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馭風少年
玉郎問完小蝶,嘴角勾起一個戲謔的笑:“打算以後把你們的小可愛變成小可憐?”
小蝶的腦海瞬間出現一副悲慘畫麵,配上苦情音樂,風鈴受各種酷刑淩虐,夭夭淚眼婆娑抱著她:“風鈴,我回來了!”
這畫麵太有電影效果,她撲哧一聲笑了:“關鍵時刻也不是不可以,風鈴一定會引以為傲,說明她在夭夭心裏分量重嘛。”
玉郎粲然一笑,小蝶隻覺眼前月華溫柔地傾瀉,柔光中萬千春光倏然綻放。小蝶楞了神,驚奇自己麵對一個沙場征戰的男人怎麽想到了月華和春花,不可思議,可卻如此匹配。
他笑著搖了搖頭:“夭夭心中重要的可不止風鈴,你沒聽他們講過莫邪被榮妃打時夭夭揚言要和榮妃拚命不死不休?”
小蝶聞言眼睛更亮,對,這個莫邪儼然公主府真正的主人,連夭夭都被她管束,財庫也在她手裏掌著,這就說明她應該比風鈴分量更重。
她雙手一拍,激動道:“哥,那能刺激夭夭醒來的人又多了一個!隻要夭夭記不住我們的時候,就把這二位姐妹拿來虐虐,怎麽樣?”
玉郎看著這個一身樸素碎花襖裙的辮子姑娘,那臉上的喜形於色跟夭夭的風格真是太相似,一樣的活潑潑無遮無掩,一樣的自然無羈灑脫。
他不覺眉目溫潤,淺笑道:“夭夭看重的多著呢,你也不用隻拿著莫邪和風鈴虐,例如在下我,昊天,京墨,你們每一個結拜姊妹,甚至銀子,夭夭都很看重。”
小蝶一想,是啊,夭夭重情重義,或許我們每一個都能喚醒她,大家輪著虐,不比那死折磨一個人好。
“哥,那就輪著虐人,找到方法就好辦嘛,這下不用擔心了。”小蝶像卸下什麽負擔似的,寬心扭回身子,淺笑盈盈地望向舞台。
徐長卿鞠躬謝幕,舞台正中幕布和場館四壁突然出現了他的巨幅畫像,現代商業街那種電子顯示屏般,這個充滿質感和棱角的帥哥360度無死角的呈現在人們眼前。那上麵一行俊逸的字:馭風少年——徐長卿。
場館內頓時轟鳴起來,古人何時見過這樣的排麵。之前,徐長卿的歌聲把人迷住了,這下,他本人的顏值又圈了一波粉。
徐長卿自己也楞在那裏,心想,昊天怎麽才想起,我都唱完了也。但這不妨礙他感動昊天的臨時起意,他再次走上T台向觀眾揮手致意:大家好!我是馭風少年——徐長卿!說完,深深鞠躬,邁著久經訓練的男模步伐,瀟灑地走下了舞台。
司儀洪亮的聲音響起,向人們介紹昭陽公主組建的男、女天團,說這兩個組合是奉賢最獨特的存在,他們的歌舞超前於這個時代,展現了青年男女自由、青春、不羈、張揚的個性。她說,舞蹈,從原始社會以來便是承載釋放人們感情,表達思想渴望的載體,在音樂的伴奏下,手舞之,足蹈之,所以稱為舞蹈。
又說舞蹈種類繁多,形式各一,馭風少年主攻街舞,顧名思義來自街頭的舞蹈,隨意、率性、自由、奔放,摩登姑娘主攻爵士舞,是以身體各部分的起伏、律動、旋轉,展現女性的柔美和性感。
司儀是妙香樓的金牌老師,這個女人極具藝術領悟力,從見識了陶夭夭的現代舞蹈便被其震撼。她稱,這些舞蹈雖然不是主流審美,但充滿野性和力量,契合人類的天性,完美地釋放了人類複雜的情緒。
是以,為了給絕大多數守舊的人打個預防針,省得人們排斥抵觸反感這種新的藝術形式,她聲情並茂道:舞蹈,要給人美的享受,但舞蹈,更要釋放人類情緒,完成自我表達。所有人,你,你們,有沒有某個時刻想嘶吼、蹦跳、狂放地奔跑?有沒有某個時刻,想對著天,對著地,對著自己勇敢撕下麵具、露出孩童般的純真?我相信是有的,因為人類的情感是共通的!
下麵,有請男團馭風少年為大家帶來自我釋放、充滿野性和力量的舞蹈,表演者玉夭、徐長卿、陶三、重樓、羽涅!
你們知道玉夭是誰嗎?
她大聲問道,聲音響徹穹頂。昊天製造的聲效堪比霸道的音響。
鋪天蓋地的回聲:昭陽公主!!!
“對!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是她帶領我們戰勝疫病!是她改變了疫病一來死傷過半的曆史!她為什麽能化作男人和馭風少年展現野性和力量,因為她———美麗而強大!!!”
司儀煽情播報道。
舞台兩側突然出現玉夭的巨幅單人海報,她穿著利落精美男裝,邪魅狂狷俊美異常,飄逸的字體落下幾個字:昭陽公主——玉夭。
雷鳴般的掌聲和鋪天蓋地的呼喊。
陶夭夭大步走上舞台鞠躬,一身利落的男裝,紅黑撞色,整個人如一株生機勃勃波的桃花心木,仿男妝下俏麗與英氣並存,有種雌雄難辨的俊美。
昊天不吝惜力氣,陶三的巨幅海報頃刻浮現在舞台左壁,這種頂天立地的畫像,大大展現了這男人的美,錦衣華服襯托下陶三晶若點漆,發似鴉羽,麵若敷粉的臉上薄唇輕俏地勾起。
掌聲雷動中陶三風度翩翩出現在舞台。
接著出現的海報是徐長卿,這個帥哥人們印象更深,畢竟剛才唱了憂鬱情歌,人們很期待他跳舞的樣子。
人們呼喊他的名字,熱情令人融化,徐長卿微笑著走上舞台,舉手向四周致意。
當羽涅的巨幅海報呈現的時候,人們發出了驚呼,怎麽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更英俊,這個男人飛羽眉,桃花眸,英挺的鼻梁,周身帥得張揚狂放。
羽涅邁著懶洋洋地步伐走到台前,紳士地抱胸行了個禮。
最後是重樓的巨幅海報,那個被放大無數倍的男人溫潤如玉,一副春閨良人的模樣。
人上來齊了,自然站成雁隊,雁首赫然是陶夭夭。
音樂驟起,如疾風暴雨,“暴雨”中一群帥哥完成了優美的走位。
此時樂風突變,震耳欲聾的電音節奏中馭風少年邊唱邊跳,那歌鏗鏘動感,那舞正如司儀說那樣展現了男人的野性和力量,這些成日練武的男人跳的舞難度更大,陽剛、酷、跩、帥,加上他們都有一張可以入夢的臉,看得全場的女人心旌搖蕩。
“陶三真是越來越有味了!”坐在包廂的皎月忍不住對身邊的婢女說道,一雙眼睛如黑曜石般閃亮。
陶三她可不是認識一天兩天,她和辰王在相府混的時候沒少跟陶三打交道,這是個好看而有趣的男人。皎月想起某個春日離家出走的他找到了她府上,央求她告訴小姐的下落。
當日,她好像是不承認知道陶夭夭的情況,這個俊男人卻篤定她知曉,僅因為她贖出了莫邪和風鈴。他說:“我有必須找到小姐的理由,若皎月小姐肯幫忙,陶三一輩子任你差遣!”
皎月眉眼都帶了笑,不知為什麽,想到這個好看男人的一輩子,她心裏甜滋滋的。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能差遣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