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030

  昨晚,不是酒店有事嗎?為什麽是陪著別的女人吃飯?假如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她會故意到這裏來向她示威嗎?


  沈可佳啊,你被楊朋義騙了也就算了,如今又被秦子安騙了。你可真是天字號的大傻瓜,是個大笑柄。


  你看,眼前的女人不就等著看你的笑話嗎?


  不,不可以讓她看笑話。她來示威的,她想要取勝的,她就是想看見你失態倒黴,進而離開他。


  偏不!


  “我怎麽了?”沈可佳忽然笑了。


  “我不就是如你所願,失態給你看嗎?”


  眉姐到沒預料到,她會點破。她這樣演戲,其實也並不怕被戳穿。畢竟她和秦子安的關係,是他否認不了的。


  眼前的女孩是後來者,她和他多少年的情分了?


  站在她麵前,她梅眉不理虧。


  這個叫沈可佳的女人,她為秦子安做過什麽?她拯救了的男人,她一手調教出來的男人,他的成功難道就讓她輕易摘取嗎?

  “你還不笨嘛!既然聽出來了,也不妨告訴你,秦子安和我的關係,非同尋常。”說這話時,眉姐是自豪的,因為她知道,她在秦子安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有多不尋常?”沈可佳的心痛到了極點,表麵卻是如此的冷靜。


  她的回應讓梅眉的心忽然有點沒底,這女孩兒怎麽會這麽平靜?


  難道她有把握勝過我嗎?梅眉卻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女人,心裏奇怪是奇怪,表麵上卻不能亂了陣腳。


  依然麵帶微笑,回答她。


  “你說呢?什麽樣的關係會讓一個男人願意把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送給我?”


  “哦,看來確實是不尋常了。”沈可佳淡淡地說,正在梅眉要展顏一笑時,她卻話鋒一轉。


  “既然如此,他肯定會願意娶你,給你一個交代吧。”言下之意,他和你那麽好了,你怎麽會有機會來向我示威?其實,在我麵前,你並沒有什麽優勢可言吧?

  “你……”她輕輕的話語正好點到梅眉的痛楚。她為什麽會來,不正是因為秦子安要給一個交代的,不是她,而是沈可佳嗎?


  “沈可佳……”


  “嗯,我是。”


  “別以為他要娶你,你就有資格在我麵前擺出一副驕傲的架勢。你憑什麽讓他娶你?你為他做過什麽?要不是我梅眉,他現在還是個流浪的人。我既然幫了他那麽多,造就了他,就不可能讓別人輕易從我身邊奪走他。年輕的男人,一時衝動是正常的。但是衝動過後,他也許會後悔,再回到對他最有幫助的人身邊。而你,除了年輕,有張漂亮的娃娃臉,還有什麽資本留住他?”


  沈可佳的心又是一陣刺痛,她定定地站在那兒,臉上的笑多麽言不由衷。


  可她不允許自己在這個女人麵前輸掉,她的驕傲不允許她輸。


  也許她的確沒有為秦子安做過什麽,也許眼前的女人的確是締造了他。他曾說過,他聽過一個天使的聲音,救了他。或許那個聲音就是這個女人的吧,可見,她在秦子安心中分量的確不輕。


  秦子安,你不覺得自己好笑嗎?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又何必把我攪進這趟渾水裏?

  我又為何站在這兒受這樣的侮辱?難道我沈可佳就隻有年輕和娃娃臉嗎?


  沈可佳微微一笑,淡漠極了,再次輕聲開口,說的話更讓梅眉吃不消。


  “既然你覺得我什麽資本都沒有,你又這麽有把握,何苦來走這一趟?”


  真真又將了梅眉一軍啊,她不由得又打量了一下這個比她年輕快十歲的女人。


  剛才看她,隻是一個小小的營業員。若說漂亮,在普通人中也許還算中上。但是秦子安看上她的,一定不是外表。他接觸了那麽多小姐,個個高挑性感,臉蛋迷人。


  再說談吐,她也的確不俗,難道秦子安看上的是她這一點?

  也未必,要論哄人,沈可佳會有專門做男人生意的公關厲害?


  這樣一較量,她才慢慢領悟到,這個女孩不是花瓶。她的未來即使不用無可限量來形容,至少也是顆不容小覷的寶石。


  即使是她這樣的老江湖,對她這剛畢業的小丫頭,都有些吃力。


  她的口才不在於能說會道,而在於一股傲氣和倔強。


  秦子安看上的,也許就是她這一點吧?


  “你的意思是你贏了,我輸了,是嗎?”梅眉收起了所有的思慮,問她。


  “難道不是嗎?秦子安要娶的,不是你。”


  “好,你這麽有自信,很不錯。要不我們今晚來比比,看看誰在他心裏的分量重,怎麽樣?”梅眉公然宣戰,沈可佳豈有不應戰的道理。


  現在,事實已經清楚地擺在眼前,秦子安就是眼前這位風情萬種的女人的情人。


  她幫他,或許還養他,他們之間的關係讓她厭惡。


  她不會和他在一起了,還沒完全開始,他就已經選擇了背叛,那麽還有必要在一起嗎?


  但她不甘心,即使是他騙她,她還是想知道,至少在此時,她會不會比這個女人在他心裏更重要。


  “好啊,怎麽個比法兒?”


  “很簡單,我們都留他過夜,看他會在誰那兒留宿。”


  “行!”她應戰。


  “不過,我想我們之間的比試沒有必要讓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也就失去意義了,你說呢?”梅眉補充道。


  “你是怕我告訴他,你找了我?”沈可佳仿若洞悉了一切,問到她心裏去了。


  要是把事情都攤開來,她梅眉未必占了多少先機。


  秦子安要真的對這小丫頭感情不深,也不會提出結婚。男人,她或許就是太了解了,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把握贏。


  即使下定決心要把秦子安給爭取回來,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她自己知道,這多半是因為自己的不甘心。


  男人的心走了,是很難收回來的,她何嚐不知道?

  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會想要玉石俱焚,魚死網破,所以她還是怕沈可佳說出她來過。


  “我不會說,至少在今晚我不會說。”沈可佳又說道,算是和梅眉君子約定了。


  “這條裙子,您還滿意嗎?”沈可佳又把話題轉到了工作上。


  “可以,開單吧。我還以為,你不會做我的生意呢。”既然這麽倔,應該是對這麽一小筆生意不在意才對啊。


  “我不會跟錢過不去的。”即使是十幾塊,幾十塊的提成,也是給她還債添磚加瓦。


  沈可佳倒是讓梅眉很欣賞的,要不是站在敵對的立場,做個朋友也不錯。


  刷了卡,梅眉回到專廳時,沈可佳已經把那件新裙子燙好折好了。


  “請您注意洗滌方法,反洗反曬,不要用機洗,不能暴曬。”沈可佳職業地提示道,不知道的人絕對看不出她剛知道未婚夫有情人的事。


  “好,再見!”梅眉說著,拎著袋子款款出了專廳。


  “請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對了”梅眉又停了腳步。


  “比試,總要贏點什麽。你覺得這樣好不好?今晚輸了的人主動離開他,誰也別提起曾經發生過這件事,怎麽樣?”


  “沒問題。”沈可佳痛快地答應。


  反正她也沒打算跟那個騙子在一起了,答應她又何妨。


  一直微笑著目送梅眉離開,沈可佳才收起了笑臉。


  忽然覺得做人真累,太累了。好像沒有人是可以信任的,看起來那樣情真意切的人,也會騙你。


  世界上還有什麽能靠得住?楊朋義,秦子安,兩場夢,如今醒了,還是剩下她一個人。


  凝望著地麵,她的目光甚至失去了焦點。今晚,她要用什麽來留住他?

  用身體可以嗎?也許可以,秦子安是如此迷她,可她不屑於使用這樣的手段。或許梅眉會想用身體誘惑他吧,她就算了。


  中午時,沈可佳去食堂吃的飯,具體吃了什麽,後來一點記憶也沒有。


  下午晚上,她一直強撐著,擺著笑臉,一次次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這些都不算什麽。


  她是堅強勇敢的沈可佳,楊朋義背叛了,她不受影響地正常生活。現在知道秦子安也有情人,更應該鎮定。


  他對她來說,還隻是沒有結婚的男朋友,和相戀四年又結婚的楊朋義比不了,微不足道。


  這樣跟自己強調,好像也還是沒辦法讓自己高興起來。


  下班時,晚上十點半,秦子安開著車在商場外候著,和以往一樣。


  這麽體貼照顧她的男人,處處為她著想的好男人,什麽事都幫她做的男人。她怎麽就沒辦法把他和背叛兩個字聯係在一起呢?偏偏事實不允許她懷疑,他背叛了,證據確鑿。


  或許也不能說他是背叛吧?她才是後來者。


  “寶貝兒,累嗎?”沈可佳走到車邊,秦子安打下車窗,探出頭來問她。


  “很累。”她實實在在地說,心,太累了。


  “上車吧,回家我給你揉揉。”


  “嗯。”她輕聲答應著,打開門,坐上車。


  “天天這樣接我,不嫌煩嗎?”她裝作無意地問,要做出和平時一樣的態度來。


  演戲,她已經輕車熟路,感謝楊朋義,讓她學會了如何言不由衷。


  “傻丫頭,怎麽會煩呢?高興還高興不過來,接老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是嗎?真夠油嘴滑舌的,難怪可以哄的“姐姐”對他那麽好。


  沈可佳,別怪自己抵抗力薄弱,他要是成心去俘獲女人,或許沒有幾個能逃得過吧。


  在“姐姐”麵前,他或許還會更不遺餘力吧,畢竟人家是他的金主。


  難怪他可以有錢買房子,還有錢給她,更幫她照顧父母。


  對她真夠好的,不過這樣好像確實是對不起“姐姐”了。拿著人家的錢去養另一個,如果換成她是“姐姐”也會生氣不甘心吧。


  沈可佳善於換位思考,覺得對方確實不容易。


  要怪,隻能怪男人的薄情,還有濫情。


  就算他對她再好,這種好,也是她不想要的。她要的是一個幹幹淨淨的男人,而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不,他不是小白臉,他是小黑臉。她從小就以為白臉的人交不透,就像楊朋義。現在才知道,黑臉的人也未必可靠。嗬嗬,多好笑,人可不可靠,和臉的顏色能有什麽關係?

  “沈可佳,我跟你深情表白呢,你能不能配合點?又不知道想什麽去了!”秦子安不滿地說。


  “哦,我在想……”你晚上沒事嗎?是對方還沒行動,還是已經行動被秦子安拒絕了呢?


  在秦子安來接沈可佳之前,梅眉其實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說想讓他陪她吃晚飯。


  秦子安沒有猶豫,委婉地拒絕了。昨晚他就陪她吃過飯了,而且也說好了要結婚,現在是不該來往太頻繁了。


  這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其實他是怕吃晚了,耽誤了接沈可佳。


  她一個人,半夜下班,太危險了,他不放心。


  沈可佳話說到一半,秦子安的手機響了,沈可佳猜,估計是對手打來的吧。


  “喂!”秦子安接起電話,下意識地看了看沈可佳,她對他微微笑,好像沒注意的樣子。


  “子安,我害怕。”眉姐說,一句話牽動了秦子安的神經。


  她害怕,怎麽辦?

  “怎麽了?”他柔聲問,柔軟的聲音讓沈可佳心悶悶的鈍痛。


  以為他對自己是特別的,沒想到如此溫柔的態度不隻是對她,對別人也一樣。


  “忽然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她的聲音有點顫抖,秦子安的心被揪的更緊了。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同時照顧好兩個女人啊。


  “那怎麽辦?我現在有事,脫不開身。這樣吧,明天我來找你行嗎?”秦子安盡量安慰她,同時還要說的禮貌一點,避免身邊的沈可佳誤會。


  秦子安啊,你把我當成傻子了?以為我聽不出你是在和女人打電話嗎?


  “就這樣,我在開車,再見。”秦子安說完,掛機了。


  梅眉聽到電話斷線的聲音,心如刀絞。


  他這樣匆匆的收線,是怕沈可佳起疑吧?這樣說,她已經敗了,對嗎?


  對梅眉來說,必須要贏得今晚的戰鬥,否則以後她就會和他越行越遠,沒有挽回的可能了。


  她能看得出來,沈可佳是個倔強的女孩兒,很驕傲,一定不屑於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她不同,她用任何方法都不會在心裏有愧的。畢竟,是她造就了秦子安,仿佛是他的糟糠之妻,該得到他一生的陪伴與照顧。


  “誰呀?”沈可佳問。


  “一個朋友,說心情不好想讓我陪他喝酒。我要陪你,所以就回絕了他。”


  “哦!”沈可佳淡淡地應了一聲,表示相信他的話。


  心裏的苦澀卻是他看不出來的,撒謊撒的多順溜啊?

  也不知道曾經有多少次,他在深夜裏和她輾轉纏綿呢。她吃醋,嫉妒難受,隻要一想到曾經摸過她的手,摸過別人,她就難受極了。


  就像知道了楊朋義碰過李嫣,她就不願意再讓他靠近了一樣。


  興許對這個,她有潔癖吧,而且她想,正常的傳統的中國女性都應該有潔癖才對。


  “怎麽了?陪你你還不高興嗎?”他問,覺察到她情緒低落,不太高昂。


  沈可佳快活起來有時會像個孩子,滔滔不絕地和他說一天的新鮮事。今天雖然對他態度還可以,就是一點也不活潑,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陪我,我當然高興。我就是有點莫名其妙的傷感,也不知道怎麽了,大概是因為快到生理期了吧。”想一想,也有兩三個月沒來過月事了,還真可能是要來了。


  “啊,理解。”秦子安笑了,話脫口而出。


  大概是和她熟了,可以交心了,很多話就變得不假思索。殊不知這樣的反應卻更刺痛了敏感的沈可佳,他多了解女人。


  連女人來月經前莫名其妙的傷感都了解,可見陪“姐姐”是真的長見識的。


  “理解就好,真是婦女之友。”她諷刺地說,不過卻是開玩笑的語氣。


  “當然了。”這回,他沒發現異常,和她調笑。


  “你這個小婦女,是不是要趁生理期來之前貢獻貢獻青春啊?”


  最近他也不知道怎麽了,總是看到沈可佳就能想不正經的事。


  “不是天天都在貢獻嗎?今天真是累了,您要是實在有需要,還是去翻別人的牌子吧。”現在,連聽他開關於性的玩笑,沈可佳都會覺得惡心。


  能跟她開這樣的玩笑,肯定也能和別人開的,這樣濫情,真讓人不齒。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在沒認識之前,就算他跟成千上萬個女人有瓜葛有糾纏,她也不會覺得惡心。


  和她在一起以後,再和別人有染,她就會覺得惡心無比。說來說去,也許還是心理作用,可她逃不開這種心理,想無視是不可能的。


  何況,她也不想無視。這裏麵不單單是身體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不誠懇,是他妄想腳踩兩條船。


  也難怪,也許人都是追求吃著鍋裏的望著盆裏的吧。


  李嫣不也是這樣嗎?一邊要胡來福的錢,一邊要楊朋義年輕的身體和愛情。


  做人,為什麽都這麽貪婪呢?什麽都想要,地球都圍著他們轉,可能嗎?


  “朕的牌子上寫的都是一個名字,沈可豬。”沈可佳跟他開玩笑了,他適才的疑慮消了不少,和她開起了玩笑。


  可能男人喜歡女人時,就會很自然地給她起外號吧。


  沈可豬,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叫她。假如她不知道秦子安的時,這會兒估計要和他打鬧起來了。


  現在,她卻隻是偽裝地笑笑,然後不服氣地說:“誰是豬啊?你才是豬呢。”


  “如果我是豬,你就是母豬。啊,不對,是母貓,發了情的小野貓。”她就像貓,有時抓的他皮都破了。平時看著很文靜,上了床可是很拚命的,和貓一樣。


  也許是吧,沈可佳暗自思忖,可能就是她在他眼中很放蕩,才會勾起他的興趣。


  她不如他道行高深,進了他的陷阱,現在想退,卻發現腿都被栓住了。


  “沈可貓,你又在發呆呢?不準發呆,否則我會罰你的。”剛說完,手機叮鈴一響,是一條信息。


  “子安,我還是好害怕,你能來陪我嗎?”


  秦子安皺了皺眉,再沒了玩笑的心情。眉姐不是這樣的人,從不會反反複複地要求他過去。


  以往都是他說去就去,說不去,她多一句話也不會說。


  今晚,她是怎麽了?是不是真的很難過?


  沈可佳無聲地看著窗外,裝作對他的短信不關心。她隻是想看看,這個新愛上的男人會怎麽向她解釋,怎麽脫身。


  秦子安迅速按動鍵盤回了兩個字:“盡量。”


  他答應了未來嶽父嶽母,晚上要把沈可佳送回去的,等把她送回去,他還是想去看看眉姐。


  眉姐太讓人不放心了,她浸染風塵許久該是無畏無懼的,實則是個敏感膽小的女人。


  或許今天又有什麽事讓她神經敏感了,她需要他,他不能忽略她這種需要。


  “寶貝兒,我直接送你回家吧。”他溫柔地說。


  沈可佳心內冷笑,剛才還堅決拒絕的,現在呢,變了。


  男人果然是這麽不可靠,搖擺不定,好像當時的楊朋義一樣。


  “你舍得送我回家嗎?”她問。


  她今天怎麽忽然這麽問了?沈可佳不怎麽主動的呀,至少和他的關係中不主動的。


  這是什麽日子,怎麽兩個女人都這麽奇怪?他不知道的是,奇怪的還在後麵呢,兩個女人的爭奪戰,才剛剛拉開帷幕。


  “的確是不舍得,你知道的。可我也怕嶽父大人生氣啊,到時候以為我霸占他們家女兒不放,以後給我吃閉門羹可不好了。”


  “既然不舍得,還是別送我回去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真的?嘖嘖嘖,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沈可貓竟然主動說想和我在一起。”嘴上開著玩笑,秦子安心裏還是在擔心眉姐,車過了自己住的小區沒停。再往前走,就是沈可佳娘家的住處了。


  秦子安,你就哄騙我吧,嘴上說著高興,還不是要把我送走嗎?

  她有點好奇“姐姐”到底和他說了什麽,讓他急急趕趕的非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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