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塞得滿滿當當

  我返回位子，坐在自己的位置，瞭望著迎麵李冬晨所用的空蕩蕩的辦公桌椅，此時我思緒紛飛，如同李冬晨悠閑之時，坐於此，嘴裏慢慢吐出的嫋嫋升起的煙霧。 對於李冬晨的感覺，我不得不說，因為他對我的‘好’，怕是我至死都會記的。 在我的記憶裏，李冬晨算是一個很會使用權力的人。他憑著手中的一官半職，發揮的可是淋漓盡致。 所以，對於他的感覺，我刻骨銘心，當然一輩子都會心存記憶，抹之不去。 李冬晨身為青山小學的教導主任，當然我們老師的上課排班他是說了算的。 結合青山小學的實際，全校總體學生不多，可是班級一個不缺，小學班級一到六，哪個也需要人手。而與之相比，青山小學的老師卻不是那麽富裕。六個班級，八個老師，當然這‘八’的概念裏，既包括李冬晨又包括肖啟迪。所以通盤考慮，在這上班的老師是沒有一個輕快的。 窮鄉僻壤的教育簡直不敢想象，雖然從教幾年，我的感官經驗也是與日飽滿。但是就青山村這情況，我還是頭一次遇見。 初來的時候，李冬晨把排好的課程表讓我一抄，我就感覺頭要爆炸了。一周三十節，我是一節也不閑著。對此，我可是心中充滿了怨氣，看看李冬晨，我皮笑肉不笑，故意調侃道，李老師，我課咋這麽多呀，這可倒好，猶如滿夜的繁星，我數星星去了！ 等我說過，李冬晨當然多疑了。見校長不在，他順路自己來個推脫，小嶽，咱校的情況就是這個樣，沒有一個輕快的。再說我這樣安排可是咱校長的意思，你要是有意見，對著校長提去，我也僅是代勞而已。 想想也是，官高一級壓一級，要是我當了校長，我也非得這樣狠狠治治你。 沒有辦法，我掃興而歸，任憑淚在雨中飛。哎，本來我還奢望來到青山小學，工作輕鬆一點。可誰知，一切都是夢境，現在的我當頭來了一棒，才感覺如夢方醒。 好了，就這樣吧。我想，反正離家這麽遠，出來就是一整天，工作充實而快樂，好歹夜裏與老婆團聚的時刻，你們管不著，還屬於我吧，奈何你們沒有資格，沒有辦法給我擠了去吧！ 一周一周，周而複始，我如同機器，怕是學生對我也失去了興趣。好歹李冬晨的排課，還多少顧及一點我的感受，不同班級讓我多少找到一點新鮮的感覺。 李冬晨的旨意，三年級除了數學英語兩門拒之門外，其餘的課程都是我的。雖然有了這幾節的空缺，但是排班之時，人家李冬晨可是見縫插針，早就考慮好了。李冬晨又發揮權限，把四、五年級的品德科學全給我補上了，這樣一來，我的課程表可是塞得滿滿當當。 哎，本來很好的職業，現在我可感覺有些幹膩了，就像身子勞累之時，女人來了興趣，逼著你做，雖說我極力應付，但身體還哪來的快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