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緋月訓話

  柏汀外國語中學，7:46

  秦緋月和劉時與麵對麵的站在走廊間，你看看我一眼，我看看你一眼，場麵顯得有些尷尬。


  秦緋月的樣子有些難堪，而劉時與則擺出一副“大道理誰都明白，可做起來難”的委屈表情。顯然，秦緋月剛才對劉時與教育了一番。


  秦緋月難堪的主要原因是沒法兒對眼前這個倒黴孩子動用教師最強殺手鐧——叫家長。


  劉時與的生父生母不詳，隻有一個監護人B哥。


  秦緋月曾多次找過B哥談話，了劉時與一大堆這個那個的。但最後B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隻要劉時與不殺人放火幹喪盡良的事情，其它雞毛蒜皮的事我都不會管。


  “咳咳。”秦緋月率先打破這尷尬的場麵，“你應該知道靈能學院的入學標準吧？”


  “知道。”劉時與喃喃地回答，“實力至少要達到B級靈能者的水平，更高級的學院則需要接近A級的水平。”


  靈能學院，主要招收年滿十八歲擁有靈能的青少年。其目的為培養出更多高階的靈能者，為國家增添更多的靈能戰士。每年的五月初便是學院招收學員的日子。


  “那你現在是什麽等級？”秦緋月麵無表情的盯著劉時與。


  “剛達到級”劉時與有氣無力地回答。


  “你要知道從級突破到B級是每位靈能者的一道大坎。普通的靈能者至少需要三年修煉時間才能突破。”秦緋月鄭重地對劉時與，“劉時與，你覺得你是蘭雨辰那樣的才嗎？”


  劉時與沮喪地搖搖頭，便沉默不語。


  此時，劉時與才明白自己有多渺、自己有多脆弱。才知道努力奮鬥有多重要。可悲哀的是自己就是個“三分熱”。沒過多久，鬥誌就隨著時間的推移所磨滅。


  “嗯有件事還要再跟你聲明一下。”秦緋月的目光有些深沉，“靈能者晉級S級的時候需要靈能學院的畢業證。沒有這個文憑，就算實力再強也沒有辦法提升到S級。除非你能為世界做出極大的貢獻。”


  “我覺得待在級也挺不錯啊。不愁吃，不愁喝，也不愁住。而且每個月都能餘出來好幾百塊錢。”


  “真是沒什麽上進心啊”秦緋月捂著腦袋，滿臉苦笑，“劉時與，難道你不明白嗎？靈能者等級越高，社會地位也就越高。尤其是靈能者到了S級，國家都想招過來供著。”


  劉時與稍稍垂下腦袋，心中有些五味陳雜，他的眼神不再直視眼前的老師，隻好用餘光觀察著她。

  秦緋月看到劉時與垂頭喪氣的樣子，她神情有些悲哀。


  “劉時與，我建議你還是好好學文化吧，現在還不算晚，加加油，考上本科一點兒也不難。上了大學以後在努力一把，爭取能讀上研究生。”秦緋月語重心長地對劉時與道，:“現在研究生文憑是咱們炎黃這兒百分之八十工作崗位的通行證。其中有很多工作並不比靈能者的待遇差，而且還更安穩。”


  吵鬧聲漸漸地從教室裏傳了出來，聲音愈來愈大。劉時與在這裏有所體悟。終於明白老師們常的“班裏鬧哄哄的，我大老遠都能聽見”那句話。看來這話的一點兒也不假（主要原因是教室牆壁的隔音效果差）。


  秦緋月正準備回教室維持課堂秩序，劉時與有些猶豫的看著秦緋月的背影。他嘴唇微微蠕動著，想要些什麽。


  “老師！”


  劉時與最終叫住了秦緋月，秦緋月怔了怔：“還有什麽事？”


  看劉時與的樣子好像是下定決心要做什麽事。


  “緋月老師，您明知道我這個人很爛。為什麽還這麽在乎我。要是其他老師在就把我當空氣了。”


  “幹嘛要問這種白癡問題，你是我的學生，也算是我的孩子。哪有人會對自己孩子不負責。你是吧。”秦緋月握著教室門的門把，她頓了頓，“這節課，你就在這兒好好反思吧，就當做我對你這次遲到的懲罰。”


  秦緋月完就擰開門把走進教室，同時關上了門。班內的吵鬧聲戛然而止。


  劉時與愣了愣，回味著秦緋月剛剛過的話，當他回過神來。


  “嗡嗡嗡嗡”的手機震動聲從他的書包裏響起。


  他掏出手機查看，是B哥發來的一條消息。


  “唉，衰毛你現在教室裏嗎？”


  “不在，我現在在走廊裏罰站。”劉時與回複著。


  “那就好，秦緋月有沒有罰你幹什麽奇葩的事？”隨後，B哥又發了一個笑容很賤的表情。


  “就隻有罰站，沒別的了。”


  “沒想到她也有大發慈悲的時候嘛。對了，你現在去蜜雪冰城一趟，就是常夜鶯那家。待會兒和我們回合，不用跟秦緋月。要快點兒到。”


  “那我該怎麽出去啊?”


  “笨！你怎麽進來的你就怎麽出去。”。


  “好吧。”劉時與發出最後一條消息。


  劉時與收起手機，頹然地靠在灰白色的牆壁上。仰起腦袋，眼神迷茫的看著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