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有點懊惱
“叫你說得也沒啥好怕的了，但你可不要多讓我掏錢，我這可是第一次。”
“還說呢，第一次是該加錢的，學徒費在裏麵呢。”女孩玩笑著說，“這樣吧，連理發你給200塊，怎麽樣？”
“哥也不是想占你便宜，隻要物有所值就行了。”
“那當然，肯定讓你做一回神仙。”
杜鵬程搖搖頭，笑著說：“好吧，好吧，就實踐一回。”
女孩燦然一笑，轉身把外麵的門關了，引領著杜鵬程進了內屋。
一進門，杜鵬程就問道了一股一股黴變了的身體分泌物的味道，很刺鼻。
抬頭打量一眼，見房間很小，很逼仄，一單人床靠在東牆邊上，上麵僅鋪了一床皺巴巴的舊被子，髒得連底色都分辨不出來了。
女孩蹬掉拖鞋，爬上去，仰麵躺下，把短裙撩了上去，對著杜鵬程說一聲：“大哥，抓緊了，利索點兒，可別影響了我做生意喲。”
杜鵬程打量了幾眼女孩稍顯瘦弱的身體，然後緊貼著女孩俯下身，伸手在女孩的身上摩挲開來……
女孩舉手打掉了杜鵬程剛剛放到了她胸前的一隻手，冷冷地說：“快點吧，你就別按套路來了，那樣不行的，趕緊趕緊，別磨蹭！”
杜鵬程一愣，心裏就有些不快，想到：這怎麽連前戲都省略了，看來連這種服務都縮水了，這也算是與時俱進吧。
想到這兒，他偏腿跨了上去。
杜鵬程緊閉著眼睛，暈頭暈腦動作了一會兒，很機械，突然就停了下來。
“大哥，好了嗎？”女孩問一聲。
杜鵬程沒有回答，吃力地爬了起來，看上去很失落，也很懊惱，窸窸窣窣兀自穿起了衣服，心裏懊惱地念叨著：完了，完了，一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女孩爬起來，利索地穿好衣服，看都不看杜鵬程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吧，理發去。”
杜鵬程夾尾巴狗一般跟著女孩回到了理發廳，坐到了椅子上，一句話不說，眼簾深垂著，不敢看女孩的臉，也不敢正視自己。
女孩拿起剪刀，在杜鵬程頭頂上一陣嘁裏哢嚓的忙活，然後再洗頭、吹風，沒幾分鍾便結束了。
杜鵬程站起來，抬手在自己的前襟撲打了幾下，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錢夾，並不急著掏錢，問女孩：“多少錢？”
“不是說好了嗎？這個數。”女孩朝著他伸出了兩根手指。
杜鵬程磨磨蹭蹭，極其不情願地從錢夾裏往外掏錢，嘰咕著哀求道：“能不能便宜點，我又沒真做……”
“大哥，這個也帶講價的啊？又不是賣豬肉的，真有你的！”女孩臉上有了怒色。
“也就是剛剛進去，動都沒動呢，連個半數都不夠，這也收全費呀？一百行不？”杜鵬程隻拿出了一張百元鈔票，試探著問女孩。
女孩臉色更加難看起來，說：“講好二百就是二百，這事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一個大男人家，還要不要臉了？”
靠！虧你問得出口，杜鵬程心裏罵著，嘴上卻說：“可那樣我就虧了，又沒嚐到真滋味。”
“你不是已經進去了嗎？還要怎麽樣？又不是我不讓你進去。你怎麽做那是你的事，我可是全都給你了。一個大男人家，真是的！拿來吧，說好二百就二百，一分都不能少！”女孩煞白著臉，對著杜鵬程直翻白眼。
杜鵬程還是不情願。
女孩拍一下大腿，喝問道：“你不想掏是不？”
“不是……不是……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實在是……”杜鵬程期期艾艾著。
女孩拿出了手機，怒氣衝衝地撥起號來。
“你幹啥？”
“報警！”
杜鵬程頭一蒙，喊道：“別……別……我給……給就是了。”
“那就麻利點兒！”女孩手指停止了按動。
杜鵬程隻得又掏出了一張，兩張疊在一起，遞給了女孩。
女孩接到手裏，拿到眼下看了看真偽，說：“啥人呢這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這種肉你也好白吃？”
杜鵬程話也不說，一臉喪氣，轉身就朝外走去。
女孩緩下聲來，對著他的背影說：“大哥，你是過於緊張了，以後多來，我幫你調理一番，慢慢就好起來了。”
去個狗日的，老子再也不喜歡你那個臊玩意兒了！杜鵬程嘰嘰咕咕罵著，氣衝衝出了門。
到了單位後，辦公室裏隻有李天亮一個人，正坐在那兒發呆。
見杜鵬程進來，就站起來，屁顛屁顛地迎過去，問道：“老杜同誌，你理發去了？”
“你怎麽知道？”杜鵬程一愣，脊背上冒出了一陣冷汗。
“你的頭挑在脖子上，又不是掖在褲襠裏麵，誰還看不到呀。”
杜鵬程這才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問：“看我的頭發理得怎麽樣？發型還行吧？”
李天亮前前後後看了看，逗笑著說：“頭發理得倒還行，就是吹風有點兒呲吊毛。”
“去你的吧，滿嘴噴糞。”杜鵬程說著便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找出抽屜裏的一麵小鏡子，舉在手上，打理起了頭發。
李天亮站在一邊，磨磨蹭蹭地說：“老杜啊，晚上的地方都已經訂好了，小張那邊你可一定跟她說好啊。”
“好……好，放心吧，看你那個熊樣，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李天亮還想說啥，小鳳仙笑嘻嘻進了門，對著二位點了點頭，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杜鵬程收了鏡子，對著小鳳仙說：“美女啊，可說好了啊，晚上一起吃豆腐去。”
小鳳仙臉微微泛紅，說道：“你還當真了？我可隻是說著玩的呀。”
這麽一句話，竟把站在小鳳仙背後的李天亮急得滴眼弄鼻。
杜鵬程瞪著小鳳仙說：“嗨，不就是一起吃頓飯嗎？又不是什麽原則問題？都是一個辦公室的哥們姐們的，借此加強溝通了解，增進革命友誼嘛。飯店都訂好了，你可別傷了大哥的自尊啊！”
“有那麽嚴重嗎？”小鳳仙笑笑，稍加思索，接著說，“那好吧，下班後如果沒啥事，我就跟你們一起去。”
“這還差不多，那好，就這樣定了。”聽見有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杜鵬程補充道，“上班時間就不談這事了，先忙工作吧。”
整整一個下午也沒見欒丘來辦公室，手頭又沒要緊的工作要做，幾個人就東歪西倒，懶懶散散地打發著時間。
眼看就要挨到了下班時間了，杜鵬程卻為去飯店的事犯起難來，萬一小鳳仙非要跟自己一起去飯店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