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齷齪得很
“看看你這德行吧，幹嘛那麽急呀？不讓你動，肯定是道理的。”
“啥狗屁道理？都這麽多天沒見麵了，著急了，想快些體驗一下有什麽過分的？這也是正常的需求嘛，難道……難道你就不需要？”杜鵬程倒是不依不饒，一副據理力爭的架勢。
張茉莉倒是顯得很平靜，伸手在杜鵬程的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嬌聲嬌氣地說：“那也不該違背人家的意願啊，再說了，我……”
“你怎麽了？是不是有啥事羞於見人了？”
“就是羞於見人，就是羞於見人，你能怎麽著吧？”張茉莉嬌嗔著，玩笑一般，並不惱火，臉色紅成了一朵桃花。
“自己都承認了是不？你可別覺得我是真傻！”
“承認什麽呀？”
“沒做虧心事，你臉紅什麽呢？”杜鵬程理直氣壯起來。
“杜鵬程，你這個小心眼的狗東西！怪不得人家都說你是個書呆子呢，連這點基本的常識都不懂。呸！傻男人，跟著你過一輩子，真是白傻了！”張茉莉嘴上罵著，臉上卻微笑依然。
杜鵬程倒是一臉凶相，不依不饒地嘟囔道：“是啊，我就是個傻男人，要不然，怎麽連自己的老婆都待見呢？還有……還有……”說著說著竟然動起了感情，眼圈微微有些發紅。
張茉莉這才抽身坐起來，狠狠剜男人一眼，佯裝生氣地說：“滾吧你！看你扯哪兒去了？都不著邊際了，我哪兒惹你了？哪兒對不起你了？都是你自己不開竅，胡思亂想，倒怨氣別人來了。”
“我是不開竅，但我並不傻，其實我早就預感到了什麽了，隻是沒有證據罷了。”杜鵬程的語氣裏又添了幾分委屈，臉上烏雲翻滾。
“那好，我給你證據！”張茉莉在身上摩挲一陣，從裏麵拽出一個條狀型的物件，扔到了杜鵬程的腳下。
杜鵬程蒙頭蒙腦地埋下頭，仔細看了起來，原來那是一遝小巧的衛生巾，看樣子是在女人的腿間經受過一段時間的“磨練”了，一張臉已經變得皺皺巴巴，看上去很糾結，上麵還沾染了黑乎乎、紅黢黢的汙漬。
“臭不要臉的，你看看，你好好看看，看清了嗎？”
杜鵬程無言以對，眼睛從那塊髒紙上挪開，直勾勾瞅著老婆的一對漂亮腳丫，發起呆來。
“老杜啊，你給我把話說到明處，你究竟把你老婆看成啥人了？你這樣疑神疑鬼的，多傷人自尊呢？”張茉莉的臉色瞬間轉陰，眼淚汪汪，質問道。
“沒……沒……不就是覺得你前一陣子，有些……有些那個嘛。”杜鵬程儼然一個泄了氣的皮球。
“哪個了？”
“對我不理不睬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身上了。”杜鵬程嘟囔道。
“杜鵬程，你心眼歪到哪兒去了？”
“不是我心眼歪，覺得那是事實。”
張茉莉越發不饒人了，嚷道：“啥事實？你親眼看到了吧？”
“要是……要是親眼看到了，還能這樣？”
張茉莉指著躺在地上的那片“證據”，喝道：“你看，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那是什麽？是什麽？！”
“那個能說明什麽？”
“說明我這一陣子身上不幹淨，做不了那種事情呀，你不會連那個都不懂吧？”
杜鵬程沒了底氣，灰塌塌地說：“你痛痛快快地告訴我不就行了，掖著藏著的，又不讓動，叫誰也會胡思亂想的。”
張茉莉橫鼻子豎眼睛地喊：“熊玩意兒！女人來好事又不是撿了錢包，又不是中了彩票，有必要非告訴別人嗎？”
“你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一見麵就有了想法，也是想讓你釋放一下，你卻扭扭捏捏地不讓動，能讓我不往歪處想嗎？”
“你這人，看外麵人模狗樣的，心裏卻齷齪得要命，總把人往壞處想，你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為我出去偷男人了？”
“也不全是。”
“那就是說你真的那樣想了。”
杜鵬程悶頭沒了話。
張茉莉越發來勁了，嚷道：“哦，我現在明白了，你是覺得我跟野男人睡了，擔心被你看出啥破綻來，就遮遮掩掩著，不讓你看那個地方，是嗎？杜鵬程，你真是個地地道道的小人！”
“如今這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男男女女胡來的臊事多了去了，幾乎滿天下都是，你跑出去這麽多天，我能不瞎琢磨嗎？”
“天下再亂，那也得看個人的定性，你覺得你老婆是那種人嗎？你竟然還懷疑到我頭上來了，虧咱還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連一點點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想當初，我真是瞎了狗眼了，看上你這麽個小人！”張茉莉罵著，淚水竟然衝破眼簾，嘰裏咕嚕滾落下來。
杜鵬程點著頭，無言以對。
張茉莉任由眼淚婆娑飛濺，帶著哭腔說道：“鬥破蒼穹，我實話告訴你，我是臨上飛機前，在檢票口那地方覺得肚子疼起來的，等上了飛機就覺得下邊熱烘烘的，去洗手間一看，是大姨媽來了。當時把我急得團團轉，海多虧了人家空姐，給我找了幾片衛生巾，才避免出了洋相。這不，今天才……才剛剛幹淨一些了。”張茉莉繪聲繪色地解釋道。
杜鵬程理虧起來，滿臉愧疚，囁嚅了一陣子，才說：“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樣，今天一見你吧，就有了那種感覺，心裏邊猴急猴急的，想好好親熱親熱，你又不讓動，能不亂想嘛？好了，沒啥，我怎麽能信不過你呢？”
“那種事情能瞎捉摸嗎？你知道有多麽傷人心嗎？”張茉莉說著，不停地抹起了眼淚。
“好了……好了……對不起，我錯了，引以為戒……引以為戒還不行嗎？”杜鵬程徹底軟了下來。
張茉莉抹幹了眼淚，呆坐了一會兒，然後說：“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本來剛回家開開心心的，誰知道你會來這麽一通。快去吃你的飯吧，我挺累的，休息一會兒，下午還要去公司有事呢。”
說完話，張茉莉重新躺了下來，撩起夏涼被，嚴嚴實實蓋在了身上。
杜鵬程心裏齷齪得很，本來想先發製人，不承想反被娘們兒挖苦、數落了一頓，覺得自己挺沒趣的，油然生出了一絲絲心灰意冷的滋味。
站起來，走到了客廳，心裏卻又冒出一係列的問號：怎麽會呢？難道就這麽巧合，一出去就來大姨媽了？她跟老板之間會沒發生故事，這可信嗎？符合常規嗎？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