場封鎖，後又來至人前問：“這是什麽情況？”
??陳媛早已泣不成聲，林城便將前因後果複述了一番。
??“那這死者……”
??其實不必多問，隻看那陳媛哭得梨花帶雨，也能推測得出死者是誰了。
??但李白還是問了一句：“那這死者，就是陳訴了？”
??“不對，這死者應該她的夫君！”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方顯。
??李白並不認得方顯，隻問他：“你是什麽人？如何得知此人是陳媛的夫君？”
??“在下方顯。”
??那方顯自是聽過李白的名頭，卻仍舊不卑不亢：“根據陳姑娘所說，她弟弟是個屠戶，常年宰豬切肉，手上定有握刀的痕跡，可此人雙手卻並無破損或繭子，所以他肯定不會是個屠戶；另外，陳姑娘說她夫君常出差，這死者膚色偏黑，想必也是經常出遠門風吹日曬的緣故。”
??李白聽罷，讚許地點頭，複又問那陳媛：“他說的可是實情？”
??陳媛哭得止不住，根本說不出話來，因而隻能一麵抹淚一麵點頭。
??李白見狀，知道一時是問不出什麽旁的事來，便走到屍體附近觀察起來。
??“脖子上的刀傷應當是致命傷，手法利落一刀斃命，手臂與腿部也是被利落的斬下，凶器……應該刀斧之類的。”
??李白一麵看，一麵高聲說，自然是為了說給夏其唐聽，也是說給陳媛聽的。
??依照這切割的準確程度，凶手似乎對刀的把握能力很強，且對人體的構造十分了解。
??“哎呀，看這刀法，凶手不會是陳訴吧！”
??人群中，一個看熱鬧的低聲嘟囔，這話卻如一聲驚雷，平地裏炸了起來。
??眾人聽了這話，自是議論紛紛，表情各異。
??刀口整潔利落，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夏其唐也對陳訴抱有一絲懷疑，但沒有任何證據，自然不能平白議論。
??可他將目光轉向陳媛時，卻從她的麵上察覺到一絲異樣。
??那陳媛先是一愣，像是想起什麽事兒似的，後又繼續哀泣不已。
??李白敏銳，自然也看出陳媛表情的異樣，卻隻做不知，而是瞪了那說閑話的人一眼：“無憑無據，休要胡言！”
??那人形容猥瑣，似乎十分畏懼李白的威儀，因而趕忙低下頭去，不再多言。
??彼時，李白已然明了皇上的用意，且在宮中也聽了些許那唐軍的做派，遂吩咐道：“林城、方顯，皇上命本將軍尋你二人，如今既然你們要管這事，本將軍便命你二人聯手查案，盛京府衙的官差任憑你二人調遣，務必查明案情還苦主公道。”
??那二人先一驚訝，連忙領命。
??圍觀眾人聽是皇上吩咐，也都驚訝不已，不想眼前這二人竟有這麽大的麵子。
??然而，最為震驚的卻是那陳媛，她來著城北之前百般尋求幫助，現在卻似乎並不想再讓人多管此事，也不哭了，隻跪坐在地上，望著那顆險些與屍體分離的腦袋發呆。
??“行了，都散了！”
??李白一聲令下，那些群眾不敢多待，全都散去。李白又來至那林、方二人麵前，“本將軍要回宮複命了，你二人可要拿出本事來，將這案子好好查查清楚。”
??那二人也沒想到，皇上竟能如此重視此事，連忙領命不提。
??卻說李白騎馬出了樹林，正見夏其唐在路邊站著，遂下馬施禮。
??“不必。”夏其唐攔下他，隻背著手道，“你覺得這兩個人怎麽樣？”
??李白點點頭：“方顯年紀不大，卻十分聰明敏銳，一眼便能看出那死者身份，確實令人佩服。林城麽，臣是與他打過幾次交道，這人誠懇好學，也很有天賦，是個良才。”
??“這麽說，季大學士的眼光不錯。”
??這便是當皇帝的好處吧，有了案子隻要吩咐下去即可，根本不用自己奔波查探，想想在交州那些日子，跟現在可是天差地別。
??夏其唐微微一笑，跨上馬去，又道：“希望他倆不要辜負咱們的期望，走，回宮赴宴去！”
??……
??即便季韻不許學子們胡亂傳播消息，但總有一兩個守不住口的，將事情傳了出去。
??彼時，群臣議論紛紛，而唐軍也有些惴惴不安，隻暗自祈禱皇上當時並未躲在人後，瞧見自己那副傲慢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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