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是她

  “如果這事被我阻止,那他們不是就沒機會私通了嗎?”


  這對狗男女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墨綰綰想得不錯,她正對鏡梳妝卻想起了這事,扶起了額頭。


  正想著該怎麽應對才是,這時桃夭踩著細碎步子進來。


  “小姐,寧三姨太派人來了。”


  這句話桃夭這幾日幾乎天天說,墨綰綰也當著正常擺手說叫進來吧。


  “嫡小姐好。”


  那來人自然是寧沁的親信,畢恭畢敬對著墨綰綰行禮,於是隻點點頭隻問:“你來所為何事?”


  來人從袖袋內拿出幾張銀票,墨綰綰才瞬間想起幾日前寧沁被老祖母要求還錢的事。


  “嫡小姐,這是姨太和她弟弟欠得賬,還有多的一百多兩,您笑納。”


  那來人說罷就把銀票遞給了桃夭,桃夭先是不知所措,再看墨綰綰示意自己接手才接過,然後再次遞給墨綰綰。


  墨綰綰隨便清點了下,不過一萬三千兩,加一張一百兩,墨綰綰倒也沒有過意不去或是生氣,隻想著權當自己做好事好了。


  墨綰綰不傻,自然知道這一萬三千兩絕不及她們所貪的十分之一,但她沒有表現出來。


  “好了,回吧,告訴三姨太,本小姐念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便饒了這次,其他店鋪的事我便不追究了,讓她記得做人要幹淨。”


  那來人詫異了下,便道:“謝小姐,若沒有其他事情,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點點頭離開。


  看著這錢,擱在手裏沉甸甸的,墨綰綰不知道怎麽處理。


  腦子靈光一現,想到了個好點子。


  墨綰綰想帶著這個銀票去渝州救濟百姓,一來百姓可以得到幫助,二來狗皇帝也會出現在那裏,不如來個捉殲如何?

  運氣好的話,可以擺脫這個準皇後身份。


  秒……


  她不禁為自己的聰明而欽佩自己了。


  說做就做,墨綰綰立刻去找墨禦楓。


  “小姐你去哪?”


  “幫我收拾衣服,我去找下我爹等會兒出門。”


  墨綰綰跑得飛快,桃夭才出來就看不到人影了。


  疑惑歸疑惑,桃夭還是收拾了墨綰綰的衣物。


  而寧沁的人回到寧沁的住所時,寧沁也在門口焦急等待。


  寧沁一看到那人回來就接著上去去詢問。


  “怎麽樣怎麽樣?她怎麽說?”


  那人把話原原本本告訴了寧沁一番,然而寧沁卻似乎忽略了重點,說著還好她沒發現。


  原來寧沁和其弟在慎德軒掏的錢根本不止一萬兩,據她所知,其弟每月在慎德軒掏的錢都不不止這個數。


  “太太,您說的什麽還好?”


  那人問話,可是寧沁似乎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她接著問她還說了什麽。


  那人隻搖頭,寧沁便自以為墨綰綰不知其它店鋪的事,不禁露出笑容,讓那人走。


  那人“喏”了聲後轉身,卻突然想起最後墨綰綰說的“其他店鋪的事我便不追究了”這句話,於是又折了回來。


  當這人畢恭畢敬說完了離開之後寧沁一個人幹著急,她沒有想到自己和弟弟的陰謀居然已經敗光。

  “爹!”


  墨綰綰的聲音比較清脆而且響亮,大堂中正在品茶的墨禦楓順著聲音的發源地,看向了她的方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墨禦楓看著墨綰綰的身影漸漸出現。


  墨禦楓第一次這樣清晰地想墨綰綰,或者是自己太過忙而疏忽了墨綰綰的成長,聽老管家說墨綰綰成長坎坷被庶姐姐、庶妹妹而欺壓,下人也並不太尊重她。


  如果不是這次婚約,自己是不是會一輩子不去關注綰綰,墨禦楓想。


  “怎麽了綰綰?”


  墨禦楓和墨綰綰都同時坐下來,然後墨禦楓看她問。


  看著墨綰綰,他卻想到了白玉,即他已逝的正室,那個女人溫柔了一生,墨禦楓他是那樣愛她,可是她死後他不但沒有好好照顧她的女兒,更是再娶了一個女人……


  當年,她驚豔了他的時光,溫柔了他的歲月。


  “我想去渝州一趟……算是個遠門,兩個月左右才能回……”


  墨綰綰說話時一直看著墨禦楓,在她印象中,墨禦楓從未心平氣和和她交談過。


  “不行,女孩子家家不好好在家裏待著,去什麽遠門?”墨禦楓當然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的請求,畢竟她可是要成為東凰國皇後,若出了點什麽差池那可如何是好?

  墨綰綰有些小失望,自己和父親的關係似乎很僵,她歎了口氣又道;

  “我懷疑渝州將有洪澇災害,我怕百姓因此手受苦,想著提前準備。”


  “你懷疑?難不成你是老天爺有未卜先知的功能?這風平浪靜的,哪來的什麽災害?”


  “爹爹,不管你怎麽說,女兒反正就是去定了,怎麽?在未來皇後娘娘麵前,這個麵子還不肯給是嗎?”墨綰綰接著更仔細說了自己一定要去渝州的事,墨禦楓卻更加生氣:


  “你居然敢威脅我綰綰?你就不怕我打你?”


  墨禦楓飽經風霜的眸子看著堅定不移的墨綰綰,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過他最恨有人威脅自己,他本是想和墨綰綰好好談談沒想到她會觸碰到自己的憤怒開關。


  “爹爹還是不肯答應是嗎?那當女兒沒說。”墨綰綰見他沒有要放自己的意思扭頭就走,這下墨禦楓更加生氣,喊著:“你,你看你什麽態度,你出了這門就別再回來”。


  墨綰綰心裏想,不回就不回。


  回應他的是一個瀟灑而決然的背影。


  墨綰綰去憶白閣拿了東西和銀票後換了身便裝,準備上路時卻被桃夭嚇到。


  “小姐,您來真的啊?”


  “不然,你以為呢?我讓你收拾東西,是消遣你好玩的嗎?”


  “可是,小姐,您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次怎麽?奴婢不放心您,帶我一起好嗎?”


  桃夭苦苦哀求著墨綰綰,墨綰綰想想點了點頭:“也好,有你在身邊照顧我,也省心一些,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去收拾行李。”


  “是小姐。”桃夭高興得跑去換了身衣服,真好,這麽久了,她還沒有出過門了,可對外麵的繽紛色彩的世界向往了。


  其實墨綰綰答應的原因,隻是因為桃夭從小到大都是與自己一起,桃夭怕失去墨綰綰。


  然而,墨綰綰又何嚐不是呢?

  墨綰綰到馬廄去牽了兩匹馬,兩人從後門不動聲色的出了將軍府。


  這個時候,後門沒有人把守,出去輕易而舉。


  “鈴兒響叮當,靈都繁又寬,叮叮當叮叮當,靈都繁花似錦。”


  這是靈都有名的歌謠之一,歌頌的是靈都的繁華如夢美好生活。


  靈都的馬兒習慣性在馬鞍上附帶著一個鈴鐺,為的就是避免有人不知而造成一些災禍發生。


  “小姐,我們去哪兒啊?”


  桃夭正在街道上,坐在馬背上吃著糖葫蘆,咬著東西模糊不清地問墨綰綰。


  跟著小姐出來果真是極好玩的,好吃好喝好玩的。


  墨綰綰和桃夭的馬都在緩步行走,所以她們如今還算是逍遙自在,沒有憂慮。


  “渝州!”


  墨綰綰說這句話時有些得意洋洋,好像自己正在做一件有利於全人類的事情。


  桃夭雖然沒出過遠門但至少也聽過,這渝州快馬加鞭都得要一天一夜,若照她們這速度恐怕得要三到五天才能到啊。


  墨綰綰不理會桃夭的目瞪口呆,還裝作很輕鬆的樣子問:“幹嘛這幅驚訝的表情?”


  桃夭拚命把嘴裏的糖葫蘆咽下去後換了口氣,然後說:“小姐你應該是在開玩笑吧?”


  然而,墨綰綰搖頭,神色一本正經:“沒錯,我們就是要去渝州。”


  “阿……”丫鬟聽了立馬垮下臉,隻聽過渝州那個地方不是很繁華,不是遊山玩水的地兒,難道小姐此次不是為了遊玩?

  然而,墨綰綰不理會小丫頭的驚訝,逍遙自在,悠哉悠哉慢步行走。


  不知道在人群中有一雙狹促的眸子,正趣味性的看著她們。


  “是她?”薄唇輕抿。


  那人身著白衣,身形高大挺拔,在人群中那般突出,眼睛微微眯起,帶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


  “渝州?”


  白衣男子在心中想著這地方,心裏竟萌生了和墨綰綰她們一起去的想法。


  正想要去追墨綰綰,偷偷的尾隨她們後麵,這時人群中又出現另一個男人。


  “白公子!”


  桃夭驚喜地叫著,墨綰綰回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席折扇在手,嘴角含笑,風度翩翩的白初扇。


  “初扇,你怎麽來了。”墨綰綰嬌俏的臉上寫滿了驚訝。


  墨綰綰在白初扇的攙扶下下了馬,接著墨綰綰也扶著桃夭下了馬。


  “還不是不放心你,你呀,怎麽偷偷的溜出去了。”麵帶寵溺的拍了拍某人的額頭。


  人群中觀望這一切的那位男子,臉色有些黑沉,說不出為什麽,心裏有些不舒服的情緒在蔓延。


  瞧他們之間的親密舉動,一看就是相識已久。心有些沉,從懷裏掏出之前撿到的夜明珠耳環,看了好久。


  “綰綰,桃夭,你們要去哪兒?怎麽騎起了馬?”白初扇問。


  墨綰綰還沒開口桃夭就急著說:“白少爺,我們要去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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