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女孩化蝶

  果然，沒走出幾步，就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


  他漫不經心地靠過去，站定了，目光緊緊盯上了小廣告。


  經過一番對比篩選，最後選定了一家位於市區邊緣的性病門診，拿出紙筆，飛快地把號碼記錄了下來。


  順著廣告上所指點的，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便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城鄉結合的村落，錯落有致的紅瓦房簇擁著三五棟半高不矮的小樓，杜鵬程要找的門診就在最後一排平房裏。


  走近了才知道，這是一套四合院式的建築，東西南北全是房子，中間是一個狹小的院落。


  大門是虛掩著的，裏麵很靜，杜鵬程怯怯推開大門，從裏麵走出了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人。


  男人很畢竟，鼻梁上架一副寬邊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


  杜鵬程點頭招呼一聲，那人倒也和氣，畢恭畢敬地禮讓道：“請……請……您裏麵請。”


  一看是個文化人，儒雅正派，這讓杜鵬程心裏有了底兒，踏實下來，放開腳步，走進了南屋的辦公室。


  屋裏擺一張棗紅的板台，上麵放一台電腦，牆上掛著許多錦旗，上麵所書全都是歌功頌德的褒言，很像那麽一回事兒。


  醫生坐到了板台前，指點杜鵬程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就問起了病情。


  聽上去這人很內行，說起來也頭頭是道，分析病因病情更是切實合理，入木三分。


  這讓杜鵬程由衷信服起來，不停地連連點著頭。


  等問完了所有情況，醫生再為他把了脈，然後概括說：“其實你這病，根本就不是實質性的，主要是心理因素導致中樞神經所致，治愈的可能性極高，你要有足夠的信心，來配合我們治療。”


  杜鵬程虔誠地頷首，應道：“是……是……是，好……好……好。”


  停了片刻，醫生接著說：“隻是表麵了解分析還不夠，重要的一步還要看你是不是有器質性的病變，又究竟變化到了何種程度，這都要做進一步的深入了解，以便根據你的實際病情，做針對性的治療，這點很重要。”


  杜鵬程應道：“那是……那是，一定好好配合，全力聽從。”


  “好，我們就喜歡這樣的病人。”醫生說著，摸起了桌上的電話，快速按了鍵。


  一個女聲應了，就聽醫生對她講：“有個病人需要做深入檢查，和心理疏導，需要你配合，你過來一下。”

  放下電話，醫生又對杜鵬程說：“其實凡事要看得淡然一些，不要過於封閉自己，一旦心理自閉了，你就不是個完整的人了，就沒了生活質量，要學會超然灑脫，你懂了嗎？”


  杜鵬程注視著醫生明晃晃的鏡片，臉上流露出了無比的欽佩和感激。


  時候不大，便看見從門外走來一個同樣穿白大褂的女孩，同樣也戴著一副寬邊眼鏡，看上去很年輕，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中等個頭，長發披肩，但由於臉部過於修飾，顯得很妖冶。


  不等她進屋，醫生站起來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去北屋。


  然後又回過頭來，對杜鵬程介紹說：“這位是專職護士小胡，性功能健康專業畢業的大學生，臨床經驗極為豐富，你進去感受一下就知道了，但實際效果如何，關鍵還在於你的配合，去吧，去吧。”


  杜鵬程望一眼小胡漂亮的臉蛋，顯得有些靦腆，再把臉轉上男醫生，抬手撓著後腦勺，期期艾艾起來，忸怩著說：“還是你給我檢查吧，一個姑娘家，多難為情啊？”


  醫生板起臉來，責怨他說：“看起來你也像個有學問的人，怎麽思想就那麽迂腐呢？這是治病，是科學，況且人的器官構造還不就是那麽回事嘛，跟豬啊，狗的都是一個模樣，沒啥好神秘的，放開……放開……隻有徹底放開來，才會取得意想不到的療效。”


  一番話說得杜鵬程無地自容，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很狹隘、很迂腐，一定是自己心裏裝滿了肮髒的欲念，所以才極力掩飾，要不然怎麽會那麽拘泥，那麽放不開呢？


  想到這些，杜鵬程心裏釋然了，寬闊亮堂了許多，站起身，甩開大步，意氣風發地走進了北屋。


  北屋內，暗紅的燈光氤氳斑斕，在一曲幽婉纏綿的音樂烘托下，更加如夢似幻，飄然若仙境。


  一腳邁進屋來，杜鵬程就不再是杜鵬程了，他雙眼迷離，心旌搖搖，感受著屋裏漫天飛舞的粉紅色花瓣。


  他儼然成了一隻碩大的蜜蜂，身不由己地飛了起來。


  而此時的護士女孩，早已幻化成一隻奇美無比的蝴蝶，她舞動美豔無比的翅膀，輕柔地把杜鵬程引領到一張酥軟的床上，然後一件件褪去了他沾滿塵土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