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費時生氣了
教室門口站著的不就是話題中的當事人嗎？桐垻然感受到一股同情的眼神湧向自己，眉頭微蹙，一臉狀況外。
“你還知道要回來了嗎？”費時見到桐垻然不問所以就大聲朝她怒吼。
“你有毛病呀！”陳陌覺得他不可理喻。
“怎麽啦？”桐垻然完全不能理解費時幹嘛衝自己發那麽大脾氣。
“你說呢？”費時不答反問。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桐垻然攤攤手，無辜的說，“不然呢！”
“有話好好說。”鄭智坤按住費時的肩旁防止他像頭暴怒的獅子衝出牢籠，做出傷人的舉動。
“垻然，你去哪裏去了一個下午。”周圍作為代表出麵詢問。
“關於調查的事情，校長叫我過去。”桐垻然說。
“可是剛剛費時還有陳陌去校長室找你，不見你呀！”鄭智坤說。
“回來的時候剛好上課了，就跟同學在學校後花園休息本來打算下課後就回來，可是我睡過頭了，醒來就趕回來了。”桐垻然解釋。
“同學？”周圍困惑，除了他們幾個桐垻然還有認識什麽人是他們不認識的嗎？
“楊怡秀還有羅雪梅呀！”
“什麽？”桐垻然的答案驚呆他們，難以置信。
“你跟她們打架啦？”周圍實在很難相信平時爭鋒相對的兩人會和平的一起在學校後花園休息。
“沒有呀！”桐垻然搖頭否認。
“呃~”陳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整件事情真的超出大家的設想。
“竟然沒事，那大家先去吃飯吧！”鄭智坤拍拍費時的肩膀，跟大家說。
“走，吃飯去！”周圍勾著陳陌的脖子拖拽著他離開座位。
夜幕降臨，學校偌大的足球場上空無一人，陳陌充當守門員，費時遠遠把球射向球門。陳陌看準足球運行的軌跡向前撲倒。傍晚兩人草草結束晚餐，留下大家，跑來足球場踢球。與其說是踢球不如說拿球在泄憤。直到筋疲力竭，兩人累倒在足球場上，呈大字躺在草坪上休息，胸脯上下起伏。
“我真搞不明白，你有必要那麽緊張嗎？在學校能有什麽危險的事情發生。”陳陌換氣間詢問。
“你不懂！”費時坐起身喝口水說。
“你不說，我怎麽懂！”陳陌翻白眼。
費時看著他，問：“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然然的第一印象嗎？”
陳陌認真的回憶，腦海中是那晚一個女生突然闖進教室，打斷大家交流，然後兩頰微紅的尋找座位的畫麵。
“高冷不理人的樣子是不是很欠揍，就是一個怪咖。”費時補充道。
陳陌想到軍訓的時候，大家叫她的時候確實如此，點頭認同費時的觀點。
“正因為這樣，她從小沒少吃虧，不是學校就沒有危險的，正因為年輕氣盛，好麵子虛榮心，嫉妒心這些都是使人迷失不可控製的危險因素。”費時看著遠方，回想著過往，繼續說，“有一次，不過是因為同班男生跟然然說了兩句話，下課後然然就被那個男生的愛慕者毆打。”費時在額頭上比劃，繼續說：“然然額頭上有一道傷痕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想起那時候，費時感覺還曆曆在目，說：“那時然然額頭被人用刀子劃破，血沿著輪廓滑下，渾身是血，那畫麵觸目驚心。”
陳陌坐起身，聽著都覺得恐怖，甚至能夠體諒費時為什麽那麽著急，甚至還有些許內疚。
“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麽嗎？”費時反問。
“什麽？”陳陌詢問。
“因為這件事情，桐樹請來有名的跆拳道老師，功夫老師，教導我和然然防身的技能，之後沒有人敢招惹然然。”
“那不是挺好的嗎？”陳陌不明白這有什麽恐怖的。
“哼~”費時冷笑，說，“起初還是有人會不斷挑釁她，甚至聯合校外的小混混圍堵，可是都被然然打趴了，一開始都沒事的，後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然然控製不住自己，就像惡魔附身一樣，見到挑釁的人就會往死裏打，迷失心智。那些人就是看到了她殺紅眼恐怖的樣子開始忌憚她，甚至更加的孤立她。事後，然然開始自責，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怒吼，咆哮，後來甚至有自虐的傾向，不跟人打交道，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社交恐懼症，其實就是她不想接觸外界的一個理由。”
腦海有一個片段閃過，陳陌想起之前車澤宇挑釁的那一次，後來桐垻然眼神變了，如果不是教官及時出現阻止，車澤宇一群人不可能隻是淤青這麽簡單。
“我們很害怕然然會得抑鬱症，於是就幫她轉學了，離開熟悉的壞境，到了國外。以為她能在陌生的壞境中能有所改變，沒想到……”費時苦笑，說，“不打架了，也不說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殘疾人呢！”這也是為什麽他和桐樹人決定要找到她被遺棄的真相的原因，這是她的心結，隻有打開她的心結才能改變她。
“那你們為什麽又來這裏？”陳陌很好奇，國外陌生的壞境都不能改變嗎，難道這裏就可以了嗎？
“因為我們有非要來的理由。”費時沒有明說，真正的原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他們。
“那現在她好了嗎？”陳陌低聲詢問，知道如果沒有她好轉甚至複發的話，後果他不願去想。
“開學第一次見到雪兒來找然然的時候，有些不可思議，和你們有說有笑的，讓我很感激。後來看到她會開心的笑，會哭的時候，我意識到，然然內心關上的大門被撬開了，她開始接受除了我和桐樹以外的你們。正因為這樣，我更加擔心之前的事情會再次發生，要是然然變回之前那樣的話.……”費時想想都覺得可怕，說，“我承認是我太過緊張了，可是你不會知道以前的然然是多麽的……”費時詞窮想不到詞語來形容過去他所認識的然然。
“我知道了。”陳陌握緊拳頭，青筋暴起，內心暗自下決定。
“然然竟然和楊怡秀還有那個羅雪梅在一起，老實說，我挺擔心的。”費時後怕的說，“你知道的，楊怡秀一直對我們都不是特別的友善，特別是對然然。”
“你有什麽想法？”陳陌反問。
“老實說，楊怡秀這個人不壞，就是胸大無腦，死讀書，跟著她的羅雪梅能好到哪裏去呢？”費時分析說，“這樣的人就是個紙老虎，但容易被人利用，匕首不可怕，可怕的是用的人存什麽樣的心思。”
“那你打算怎麽做？”陳陌詢問。
“防著先，一發現不對，再出手。”費時說。
“好。”陳陌點頭讚同他的決定。
“前麵那兩個同學，你們是那班的？”一道手電筒的光束照過來。
“快跑~”兩人撒腿就跑。
晚讀上到一半，桐垻然才見到兩位同桌氣喘籲籲的跑回教室，坐下座位隨手拿起一本書做做樣子，隨口亂讀，根本貨不對板。不一會兒，一個男人在教室門口往裏張望，桐垻然認得他，自己第一天過來報道的時候在教務處見過他，聽說是教務處主任，平時找上學遲到違反紀律的學生。桐垻然看著兩位同桌汗流浹背的樣子，剛剛逃難的樣子，再看看這位，能猜出事情的一二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走在前麵的費時還有陳陌兩人互相打鬧，他倆身後的桐垻然完全被甩在身後。桐垻然還不能感覺到這兩個人是在報複自己那就是白癡了。下晚讀的時候，不管自己怎麽跟他們說話也不回應，完全把她當透明的，上自習課傳紙條給兩人，都沒有回應，現在回家的路上更是連看都不看她。
幼稚，桐垻然狠瞪著兩人的背影。
口袋的手機振動，桐垻然拿出手機上麵顯示的是桐樹，接聽。
“你就這麽算啦？”桐垻然知道他講的是什麽，簡單的回一個“嗯”。
“能說說為什麽嗎？”桐樹人想知道答案。
“不忍心。”桐垻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當時的心情，甚至現在此刻的心情，簡單的回三個字。
“那行吧！”桐樹人也不追究了。
“嗯！”桐垻然很感激他。
“回家好好休息，放假再回來工作。”桐樹人交代。
“好。”桐垻然答應。
“小家夥，你變了又沒變。”掛電話前桐樹人沒頭沒腦的丟下這句話，桐垻然不懂什麽意思。
“然然，你幹嘛不走了？”費時還有陳陌半路看不到人折回來。
“哼~你現在才來關心我，早幹嘛去了？”桐垻然諷刺他。
“生氣啦？”費時討好的問。
“你說呢？”桐垻然直接賞他一個白眼。
“你還好意思說，你今天下午去哪裏都不告訴我，我會擔心的。”費時算起舊賬。
“我留了字條好嗎？”桐垻然不想理他。
“我沒看到。”費時驚呼。
“我夾在陳陌的手上。”陳陌慢慢往後退，遠離他們。
“陳陌~”費時得知真相眼神怒火中燒，射向陳陌。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陳陌拔腿就跑，費時怎麽可能放過他，要不是他把紙條收起來，也不會害自己擔心那麽久還胡思亂想，最關鍵的還跟然然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