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情相悅
“阿寧，我喚你阿寧，你喚我阿琰可好？”趙琰又問了一次，眼裏帶著寫殷切。看著方寧近在眼前的紅唇，趙琰閉上眼慢慢湊了過去。
“等等！”雙手抵在趙琰的肩膀上，不讓他靠近，“你剛剛說什麽？”
大手摟住了方寧的後背，將她往自己的懷裏一帶，就讓她湊到了自己的麵前。薄唇貼上方寧飽滿的耳垂，舌尖下意識地舔食了一下，那觸感讓趙炎不自覺的想汲取更多。
“喚我阿琰！你是我的。”低沉喑啞的嗓音，充滿了誘惑，霸道地宣誓著主權，可是方寧卻討厭不起來。
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清醒，方寧用力靠在趙琰的肩膀上：“你上一句說的是什麽？你這麽……”脖子上溫熱的呼吸突然上移，眼前一暗，然後就感覺到溫熱的觸感緊貼著她的粉唇，將她還未說出口的話給了堵了回去。
原本隻是想岔開話題，趙琰才出此下策，可是一旦沾染上方寧，才發現那是一種魅惑的毒藥，再也丟不開了。一隻手攥緊方寧掙紮的厲害的手，另一隻手由後背慢慢往上，扣住她的後腦勺，趙琰汲取著方寧嘴裏的甘甜。
原本想要躲開，可是在趙琰的強烈攻勢下，她軟了下來，回應著趙琰。
“阿寧！”纏綿悱惻的一個吻終於結束，兩人皆是麵帶情潮。
左手摟住方寧纖腰，右手撫摸過方寧的臉，目光中飽含深情。
“趙琰！”方寧柔情似水的目光，看著趙琰，深深的淪陷在他的眼波裏。
一點點靠近彼此，久藏於心的感情一旦迸發出來，那便是千軍萬馬也不能抵達我想要愛你的心。
捧起趙琰的臉，唇舌勾纏，一吻深情。
“阿寧，阿寧！”趙琰一遍一遍地呢喃著方寧的名字，好似要證明她的的確確存在一般。
“趙琰，我……”方寧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掙脫了趙琰的懷抱，捂著心口拚命呼吸。
“叫我阿琰，就像你在夢裏叫我的那樣。”
“你怎麽會知道？”
趙琰摩挲過方寧有些紅腫的嬌唇，嘴角不可遏止的笑意，使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不一樣的氣質來。
少了一份冷漠，多了亮點溫情，隻屬於方寧一個人的溫情。
伏在方寧的耳畔，趙琰小聲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故意拉長的語氣讓方寧好奇不已，緊抓著趙琰的作亂的手，一雙期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趙琰。
被她單純無害的目光勾引，趙琰忍不住就想欺負方寧，但是又怕她惱了。
薄唇輕啟，幾個字飄進方寧的耳朵裏：“阿寧，我心悅你。”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寧覺得大概是自己出現幻覺。冰涼的小手抵到趙琰的額頭上，自言自語：“沒有發燒，難道說的是真的？”
“比真金還真。”趙琰主動在方寧的唇角輕啄了一下，嚇得她捂住唇角，驚慌地看著趙琰。
“你，我。我們……”
漿糊好像又填塞了方寧的小腦袋，一團混亂，不知所措。一臉都糾結到了一起，原本嬌俏的臉上多添了幾絲煩惱。
完全沒有想到趙琰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她能感覺到正在和趙琰一點點的靠近，自己的心意一點點明了。可是突然了解到趙琰的心思，她有些驚訝的同時，卻是偶不敢相信。
“你說真的嗎？”嘟囔了半天之後，方寧終於還是問出了一句。帶著小小的竊喜，方寧咬唇憋著不讓內心的喜悅洋溢出來。
“我心悅你，很久很久以前，這裏就住著一個傻丫頭，隻是她一個人不知道而已。”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趙琰看著嬌羞的方寧，空蕩已久的心瞬間本填得滿滿的。
小手按住大手，彼此的溫暖交融。感覺到趙琰強有力的心跳，方寧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他的心跳跳動，頻率漸漸一致。
“阿寧，我這樣叫你好嗎？”
癡癡地點了點頭，靠到趙琰的懷裏，方寧莫名踏實心安。
得到回應，趙琰的滿臉都洋溢著幸福：“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我以為……以為你會和皇兄……”
“都過去了，寧氏死了，方寧也死了。現在在你麵前的這個人，她隻是她自己，獨一無二的自己。”葇夷捂住了趙琰的嘴巴，沒有讓他說出趙珩來。在她的心裏，往事早已經隨著她假死煙消雲散了。
往事不可追，那些遠去的人和事兒，喜與悲，都隨著已經塵埃落定。
“阿琰！”鄭重地喊出這兩個字，方寧露出甜甜的微笑。
“阿寧！”趙琰回以方寧一個笑容，手指輕輕刮過她的鼻梁，滿是溫柔的寵溺。
夜還很漫長，趙琰硬是守著方寧睡熟之後才掰開她的手，悄悄離開。
越是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後，趙琰才發現心中越多的不舍。他知道自己不該向方寧說明自己的心意的，這樣糾纏著兩人，對方寧來說未必是好事兒。
邊關不該是她待得地方，趙琰告訴自己，一定要狠下心腸。昨天發生的意外他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周培安已經在計劃著繼續進攻了，他自然也不能懈帶。趙琰十分擔心自己投入兩軍交戰之後，沒有人能照顧好方寧。
何況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雖然抱著必勝的信心，但是誰又說得清未來會如何？方寧待在軍營裏，總歸是不安全的。
心中頓生惆悵，方寧來到邊關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她的到來突然就打破了趙琰難得靜下來的心思，濃濃的愛意沸騰翻滾，怎麽也壓製不住。
“阿寧，我該拿你怎麽辦？”
“爺！”
“你怎麽來了？不好好休息嗎？”看著雲生緩步而來，趙琰收起了自己的心神，又變得嚴肅起來。
“爺，方姑娘她還好吧？”
趙琰輕咳了兩聲，有些不自在：“你怎麽知道她在這兒？”
“原本屬下是打算過一些日子再來紫荊城的。可是方公子離京城後不久，就托人送了一封信到王府，他提到方姑娘可能來找你了，我便立馬就動身了。”
“你暫時領著閑職，暗中保護她吧！”
“啊？”雲生沒有想到趙琰竟然會派自己去保護方寧，心裏是有些不情願的。畢竟小東他們一群人都可以跟著也衝鋒陷陣，他卻隻能無聊滴守著方寧。
“不願意？”趙琰挑了挑眉，臉色看不出好壞。
雲生立馬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屬下願意。”
“你放心，過兩日我便會將她送走，你護送她離開之後便可以歸營。”趙琰負手而立，目光深遠悠長，帶著淡淡的愁緒。
“爺，你要送方姑娘離開？”
淡淡地瞟了雲生一眼，趙琰才略微點了點頭。
雲生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合常理，心中好奇之心難平：“王爺，既然方姑娘千辛萬苦來找你了，你又何必送走她？這樣豈不是要她傷心了？”
趙琰起步向前，雲生將他沒有不高興的意思，緊跟著腳步走在後麵。
“軍營不是她該待的地方，我也不想她成為我的負累。”
雲生似乎明白了趙琰的心思，讚同地點了點頭，沒想到趙琰卻突然轉身看著他：“你問那麽多幹什麽？還不滾回自己的營帳。”
沒想到趙琰突然發火，雲生心裏發怵，暗道可憐。趁著趙琰還沒有動手的時候，感覺抱頭走掉了。
一個人立在夜色中，天邊朦朧的月光灑落下來，銀輝熠熠，點點繁星映我孤獨。望著璀璨的星空，趙琰隻覺得心中微風蕩過，泛起一池波瀾。
他原本該平靜的心，因為方寧的存在而得不到安寧，他明白自己渴望著愛。曾經愛而不得，如今兩情相悅，又是進退維穀的兩難局麵。
留下方寧，他擔心不已；送走方寧，他又怎麽忍心？
“老天，你是不是喜歡捉弄我？”望著浩瀚無邊的星空，趙琰眼角有些酸澀。
艱難的抉擇擺在自己的麵前，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明明知道那樣還是有許多的困難，可是為了方寧的安危，他不得不這樣做。
如今木護衛來到軍營，正是一個送她走的好借口，他相信方寧會明白自己的苦心的。
踏月而歸，夜露及身，打濕一身寒意，帶著悲傷。
又忍不住回了一趟方寧的營帳，看著她睡夢中都揚起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決定總會是對的……
一覺醒來，方寧覺得渾身舒暢，連身上的傷似乎也不疼了。
起了一個大早，偷偷溜去夥夫那裏，尋了些食材，忙了一個多時辰，終於給趙琰熬好了一大鍋粥。
心裏帶著喜悅，來到趙琰的營帳：“阿琰，吃飯啦！”
趙琰剛剛起床不久，正拿著劍在揮舞。見方寧端著飯菜進來，倒是自覺停下了動作，走到桌子邊坐下。
看著幾碟簡單的醃菜，再瞅了瞅與平日裏的白粥有些不同的菜粥，趙琰心道：“今日夥夫居然換了新花樣。”
正要動手吃飯，沒想到方卻用筷子敲了他的手腕一下：“哎，別動，先洗手。”
說著便拉著趙琰去了洗臉架前，還親手將洗臉帕子遞到趙琰手裏。
看著方寧做的這一切，趙琰心裏樂滋滋的。兩個人就如同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這樣的日子竟令趙琰有些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