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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一章 因遇舊歡不擇地 為霸家產兄殺弟

  破了謝金安想獨吞家財謀害弟弟案,嵇康和王廣鬆了口氣,想起幾天沒有回家了,各自回家看看。


  ??曹瑩十分賢惠,也不追問嵇康這些天上哪去了,下令管家擺酒宴,又派出家奴送帖子請王廣、阮鹹、阮籍和山濤來家裏聚一聚。


  ??竹林七賢好久不聚,非常高興,阮鹹嚷嚷著要喝美酒,嵇康帶他親自到酒窖裏去選。


  ??大家正興高采烈地喝著,阮籍提議行酒令,在座的都是文采出眾,個個響應,喝得興高采烈。


  ??忽然縣丞悄悄地進來,稟報王廣,縣裏有人告狀,一戶人家正在結婚,新郎忽然失蹤了!

  ??王廣一驚,歉意地斟滿酒,敬了大家,說先走一步。


  ??嵇康連忙喊住他,問:“王大人,案子如果有疑難,隨時喊我去。”


  ??王廣點點頭,往外就走,邊走邊說道:“你陪他們開懷暢飲,明日如果案子破不了,我再派人請你。”


  ??王廣走後,竹林七賢中的四人喝得高興,鬧起酒來。


  ??嵇康連日勞累,不勝酒力,推辭不喝;眾人不肯答應,非要曹瑩出來敬一回酒,才肯放過嵇康。


  ??曹瑩笑吟吟地出來敬酒,有孕在身,眾人也不勉強她多喝,淺嚐輒止。


  ??嵇康是東道主,不好不喝,曹瑩走後,又勸大家暢飲,不知不覺中眾人都喝多了,隻有山濤一直自製,飲到八觴就再也不肯飲。


  ??第二天嵇康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心裏惦記著昨日的案子,連忙問門外伺候的家奴:“有沒有人來拜訪?”


  ??家奴畢恭畢敬地回答:“老爺,洛陽縣縣丞大人已經來了有一會了,正在客廳奉茶。”


  ??嵇康急忙起床,略作洗漱,出來見縣丞。


  ??縣丞站起來見禮,嵇康連忙還禮說:“咱們去縣衙吧,路上再談案情,節省時間。”


  ??管家連忙過來說:“老爺,您早飯還沒吃呢。”


  ??嵇康擺擺手說:“去給我拿兩個包子,帶著路上吃就行了。”


  ??管家連忙去廚房端來一盤熱氣騰騰的包子,嵇康隨手抓了兩個,家奴已牽出馬匹,嵇康出門和縣丞一起上馬,打馬而去。


  ??嵇康一邊騎馬一邊啃包子,縣丞笑道:“大人的騎術見漲啊,一手握韁繩,一手吃包子,還吃得這麽香,哈哈!”


  ??嵇康笑道:“都是被你家王大人逼的,夜以繼日地破案,閑不下來呀!對了,昨日那個新郎失蹤案是怎麽回事?”


  ??縣丞說:“新郎家住城北,叫賀鬆年,是父親賀老爺中年納妾所生,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叫賀鶴年。


  ??賀鬆年成親的這一天,喜氣洋洋地穿著喜服,在等著拜堂。


  ??忽然新郎賀鬆年覺得內急,找了幾張草紙就去上茅房,誰知這一去就沒有回來!


  ??這邊新娘等著拜堂,賀鬆年的父母急死了,家裏家外、親戚朋友處都找遍了,全無音訊,不得已隻好報官。


  ??王廣大人昨天帶著衙役們搜尋了很久,連賀鬆年家裏的化糞池都找人掏幹了,也沒找到賀鬆年的蹤影。


  ??所以王大人不得已,今晨才派我來請你去看看。”


  ??嵇康點點頭,一路隨著縣丞騎馬來到賀鬆年家。


  ??隻見大門上喜字還在,地上鞭炮紙仍有殘留,家裏卻一派悲戚的氣氛。


  ??嵇康看看,賀鬆年家不算大戶人家,但家裏屋子也不算少,算是家道殷實。


  ??嵇康信步走進賀家,王廣已經帶著幾個衙役在裏麵繼續搜尋。


  ??嵇康徑直來到客廳,裏麵張燈結彩,還是喜宴的布置,可惜新娘卻拜不成堂了。


  ??賀鬆年的父親叫賀中盧,眼圈紅紅地出來迎接嵇康。


  ??嵇康安慰了幾句,問清了去茅房的路徑;嵇康讓賀中盧陪同,從客廳出發,步行前往茅房,模仿賀鬆年走過的路徑。


  ??先經過幾間廂房,賀中盧介紹說是家丁住的地方;隨即經過一間簡陋的屋子,占地不小,卻是竹製的門。


  ??嵇康見門上有鎖,問這是什麽地方?

  ??賀中盧說這是柴房,平時鎖著不開,要用柴禾才開門去取,鑰匙在管家身上。


  ??嵇康沒說什麽,一直走到茅房,老遠就聞到臭氣熏天。


  ??王廣也趕來了,說:“為了尋找賀鬆年,昨晚就找人把茅廁都掏空了,也沒個蹤影。”


  ??嵇康點點頭,轉身又往回走,再次來到柴房前,看看地上有雜亂的腳印;嵇康問賀中盧:“你不是說柴房平時都關著,怎麽門前有這許多腳印?”


  ??賀中盧說:“這兩天家裏辦喜事,經常要去柴房裏取柴禾,就來得勤快了點。”


  ??嵇康沉吟道:“鑰匙在管家身上?喊他來把門打開。”


  ??賀鬆年派人去叫管家,一會兒管家快步走來,賀鬆年把嵇康介紹給他。


  ??管家連忙施禮說:“小人叫賀三,拜見大人。”


  ??嵇康點點頭說:“把門打開,我要進去看看。”


  ??賀三立刻掏出鑰匙開門,嵇康一進去先聞到一股脂粉氣。


  ??嵇康轉頭問賀三:“管家,這裏有女眷來取柴禾嗎?”


  ??賀三連連搖頭說:“沒有,都是男家丁來取柴禾,女的都在廚房裏上灶。”


  ??嵇康蹲下來仔細看,下麵的一根柴禾上有一縷紫色的絲線,不蹲下來還看不見。


  ??嵇康不動聲色,小心翼翼地把那根紫色的絲線摘下來,從懷裏掏出手帕包好。


  ??嵇康再看,麵前的一堆堆柴禾像是新放進來堆在一起的,上麵很少有灰塵。


  ??嵇康站起來轉身問賀中盧:“這些柴禾是多久備下的?”


  ??賀中盧說:“家裏要辦喜事,一個月前就備足了柴禾,怎麽了?”


  ??嵇康說:“這間柴房搜查了沒有?”


  ??王廣在一旁搭話說:“進來看過了,見裏麵的柴禾堆得很高,裏麵也藏不住人,就沒有全部搬開搜查。”


  ??嵇康毅然一揮手:“把全部柴禾搬到外麵地上,搜!”


  ??王廣一揮手,衙役們上前七手八腳地搬柴禾,賀中盧也讓家丁幫忙。


  ??搬了一陣,柴禾堆裏赫然發現了一把瓦刀,眾人驚呼起來,繼續搬柴禾。


  ??柴禾快要搬空的時候,最裏麵的柴禾堆下赫然露出喜服的一角!

  ??賀中盧心裏“咯噔”一下,連忙上去幫著搬開最後幾捆柴禾,赫然露出新郎賀鬆年的屍體!

  ??賀中盧放聲大哭,抱著屍體痛不欲生,很快哭死過去。


  ??嵇康忙讓賀家的家丁把老爺抬回臥房去施救,一邊趕緊派人去請郎中。


  ??賀中盧的太太聽說兒子慘死,屍體找到了,又哭暈過去,賀府上下一片混亂!

  ??嵇康悄悄喊住管家賀三,問:“這把瓦刀你可認識?”


  ??賀三拿起看了看,說:“就在二公子新婚的那天,我請了瓦工朱三貴把柴房上麵的天窗修葺一下,這把瓦刀像是朱三貴的。”


  ??王廣在旁立刻下令:“去兩個人,跟著賀三去把朱三貴抓來!”


  ??兩個衙役應聲而出,跟著賀三出去,沒多久抓來了朱三貴。


  ??瓦匠朱三貴一臉的老實相,連連磕頭說:“大人,冤枉啊,小人沒有犯法呀!”


  ??嵇康冷冷地把那把瓦刀丟在朱三貴麵前,問:“這瓦刀是不是你的?”


  ??朱三貴拿起來看了看,說:“正是我的,可我與賀鬆年的失蹤沒有關係呀;柴房天窗離地那麽高,我下不來柴房,賀鬆年的屍體不是我藏的。”


  ??嵇康反問:“我又沒說你藏了賀鬆年的屍體,你為何不打自招?”


  ??朱三貴說:“冤枉啊大人,賀三管家去找我,路上已經告訴我了,柴房裏發現了賀二公子賀鬆年的屍體,問是不是我幹的。


  ??嵇康看向賀三,賀三連連點頭,說:“大人,我就是想早點抓住凶手,為二公子報仇!”


  ??嵇康突然問:“柴房裏的天窗,為什麽要修葺?還偏偏是賀二公子結婚這天修葺?”


  ??賀三低著頭說:“這是老爺交代的,我不能不聽。”


  ??於是嵇康領著王廣和一班衙役來到賀家後院,找主人賀中盧問話。


  ??賀中盧已經搶救過來了,躺在床上流淚,為小兒子傷心。


  ??嵇康說明來意,賀中盧說:“修葺天窗是我的主意。因為家裏柴禾多了,我注意到柴房的天窗壞了,就讓管家找人修。這天窗晴天時打開,讓柴禾通風曬太陽,很是重要;雨天時關上,防雨,所以不能不修。”


  ??嵇康聽完,寬慰他幾句,又領著一幹縣衙的人回到柴房。


  ??嵇康看看這天窗,確實離地很高,沒有梯子從上麵下來是不可能的。


  ??嵇康問瓦工朱三貴:“你是怎麽爬上屋頂的?”


  ??朱三貴說:“我用梯子倚在牆上,然後從屋簷上慢慢爬到屋頂;修葺天窗時,瓦刀不小心掉進了柴房;好在我身上還帶著一把,就懶得下去再找,修完天窗我就回去了。”


  ??嵇康追問:“當時柴房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


  ??朱三貴答:“一直是關著的,我在屋頂上修天窗,又不需要進屋,所以沒找管家開門,我也沒見到賀鬆年。”


  ??嵇康心中暗想,如果賀鬆年是在柴房遇害,朱三貴就是目擊證人,現在朱三貴否認看見過賀鬆年,這條線索就斷了。


  ??王廣也看出線索斷了,上前小聲問:“怎麽辦?”


  ??嵇康微微一笑,說:“還有一條線索。”


  ??說完轉頭對賀中盧說:“你悄悄地去了解一下,家中的女眷,有沒有誰穿紫色絲綢裙子的。”


  ??賀中盧一愣,隨即遵命去辦。


  ??誰知賀中盧去問了一圈,卻隻問出,穿紫色裙子,又是絲綢質地的,隻有新娘一人!

  ??而新娘賀嚴氏成親的那天,一直在伴娘的陪伴下坐在新房裏,根本沒出來過一步!

  ??王廣聽了一臉的失望,線索又斷了!


  ??嵇康卻注意到賀中盧旁邊跟著一位公子,探頭探腦的。


  ??嵇康問賀中盧:“這位是?”


  ??賀中盧連忙介紹:“這是我的長子,賀鶴年,快拜見嵇大人!”


  ??賀鶴年急忙跪下磕頭,嵇康一把扶起他,細細打量,這賀鶴年長得倒是不錯,隻是一雙眼睛遊移不定,臉上有些浮腫,顯然是酒色過度。


  ??嵇康問:“賀公子因何來此?”


  ??賀鶴年說:“我弟弟死在柴房裏,凶手沒找到,我過來看看。”


  ??嵇康看他臉上並無悲傷之色,忽然心中一動,問了一句:“你是見你父親去找穿紫色綢裙子的女人,才跟過來看的吧?”


  ??賀鶴年臉上頓時變色,連連搖手說:“不是、不是的!我是關心殺害我弟弟的凶手抓到沒有。”


  ??嵇康心裏並不相信,因為賀中盧隻有兩個兒子,小兒子賀鬆年一死,家產都是長子賀鶴年的;賀鶴年和弟弟又不是一個娘生的,沒有理由悲傷。


  ??嵇康更關心的是,賀鶴年麵露驚惶,他有可能知道些什麽。


  ??王廣看看嵇康,嵇康想了想,忽然心生一計,對王廣擠擠眼說:“縣尊大人,既然查不出凶手,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王廣會意,揮揮手,讓一幫衙役撤出了賀鶴年家,和嵇康騎馬離去。


  ??嵇康主動開口說:“王大人,我看這賀鶴年很可疑!”


  ??王廣頷首道:“是有嫌疑,賀鬆年一死,得益者就是賀鶴年,他沒有理由悲傷。而且他之前一直不出現,你讓他父親賀中盧去找女眷中穿紫色綢裙子的人,他立刻出來了,很可能他知情!”


  ??嵇康說:“是的大人,剛才人多眼眾,問不出個實情,我們不如再去那瓦匠朱三貴家裏走一遭。”


  ??旁邊一個衙役說:“大人,是我去帶朱三貴去賀府的,我認識路,請隨我來。”


  ??於是一行人騎馬,直奔朱三貴家。


  ??嵇康說:“朱三貴一直在屋頂上修葺天窗,而賀鬆年的屍首藏在柴禾堆的最下麵,他不可能一點都沒發覺!那麽最有可能就是凶手認識朱三貴,拿錢封他的口!”


  ??王廣連連點頭,說:“有理。朱三貴我們盤問完了就放他回去了,待會我到他家裏先嚇他一嚇,看他怎麽說。”


  ??騎了一刻鍾左右,到了朱三貴家,衙役上前“砰砰砰”地敲門。


  ??朱三貴驚訝地出來開門,一見全是公差,嚇得一哆嗦。


  ??王廣先聲奪人,喝道:“朱三貴!你幹的好事!你受了凶手的賄賂,包庇殺人的罪犯,該當何罪!現在殺人犯已經招供,你招是不招!”


  ??朱三貴一嚇,連忙跪倒磕頭,說:“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全說!”


  ??嵇康和王廣對視一眼,麵露喜色。


  ??嵇康說:“王大人你問,我拿筆記錄。”


  ??於是一行人進了朱三貴家,關上門,衙役在桌子上擺下文房四寶,讓朱三貴招供。


  ??朱三貴說:“賀家大公子賀鶴年,生性輕佻,和表妹賀晶晶私通已久而不為人知。


  ??這次二公子賀鬆年結婚,作為親戚的賀晶晶坐馬車來參加婚宴。


  ??誰知賀晶晶剛遇到賀鶴年,二人四目相對,舊情複發,賀鶴年不由分說,拉著賀晶晶就躲進了柴房裏。”


  ??嵇康記錄到這裏,忽然問:“等等,有兩個漏洞。據賀中盧說,柴房的鑰匙隻有管家賀三有,賀鶴年是怎麽進去的?還有,管家賀三明明知道你在屋頂上修天窗,為何不提醒賀鶴年,換個地方幽會?”


  ??朱三貴說:“大人,您有所不知,賀鶴年雖然是個公子,卻浪蕩輕浮,賭吃嫖遙俱全!而賀府的管家賀三也是一路貨色,包括小人我,也好賭;所以我們三個很熟,賀三管家找我修天窗,也是先給錢的,所以他們有事也不避著我。”


  ??嵇康點點頭,說:“你繼續說,慢慢說。”


  ??朱三貴道:“這賀鶴年和表妹賀晶晶是幹柴烈火,兩人進了柴房把門關上,就在柴禾堆上幹起來了!我一邊修葺天窗,一邊偷偷往下看這活春宮,看得不亦樂乎!誰知沒過多久,大概是賀晶晶的呻吟聲太大了,柴房門被推開,新郎賀鬆年進來了!

  ??我看見賀鬆年手上拿著草紙,像是路過要去茅廁,誰知聽到柴房裏有動靜,就推開門進去看看。


  ??隻見賀鶴年大驚失色,急忙從賀晶晶身上爬起來,衝上去就捂住賀鬆年的嘴,把他按倒在柴禾堆上。


  ??賀晶晶也是驚慌失措,慌亂中拿起腰帶勒住賀鬆年的脖子,不讓他出聲。


  ??我眼看不妙,怕是要出人命,趕緊把手上的活幹完,回家去了。


  ??當天晚上,賀鶴年就親自來我家裏,送了一百兩黃金,封我的口。


  ??我這陣子正好輸苦了,再說人也不是我勒死的,就同意為他保密。”


  ??朱三貴招供完,嵇康勃然大怒,把毛筆一扔,喝道:“你貪圖錢財,知情不報,眼睜睜地看著賀鬆年被勒死,你該當何罪!”


  ??朱三貴嚇得連連磕頭,說:“大人息怒,賀鶴年一直不滿弟弟賀鬆年要分他的家產,早就有了殺心,那天隻不過是剛好有個機會。我一個手藝人,也管不了別人的家事,有人給我金子,我自然要守口如瓶。但是現在凶手自己招了,我不得不招,大人饒命啊!”


  ??嵇康厭惡地看看他,叫衙役把供詞拿過去,讓他畫押。


  ??然後嵇康說:“你就是個知情不報之罪,你不是主謀,不是幫凶,不會殺你頭的。我再問你個問題,事發的那天,賀晶晶穿的什麽裙子?”


  ??朱三貴忙說:“紫色的,紫色的綢裙子!”


  ??王廣聽了大悅,說:“朱三貴,你想從輕發落,必須隨我們去賀鶴年家,與他對質,把剛才說的話再跟他說一遍,不怕他不認賬。”


  ??朱三貴大驚,忙問:“什麽?原來賀鶴年沒有招供?你們詐我的?”


  ??嵇康一拍桌案說:“混賬!你親口招供畫押的供詞在此,還想抵賴?要想從輕發落,必須立功,就看你下麵怎麽做了。”


  ??朱三貴嚇得磕頭如搗蒜,說:“小人知罪,一切按大人說的辦。”


  ??於是嵇康和王廣及一幹衙役,押著朱三貴返回賀鶴年府中。


  ??王廣做事穩重,先派衙役把賀府主人賀中盧請出來,問清了賀晶晶的住址,派出四個衙役騎馬去捉拿人犯,防止賀晶晶和賀鶴年串供。


  ??然後一班人進了賀府,賀鶴年對官差去而複返十分驚訝,再看到朱三貴被押來,心知不妙,嚇得麵如土色。


  ??嵇康也不多說,把朱三貴的供詞仍在賀鶴年麵前讓他看,賀鶴年一邊看一邊哆嗦,冷汗直流,還沒看完就癱倒在地,放聲大哭,自知死罪難逃。


  ??賀中盧急忙拾起供詞看完,也是嚎啕大哭!大兒子把小兒子殺害了,大兒子也難逃一死,這下賀家絕後了!


  ??嵇康知道賀中盧心中痛楚,扶起他勸道:“你也別難過了,殺人償命,誰也救不了賀鶴年,還有那個同謀的淫婦賀晶晶也必須處死。你做事也欠妥,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又納妾生了個小兒子,弄得兄弟鬩牆,禍根多年前就種下了;可見這女色貪不得,知足常樂好啊!”


  ??賀中盧哭得更凶,王廣揮揮手,把賀鶴年押回縣衙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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