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2章 大少爺
“誰說不是呢!剛開始我還有所懷疑,現在看來,傳言都是真的,詹翎兒就是他的私生女,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層裙帶關係,那個姓葉個怎麽可能這麽短時間上位?”
“漬漬!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一躍成為了眾長老之首,簡直就是奇譚,我看王少坤死了之後,怎麽去見青冥宗的列祖列宗!”
“我看啊,留在這種地方也沒意思,咱們不如都下山去吧!”
……
王禹一回山,便聽到了這些傳言,頓時氣得暴跳如雷。
他是王少坤的獨子,但向來不受器重,一年之中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邊辦事。
剛開始,他還以為父親是在曆練自己,現在看來,就是存心要把自己給踢出去。
這口氣,他怎麽可能咽得下?第一時間就衝去了王少坤的書房。
“父親,請你收回成命!”
他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直接扯著喉嚨喊道:“你不把青冥宗傳給我,沒關係,但起碼也要交給一個有本事的人啊!你怎麽能把他托付給一個外人?”
“你在說什麽?”
王少坤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你都多大年紀了,怎麽還這麽冒失?”
“難道不是嗎?”
王禹道:“我早就知道了,那個姓葉的小子是詹翎兒的姘頭,你就是想扶他上位,把青冥宗交給他,在你的心目中,根本就沒有把我當親生兒子。”
“胡說八道。”
王少坤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是越來越不長進了,難道是這次曆練吃得苦還不夠多嗎?”
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振興青冥宗,守住這秘境之門,然而最近這些年,他也感覺到自己越來越有心無力,所以才想培養自己的兒子。
哪知道,這個兒子實在不省心,本領平平不說,還十分的莽撞。
兒子的前途,也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王禹卻不知道這些,可眼見父親生氣,也不敢多說什麽,不過滿臉都是不憤之色。
“行了,青冥宗的事務,我自有主張,你若是有時間,不如好好跟葉九州長老學習一下,他比你也年長不了幾歲,可是在為人處世上,可比你要厲害多了。”
王少坤不想再說了,擺了擺手,便開始閉目養神。
王禹退出房間,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曲長老的臥室,大吐苦水,“曲長老,你怎麽就不攔著點父親?讓他把那麽大的權力,拱手讓給了外人?”
“我也沒有辦法啊。”
曲長老歎了口氣,說道:“宗主鐵了心要扶別人上位,就算是我磨破了嘴皮子,那也不管用啊。”
“哼,父親一定是被那個賤人的甜言蜜語給蒙蔽了,不行,我說什麽事情都不能讓她上位,更不用說她的那個小白臉了。”
王禹越說越生氣,直接就將桌子給掀翻了。
“你在我這裏撒野有什麽用?”
曲長老淡淡的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啊!你想一想,如果那個人不存在了,宗主就算是想扶他上位,也沒有辦法啊。”
聞言,王禹的身子頓時一僵,“曲長老,您的意思是……”
“我什麽都沒說。”
曲長老笑了笑,說道:“不過,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如果生米做成熟飯,就算是宗主知道了,能把你怎麽樣?虎毒不食子!他可隻有你一個寶貝兒子啊。”
“我明白了。”
王禹點了點頭,眼睛中寒光一閃,隨即告辭離開。
他前腳剛走,內屋便走出一人,正是樊少。
“這家夥行嗎?我總覺得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樊少道。
“就是因為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所以才容易被利用啊,沒了他,我們去哪裏找一個這麽好的幫手?”
曲長老道。
聞言,樊少也是哈哈一笑,道:“這樣的話,這出好戲我可不能錯過,可是,考核已經結束了,我該用什麽借口留下來呢?這可有點傷腦筋呢。”
……
青冥宗後山。
詹翎兒就像看外星人一樣,上上下下打量著葉九州。
“我該叫你什麽呢?葉少俠?師父?還是長老?”
她一臉無奈。
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拚了命,也隻爭奪了一個內門名額,而這個家夥,什麽事情都不用幹,整天喝喝茶,就成為了內門長老,而且還是首席的。
這上哪兒說理去啊。
“哪兒這麽多廢話?沒看到茶都涼了嗎?還不重新去沏?”
葉九州沒好氣的說道。
“你……”
詹翎兒下意識就要發火,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竟突然頓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你以後,能不能的我溫柔一點。”
聽語氣,像是在乞求。
葉九州也是微微一愣,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已經成親了,我的心裏已經裝了一個人,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了。”
“我知道了。”
詹翎兒苦笑一聲,隻是這笑容不管怎麽看都有些勉強,頓了頓,她才振作了一下精神,強顏歡笑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喝茶怎麽能行呢?咱們幹脆喝酒吧,恭喜你成為了首席長老,從此前途無量。”
說罷,她轉頭對仆人說道:“去雜事房,取兩壇最好的酒來,就說是首席長老要的,今天,咱們也擺次譜。”
仆人不敢多說,馬上去取酒。
別看他表麵上畢恭畢敬,其實心裏早就已經恨死了葉九州。
憑什麽?
自己兢兢業業十多年,連內門都進不了,最後成為了一個仆人,而葉九州,剛來幾天,什麽考核都不用,直接就成為了內門首席!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麽可以這麽大?
一路上,他都在罵罵咧咧,突然間脖後一涼。
……
葉九州跟詹翎兒就這樣互相望著,氣氛說不出的尷尬,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才傳來了腳步聲。
“怎麽這麽久?”
詹翎兒沒好氣的說道:“這麽笨手笨腳,以後幹脆連仆人也不要做了,去洗茅廁吧。”
她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在了仆人身上。
可這仆人也不支聲,而且還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