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打算怎麽辦?
“可佳怎麽像不高興似的呢?是嫌我打擾了你們的蜜月嗎?” 楊朋義以為秦子安是無意的問話,卻切中他心中的痛處了。 他想,難道我們兩人的矛盾這麽明顯嗎?一向和秦子安無話不說的,楊朋義忽然興起了訴說的欲望。 或許他能幫助自己,開導自己走出去。 “安子,我們去喝一杯怎麽樣?” “別去了吧?今天不在家吃飯不好!”沈可佳對楊朋義說道,她是從內心不想讓他們接觸,去喝酒,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這才幾點啊,不耽誤晚上吃飯,走吧!”秦子安說著,重新換上鞋,先出了門。 “你自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晚上會回來陪你,放心!”走之前,楊朋義看著表情複雜的沈可佳叮囑道。 她還能說什麽,也不好做的太明顯,隻是勉強微笑了一下。 酒吧裏,楊朋義看著秦子安,半晌不知如何開口。 “不高興?”秦子安問。 “恩!” “昨天還好好的,發生什麽事了?” “唉!”楊朋義長歎一聲。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連我自己都不信,可佳她竟然不是第一次!”楊朋義漲紅著臉,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什麽?不可能吧?她看起來挺純的呀!”秦子安裝作很訝異的樣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是吧?連你也覺得她很純吧?說不準我們都被她的外表騙了。”楊朋義搖了搖頭,苦悶地拿起酒杯,一仰頭把苦酒全喝盡。 楊朋義,這還遠遠不夠,子祺受到的傷害,就是讓這個禽獸受淩遲之刑也不能解恨。 “那你打算怎麽辦?”他不動聲色地問。 “我也不知道,想好好跟她過,可就是過不了心裏這個坎。”楊朋義說完,順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 沈可佳不喜歡聞煙味的,他為了她早戒了,今天煩躁出門後又買了一包。 “其實是不是第一次也沒什麽,一層膜而已。”秦子安幽幽地說。 “一層膜?”楊朋義瞪圓了眼,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秦子安。 “這要是個女人說的,我還沒什麽話說。你是男人啊!哪個男人不在乎第一次?就像興高采烈地買回家一樣東西,打開一看,被人用過了,是誰誰心裏舒服啊?” 這話深深刺痛了秦子安,他手緊緊捏住酒杯,幾乎想要把那杯子捏碎才能解恨。 他真想衝楊朋義大吼一句:“你還知道女人第一次重要?那子琪呢?以後她怎麽麵對她的男人?還能有人珍惜她嗎?” 最可恨的是,第二天在學校見到楊朋義,他對秦子安沒有表現出半分的不同。看不出愧疚,也看不出尷尬。秦子安見他沒事人似的,想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曉得他幹了什麽事,一定是威脅過秦子琪讓她別把受辱的事告訴自己聽。 既然他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他秦子安也會裝。 他從那一天開始就學會了對楊朋義假笑,實際心中恨不得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從那以後,總纏著秦子安說要見“義哥”再也沒吵著要見他,人迅速消瘦,回到了以前內向的樣子。每次秦子安看見妹妹坐在窗子口出神,就像萬箭穿心一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