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重振軍心（加更，麽麽噠）
一場情事兒到了最後，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深陷其中。原本隻是簡單的一個親吻，卻引發了海嘯一般的效果。佳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窩在周培安的懷裏，渾身是膩歪的感覺很是難受，可是周培安偏偏還緊緊地抱著她。輕輕一動身子，就覺得全身骨架都要散了一般，疼的她輕呼了一聲。
昨夜，周培安要了她好幾次，即使她哭著求饒，他也不曾放過她。大手幾乎掐進肉裏，她的腰上全是淤青。
光裸的肌膚相貼，佳榮臉上飄紅，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淪陷。輕輕抬頭望著周培安的劍眉星目，冷峻的臉上帶著些紅光，此刻安睡的人神色祥和，完全不似平日裏那樣駭人。
佳榮有時候也在想，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周培安，遙想起當初來和親途中的那個人，與現在的人相去甚遠。佳榮甚至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夢而已。原本是想起身了，可是才剛剛一掀起被子，一隻大手就橫在她的腰上。往後一帶，她有倒在了周培安身上。
隻感覺身子一沉，恍惚間，周培安已經翻身壓住她：“別走，再睡一會兒。”
沉重的頭輕放在佳榮的心口，熾熱的呼吸就搭在她還帶著紅印的胸/脯上。伸手去推卻怎麽也推不開他，反而雙手被周培安握住，壓在頭頂。
佳榮難受極了，心髒撲騰撲騰地跳著，根本沒法繼續睡下去，可是周培安卻不多一會兒又鼾聲乍起，睡了過去。不忍心叫醒他，佳榮硬是撐著雙眼沒有闔上，一顆心還擔心著趙琰，也不知道他收到她的信沒有。
紫荊城
趙琰望著南梁的方向，眉頭皺的很緊。手裏還握著佳榮拖人帶給他的信，若不是這封信，怕是周培安已經燒了他們的糧草了。趙琰並沒有因為避過這一劫而開心多少，反而擔心如今佳榮的處境。
兩軍開戰後，佳榮的和親也就沒了意義，反而地位變得尷尬起來。以周培安的性格，佳榮必然落不到好，如今佳榮又傳來書信，要是讓周培安知道了……趙琰不敢相信佳榮的下場會是什麽，她一個柔弱的女子，為了家國來到南梁。可是自己作為兄長，卻無法保護她周全。
“佳榮，七皇兄來接你回家了！”清澈的眼眸中水霧彌漫，趙琰的心中到底還是沒有把握能接回佳榮，他隻求上天保佑他的妹妹能夠平平安安。
“爺，該吃藥了。”金小魚端著一碗藥走上城牆，原本是去了趙琰的營帳，可是沒有見到人，一路問了過來，才知道他來了城牆上。
趙琰慢慢轉身，看著金小魚手裏的藥，搖了搖頭：“不喝了，你不用擔心了，我不會在放任自己就這樣垮下去了。我還有家人要守護，我還有大齊的子民需要守護。”
“爺，還是喝了吧！來的快一些。”
趙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沒事兒。”喉間突然有癢麻的感覺傳來，差一點就咳嗽起來，趙琰硬是強撐著忍了下去。迎風而立，瘦弱的身子不必往日的結實，可是巋然不動，猶如一棵勁鬆，不會輕易為風霜折腰。
金小魚陪著趙琰站在城牆頭上，站了許久，直到趙琰收回一直望著南梁方向的眼神。
“我們回去吧！小東，召集眾將士去大帳議事兒。”已經頹廢了許久，趙琰覺得一把骨頭都已經快要散掉了。也是時候該好好拿出精氣神來了，遠去的人就要讓她成為記憶，哪怕再刻骨銘心，也隻是一段記憶而已……
趙琰突然召集眾將士，這一下讓有些人措手不及。尤其是之前虎跳關的駐軍。他們早已經散漫慣了，又加之趙琰來到虎跳關之後就一直稱病，他們也並不把趙琰放在眼裏。即使是這位主帥如今要召集他們，他們也拖拖拉拉，等到了大帳的時候，趙琰帶來的將領們早已經候在大帳了。
大帳的門簾一打開，邊城駐軍們就看到趙琰端坐在帥椅上，臉色沉著，不怒自威。領頭的高城是虎跳關駐軍的頭頭，一看到趙琰的臉色，和滿帳篷的肅靜，就感覺出事兒了。偏偏他的手下一個姓李的校尉看不清楚形勢，還大大咧咧的開口：“喲，王爺，這麽早就在等著而我啦？”
眼神輕蔑地掃過李校尉，趙琰突然令下：“來人，給我拿下！”眾人還未明白，就已經被趙琰的親衛給下了武器，雙手被綁在身後。
李校尉是個心浮氣躁的，趙琰剛剛給他來了一個下馬威，他立馬就跳了起來：“王爺，你這是……”可惜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腳踹到在地上。
“王爺麵前，豈容你放肆。”趙琰的親衛，哪一個不是伸手不凡，不用小東這樣級別的人動手，自有一般的人就收拾了一個李校尉。這下之後，邊城駐軍大部分將領們一下子安分了不少。他們也不傻，李校尉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功夫底子不差，能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的人，想必也相當厲害。
高將軍知道今天不搞個清楚明白，趙琰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便硬著頭皮問道：“王爺，屬下們這是哪裏惹到王爺了嗎？怎麽剛剛以來王爺就這般待我們啊？”
“對啊！王爺怎麽這般待我們？是不是咱們虎跳關的駐軍不是王爺的親信隊伍，王爺就瞧不起人啊。”一個校尉還是沒能沉不住氣兒了，這個王爺一來就病怏怏的，他們連麵都沒有見過。先前還縱容自己的不下打人，現在有這般對待他們，分明就是不看重他們這些人。
“哼，本王倒是想瞧得起你們，可是你們有什麽值得本王瞧得起的地方嗎？”目光逼視著那個開口的校尉，趙琰的眼睛微微帶著笑意，嘲諷的意味十分明顯。
這話說的高將軍也是大喊淋漓，可是卻不敢反駁一個字兒。早聞趙琰在北境的名聲，還是他們太過蠢笨，才會以為病重的趙琰隻是一隻紙老虎。如今高將軍突然明白過來了，可惜已經太遲了。
“王爺贖罪，末將等不適有意來遲的，著實是因為屬下們在商量著如何奪回虎跳關的事兒，所以才來得遲了一些。”高將軍也不顧額頭上的大汗，隻是拚命解釋著，希望能將這一章掩蓋過去。
“哦？是嗎？”故意將語調拉長，惹的人心裏癢癢，可是又不知道他為何意。
“的確是這樣的。”底下幾個機智的校尉已經在符合高將軍了，他們投機耍滑慣了，怎麽會還看不明白風向標？
趙琰大手在桌子上一拍，原本就不怎麽結實的桌子從中間裂開來，嚇得高將軍一行人兩股戰戰：“我倒是小看你們了。是不是軍令在你們麵前都不重要？先有小小的校尉不停軍令，私自出城應敵，造成戰士枉死；再有目無軍法，私下鬥毆，如今本王召集你們商討軍情，竟然也可以遲到怎麽久，還真是我大齊之棟梁，啊？”最後一句，趙琰已經是在暴怒的邊緣了。
如今大齊軍心尚不穩，如果不下一劑重藥，恐怕還要生些事端。趙琰看著一群散亂無軍紀的虎跳關駐軍，心中冷笑。
“王爺恕罪，末將知錯。”眾人齊聲大喊，趙琰帶來的親信們都帶著鄙夷的眼神看著高將軍一群人。他們都是趙琰的老部下了，在他的麾下呆的久了，自是知道自家王爺的脾氣，最不喜歡的就算高將軍這樣自作聰明的人了。
若是單單一句恕罪就可以揭過去的事兒，就不會擺開今天的陣勢了。
“知錯？既然知錯，那是不是得受罰了？”
高將軍大汗淋漓，嚇得渾身在發抖：“末將知錯，甘願受罰。”見高將軍都已經認錯了，他身後的人不敢不認錯，也跟著請求趙琰責罰。
趙琰看著這群人的表現，沒有想過要給他們絲毫的機會，直接下令，每人八十軍棍。
雖然軍中的人都是一些漢子常年的摸爬打滾，已經練得皮糙肉厚，可是這實打實的八十軍棍真的要打下去，他們幾個三四個月是別想上戰場了。這分明就是動真格了，他們原以為伏低做小，趙琰就會將此事兒給揭過去。知道現在才發現趙琰是個腹黑的角色，一步步引著他們自討苦吃。
“王爺，你這是要打死我們啊！”總會有人不服的，李參將又跳出來。
“要是本王說是，你當如何？”趙琰並不忌諱杖責幾個犯錯的軍官這種小事兒，杖責畢竟還是第一步，後麵的事兒，才會讓這群人真的知道厲害。
“王爺，不公平，你說打就打，憑什麽？”李參將大概也是一時間氣糊塗了，慌不擇言，竟然在質疑趙琰的權力。
“就憑本王是你們的元帥，總領對抗南梁的大軍。”
“我不服，我不服！”還在掙紮著，李參將在虎跳關橫了許多年，怎麽可能輕易接受趙琰的處罰。
“我也不服！”見李參將大膽，也有幾個跟他差不多混賬的人終於沉不住氣了，附和道。
“不服正好，給我打，八十軍棍，一棍子都不能少。本王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軍紀，什麽叫做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