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糖水加醋
陳陌、桐垻然還有費時三人站在教室外的走廊，吹著晚風，等著凱旋歸來的四人。
“沒事吧！”陳陌關心的問四人。
“沒事。”古樣搖搖頭說，“就是叫我們去講話而已。”
“看來我們花的錢挺值的。”費時雙手插進口袋說，“今晚要去哪裏慶祝呀？”
“還能去哪裏？”古樣笑著說，“除了飯堂還能去哪裏？”
“我等一下去飯堂叫他們煮糖水，等一下請全班同學去。”鄭智坤說，“你們覺得可以嗎？”
“可是，我們今晚花了不少錢，總不能老是讓費結賬呀！”陳梓時有所顧慮。
“沒事，錢沒了再賺就好。”費時安慰他們。
“敗家。”陳陌瞥一眼費時。
“請吃糖水的錢不是很貴，我們幾個湊一下就可以了。”鄭智坤建議，即使費時說沒關係，但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那就這麽決定吧！”大家一致同意，費時也不好再說什麽，反而更加欣賞他們。
“你們等一下和我們吃完宵夜再走吧！”鄭智坤詢問桐垻然還有費時，這裏就隻有他們兩個是外宿生，說，“方便嗎？”
“可以呀！”桐垻然和費時點頭答應，不想掃大家的興。
“那你要和你家人說一聲嗎？”陳陌低頭問旁邊的桐垻然，說，“不然他們在家等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沒事，他們不在江陽。”桐垻然說，“放學都是我們自己回去的。”
“吃完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家很不安全。”古樣關心的說。
“沒事，我們住一起，都是結伴回去的，放心。”費時的話就像炸彈，炸的大家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一陣晚風吹拂，桐垻然耳邊輕微的響起一聲冷哼，陳陌轉身離開，其餘人一臉你自求多福的表情，搖搖頭離開，留下她和費時兩人不明所以的站著，互看一眼，都是一臉懵懂。
最後一節晚自習的時候，桐垻然和費時兩人感覺周圍的氣氛很怪異，但那裏怪，卻說不上來。
“和大家說一件事，等一下下課後，我們請大家到食堂吃糖水。”鄭智坤在講台上說，“希望大家能賞臉。”
“鄭智坤，你以為大家缺你那頓糖水嗎？”楊怡秀嘲笑的說，“原來你的票都是這樣收買來的。”
“我們隻是想通過這個方式，促進大家彼此之間的溝通交流而已。”鄭智坤看著她和全班解釋。
“你們要去就去，不要去我們也不勉強。”陳陌心中一把怒火無處發泄，正好楊怡秀對上槍口，成炮灰。
“好啦！”楊怡秀似乎還想要說什麽，被施詩出麵製止。
“那就這麽說好啦！”鄭智坤宣布完回到座位。
桐垻然覺得剛剛的陳陌很凶，第一次見到，有些不習慣。感覺他此時就像一座火山，一靠近就有可能被噴發出的火山岩漿融化掉。禁聲，默默的做作業，不敢打擾。
“他吃炸藥啦？”晚自習結束，陳陌丟下同桌的兩人自顧自的離開。費時看著不等自己一個人走遠的陳陌一邊收拾一邊詢問旁邊的桐垻然。桐垻然也一臉茫然，聳聳肩，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們追上去吧！”費時建議。
“好！”桐垻然表示同意。
“陳陌，你幹嘛！”費時從後麵勾住陳陌的脖子開玩笑的說，“你大姨媽來啦？”
“滾。”陳陌一把甩開費時的手。
“他怎麽了。”費時無辜的看著桐垻然。
“呃~”陳梓時從兩人身邊經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對兩人搖搖頭跟上陳陌的腳步。
“你惹他生氣啦？”費時手肘推桐垻然的，看著陳陌遠去的方向問。
“怎麽可能。”桐垻然覺得很冤枉，說，“他不惹我生氣就不錯了好嗎？”
“那他幹嘛這樣？”費時猜不透。
“可能是荷爾蒙失調吧！”桐垻然隨便說說，跟上去。
江陽一中，學校2號飯堂。
“大家慢慢吃，不夠還有。”鄭智坤忙著招呼同學，說，“覺得不夠甜的可以加糖。”
“費，我覺得不夠甜。”桐垻然喝了一口糖水，跟費時說。
“那我幫你去加點砂糖。”費時順便問了陳陌說，“陳陌，你要加糖嗎？”
“我要加醬油加醋。”什麽吃法？費時與桐垻然對視一秒，眼神懷疑的看著陳陌，能吃嗎？
“紅豆湯加這些好吃嗎？”桐垻然小心翼翼的問。
“超級無敵好吃。”陳陌咬牙切齒的說。
“生理期最好吃甜的比較好。”桐垻然小聲建議，被陳陌充滿殺氣的眼神看過來，不敢出聲，端著自己那份紅豆湯離席。
費時雖然懷疑那樣的吃法，但是還是幫陳陌端過去按照他的要求加醬油和醋。
看著陳陌那一份加了料的黑暗紅豆湯，桐垻然和費時咽下口水，看著陳陌一口一口的吃著，津津有味，兩人孬種的埋頭吃著自己那份正常的紅豆糖水，不敢出聲詢問陳陌他那份好吃嗎？但陳陌似乎不被打擾慢條斯理的吃著按照自己的要求加了料的紅豆湯，加了醬油之後，原本紅色的湯水，染成了怪異的黑紅色。
“垻然。”施詩的聲音插入三人詭異的氣氛中，桐垻然還有費時救世主般的眼神看著施詩。
“你們幹嘛這樣看我？”施詩被看得很不自然。
“有什麽事情嗎？”桐垻然眼神恢複正常的詢問施詩。
“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施詩看著桐垻然一臉狀況外，眼神卻瞟著費時和陳陌解釋的說，“我不知道車澤宇會到教室鬧事。”
“沒事。”桐垻然看著她說，“我能理解。”
“那你們先吃。”施詩見在座的兩位男生沒有說話，僵硬的笑笑。
“你今天有哪裏不舒服嗎？”桐垻然想起她的傷勢，滿懷歉意的說，“我很抱歉。”
“沒事。”施詩擺擺手，見陳陌和費時慢條斯理的吃著紅豆湯，眼神都沒給一個她，摸摸鼻子離開。
“垻然，你怎麽這麽晚了還不回去？”一天不見的林雪兒此時出現在食堂，看見快10點半都還沒回家的桐垻然驚訝的問。
“雪兒。”桐垻然見到她很開心。
“你怎麽還不回去，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家很不安全的。”林雪兒著急的說。
“沒事，我和費一起回去，不怕。”桐垻然說完覺得有殺氣。
“那就.……好。”林雪兒感覺三人的氣氛很怪，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離開，對桐垻然說，“宿舍快要關門了，我得趕緊回去。”
“雪兒.……”桐垻然還沒來得及問她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就不見人影了。
“怎麽樣？”梁思雅詢問回到座位的施詩，拉著她的手熱切的問。
“不怎麽樣。”施詩癟癟嘴，說，“都不理我。”
“不是吧！你這麽大一美女，他們竟然無動於衷？”梁思雅驚訝的說。
“別說了。”施詩拿著調羹一下下的撇開紅豆湯水，沒有食欲。
“聽說了嗎？”被施詩還有梁思雅拉來的楊怡秀，拉低聲音的說，“桐垻然那賤人開學這麽久都沒有花過自己的錢。”
“那她吃飯用誰的錢呀？”梁思雅好奇的問。
“還能是誰的，就那幫男生的唄。”楊怡秀勾勾手指，讓兩人把耳朵湊近，神秘的說，“她還和費時住一起，吃用的都是費時買單。”三人聽了之後明白什麽一臉鄙視的眼神。
“費時超有錢的，今晚就是他請全班男生吃的飯。”楊怡秀羨慕嫉妒的說，“要是沒了費時，桐垻然還能那麽囂張嗎？”
“隻要讓那幫男生認清桐垻然的嘴臉，還不會離開她嗎？”梁思雅憤恨的說。
“吃糖水，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施詩說，“說不定是誤會呢？”
“能有什麽誤會。”楊怡秀不滿的說，“你就是太善良了。”
“你們家在哪裏呀？”陳梓時詢問對麵坐的桐垻然還有費時。
“學校後麵的後山小區。”費時擦擦嘴說。
“那很近。”陳梓時的話讓兩人表情僵硬，你在開玩笑嗎？的眼神看著他。
“不是嗎？”陳梓時不解兩人的眼神反問。
“你說是就是吧！”費時生無可戀的說，每天上下學要爬快一個小時的山，想起一位親戚曾經開玩笑的說，內地人說的很近千萬不要相信，果然是真的。
“我們吃飽了，先走啦！”費時拿著桐垻然的書包一邊肩膀一個的背著，跟大家打聲招呼和桐垻然離席。
“阿姨不是在後山小區給你買了一套房子嗎？”陳梓時看著還在生悶氣的陳陌說，“什麽時候裝修好久搬進去唄，總好過住宿。”
深夜，陳陌在床上輾轉反側，歎口氣從床上爬起來，拿著手機來到衛生間，鼓起勇氣撥通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了。
“給我後山小區那套房的鑰匙，幫我辦理外宿。”說完也不管電話那頭的人有沒有聽清，就掛了電話。躡手躡腳的爬回床上。寢室的人早就跑去跟周公下棋了，甚至有此起彼伏的打呼聲，隻有自己一個人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