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都是女人惹的禍
聽李希亮這麽一說，言外之意孟凡強當然懂得。於是，孟凡強又是退了出來，想著出去。等他走到門口，李希亮倒是把他叫住了，“哎，我說孟老師，你先停下，有話我想跟你說一說。”
聽到指令，孟凡強收住了前進的步子。站在李希亮的身邊，他說，“哎，我說孟老師呀，這小賣部的情況，幹了幾年你應該很了解的。至於一年能掙多少，你該心裏有數。所以呀，基於這，今次投標的時候，你應該有所參照，價位略微提高。可你——哎！”一聽這，氣的孟凡強可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一聲長歎，好似功德圓滿，“哎，李校長，事兒已經過去了，再說這也是沒用了。”
“是呀，是呀。我僅是隨便一說。嗬嗬，嗬嗬，孟老師，”看過孟凡強一眼，李希亮立馬話題轉移了，“孟老師，按照這合同，小賣部的承包，你今年可是到期了。那樣，我話不多說，這樣好了。改日的時候，抽個時間，你看，需要老師們幫忙，你盡管說，幫著你把東西收拾一下，把房子給騰出來。”
“嗯。”極不情願，麵對領導，孟凡強忍氣吞聲，但還是心不由衷，哀歎一聲。
有了李希亮的這句話，孟凡強就不敢怠慢了。抽了一個日子，他雇了一輛車，就把這些貨底子給拉回家裏去了。這樣一來，順理成章，周小強把小賣部打掃了一下，選了一個吉日，他可是搬了進來。
按著學校裏的規定，有些東西是小賣部裏不能賣的。比如麵包，屬於麵食一類，要是小賣部裏一賣，那學校食堂裏的買賣可是很受影響。於是，為此，在周小強小賣部開張之際，李希亮又是囑托胡高，給他傳了一句話，把一些該說的話，給他捎到了。聽這，剛剛初來乍到的周小強也是忍氣吞聲，隻得點頭答應。
但是，這周小強並不是一般的人物，特別是在經商掙錢方麵，他還是很有那經濟頭腦的。他不是有那一輛摩托三輪車嗎，於是，他就發揮了這一優勢，趁著夜黑之際，他遠去很多裏路，到了一處夜市，去提上一些與麵試擦邊的食品，例如丸子之類的東西。回來之後，周小強又是叮囑自己的老婆，來幾次加工。把這些丸子穿成串，放到油鍋裏煎一煎。這樣一來，他論斤買來的東西，就成了按個賣了。反正，為了掙錢，周小強可是費盡周折，琢磨點子，想著從那學生手裏把錢給摳出來。
但是，結合嶺南初中的實際，這住校的學生也並不是那麽多，住校的孩子，一周的零花錢差不多也是固定的。所以呀，一些孩子，把錢花在了周小強這邊，夥房那邊很顯然就少了。觀察了一周，這事張美娟也給看了出來。她心裏琢磨，哎，這食堂按著學校裏的規定，我們也是掙得多，分得多。當然了，盡量偷工減料，但是孩子的日常飲食，還必須要做好的。
於是，張美娟看著周小強這樣辦，她心裏很難受，但是一些話兒，考慮自己的身份，她還又不敢明說。可是，等她回家的時候，緊貼李希亮的身邊，她就開始嘮叨了，“哎，希亮，我們食堂裏的幾個員工，近幾日，可是看到了，這新來的周老師可是很不地道。”
“怎麽了？”聽張美娟這麽一說，李希亮當然想著刨根問底，探個究竟。於是，正要睡覺的李希亮又是把頭轉了過來，看了張美娟，他說了一聲，“美娟呀，我倒是想著聽聽，你說一下，這周老師是咋個不地道？”
“嗯，好的。”嘮嘮叨叨，張美娟又是把周小強小賣部裏的事兒三番五次敘述了幾遍。聽後，李希亮什麽意見也沒有發表，他催促道，“哎，好了，雞毛蒜皮，睡覺，睡覺！”
可是到了明兒，等李希亮來到學校裏，他一個電話把胡高叫到了校長室。等胡高進來，站在自己跟前，李希亮沒有明說，而是從遠處開始繞了。“胡主任，這幾日，學校裏一切進展怎麽樣？”
聽這，胡高抬頭看了李希亮一眼，要是回答，他就感覺有些老虎吃天。
哎，怎麽說呢？哪一方麵？站在李希亮的麵前，對著李希亮冷不丁這一問，他的心裏可是沒有做好準備。於是，看過李希亮幾眼，胡高說，“李校長，您指的是哪一方麵？”
“哎，你把你所觀察到的，跟我說一說吧！”
“嗯。我所觀察到的？”自言自語，胡高說。
“哎，就是。”聽這，李希亮更是順著杆子往上爬了。也是看過胡高一眼，李希亮說，“胡主任，作為學校的總務主任，當然了，一切情況你是很了解的。對了，就是，把你近幾日所觀察到的，說一說！”
哎，說啥呢？進退兩難。胡高站在李希亮跟前，他心裏更是敲鼓，一塌糊塗。緊接著，思忖一陣兒，胡高眉毛胡子一把抓，開始嘮叨了。
聽過，裝個耐心的。可是，聽取一陣兒，李希亮從胡高的嘴裏還是沒有聽到自己心裏想說的話題。於是，這時候，李希亮旁敲側擊，開始朝著胡高點撥，“胡主任，這幾日，我細心觀察，可是看到不少學生的手裏，都舉著幾串肉丸子，不知從哪買的？你查過嗎？”
“奧。”聽李希亮這麽說，頓時，胡高有點茅塞頓開。看過李希亮，他心裏亮堂了，於是，湊前一步，他小聲嘀咕，“李校長，這事我給查一下！”
“好的。盡快！”伴隨著李希亮的指令，胡高從校長室裏走出來。
一路琢磨，胡高心裏有數了。沒有走向總務處，他徑直朝著小賣部裏走來。可巧，一切事兒也巧了，這節課，周小強沒有課，他也是回到小賣部裏忙著幫著老婆張羅了。等胡高走進，看著周小強手忙腳亂，聽著油鍋裏劈裏啪啦油炸的聲音，他咳嗽一聲，“周老師，你這是——”
待在小賣部裏，聽到喊叫，周小強心裏一哆嗦，畢竟他是公家時間幹著自家的活。等他把頭抬起，迎麵看去，嗬嗬，原來是胡高呀。這下，他的心裏輕鬆多了。
“胡主任！”嘴裏喊著，周小強手裏不再忙活了。而是臉色略微有些尷尬，他從油鍋跟前走了過來。“胡主任！”等靠近胡高身邊，周小強又是親切喊了一聲。
“嗬嗬，”嘴角一笑。胡高說道，“周老師，你可多才多藝，上能上的講台，下能下的廚房。嗬嗬，真是我們男人的好榜樣呀！”
“嗬嗬，嗬嗬！”聽胡高嘴裏這麽說，周小強也是頗感為難，他心裏揣測，這胡高呀，是說的心裏話，還是在取笑自己呢！嗬嗬，捉摸不透，周小強愣是站在胡高身旁，一個勁的陪著傻笑呢！
這時候，周小強的老婆劉翠倒是把頭抬起，裝作十分客氣。“哎，胡主任，來，你嚐一下，剛炸的！”說著，她就手舉一串剛剛出了油鍋的肉丸子，遞給了胡高。
“嗬，好香呀！”胡高接過那串肉丸子，把它湊近鼻子，裝作很陶醉的樣子。
“來，胡主任，你嚐嚐！”見這樣，周小強也是順水推舟，一個勁的催促。
“嗬嗬，一串多少錢呀？”旁逸斜出，肉丸子還沒有吃到嘴裏，胡高倒是先問了。
“哎，我說胡主任，你吃就是了。我還能問你要錢嗎？嗬嗬！”聽到胡高問著價格，心直口快的劉翠居然跟他開起了玩笑。
“嗬嗬，我不是那個意思？”胡高趕緊解釋。“那好，不客氣了，我吃了！”說著，寒暄著，胡高咬了一口，一個肉丸子掉進了嘴裏，“好吃，真好吃！”嘴裏吃著，胡高說起話來，聽來就漂亮了。“嗬嗬，你看，同樣的東西，經過劉翠一加工，味道就是不一樣。好吃，好吃。”
“來，胡主任，再給一串！”聽著表揚，劉翠心裏很是歡暢。隻見，她也是從油鍋跟前走了過來，又是使勁推搡，把肉串丸子放到了胡高的手上。
“哎，我不吃了，真的不吃了。這一吃，我要吃掉你們好多錢呢！到時候，等我一走，你要是跟周老師算起賬來，那我可咋辦？”
“嗬嗬，嗬嗬！”聽胡高這麽說，劉翠的心裏更是樂了。她也把小嘴一抿，隨即歎道，“哎，胡主任，你不要看俺沒有，家裏窮，可俺不差這毛二八分的，來，你吃，你吃！”說著，劉翠很是客氣，又是催促胡高，硬是逼著他把拿在手裏的肉丸子給下肚了。
過了一陣，端詳這種氛圍，李希亮的叮囑，胡高倒是感覺不好說了。特別是守著劉翠，還吃了她的東西。於是，又是寒暄幾句，胡高從小賣部裏走了出來。
這時，周小強跟了出來。見此機會，胡高問，“周老師，剛才去你小賣部，我是有話想跟你說的。”
“什麽？胡主任。”跟在胡高身後，周小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