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在馬路上逛蕩了一上午,到了中午,嶽曉輝和嶽東亮找了一個小攤吃了一頓飯。


  等吃飽了,二人又是急著到了川東市教育局的門口。


  這下,等他們到達,這兒早已人山人海。隻見,許多的考生如同他們一樣,翹首張望。等過一陣,教育局的工作人員就把考試結果張榜出來。


  “嗬,咋樣?”嶽東亮急著擠入人群。


  “奧,哥!”


  “哎,快點!”嶽東亮拉著嶽曉輝的手,急著往裏走。


  “奧,你慢點!急啥呀?”


  說著,人群裏有人不滿了。這下,嶽曉輝擠著擠著就和嶽東亮衝散了。


  “哥,你不用管我!”說著,見自己擠不進去,嶽曉輝幹脆退了出來。


  這下,裏三層,外三層,嶽曉輝滿眼裏都是人頭攢動。嗬,等過一陣,終於情況有所轉移,這下,隻見看過自己成績的考生有的垂頭喪氣,有的歡天喜地,隨著他們的離開,嶽曉輝擠了進來。


  嗬,我在哪呀?看著眼前的榜單,嶽曉輝急著搜尋他的名字。


  嗯,終於找到了。嶽曉輝心裏砰砰直跳。這下,看過分數,滿分一百五,他考了一百二十一。嗯,不錯。嶽曉輝心裏感慨著。這下,湊在他身旁的嶽東亮倒是說話了,“嗬,弟弟,咋樣?”


  “奧,哥,我的名字在這!”隨著嶽東亮問話,嶽曉輝把自己的成績指向他。


  “嗬,弟弟,很不錯呀!”


  “哎,還可以吧。你呢?”


  “奧,我。”隨著嶽曉輝一問,嶽東亮說,“奧,弟弟,我不如你!”


  “嗬,多少?”


  “哎,剛及格!”嶽東亮垂頭喪氣,低聲說去。


  “奧,哥。”此時,看著嶽東亮,嶽曉輝急著寬慰了,“奧,哥,及格不就分配嗎?”


  “奧,誰知道!”


  感歎著,隨著人流嶽曉輝和嶽東亮離開榜單。這下,等他們剛要走的時候,恰好碰到了鎮教管辦裏來此領取畢業生的人員。


  “奧,孫老師!”迎麵抬頭,碰上孫勇,嶽曉輝和嶽東亮急著嚷。


  “奧,你倆好。”說著,笑著,孫勇給了他倆一個定心丸了。“奧,剛才我看了,你倆都分到了咱的鎮上。嗬,今年呀,咱鎮一共分來了三個。”


  “奧,還有?”


  聽嶽曉輝問,孫勇說,“奧,還有一個,是趙家成。”


  “奧,他,我倆是同學呀。”這時,聽著孫勇的表白,嶽曉輝激動得喊起來。


  這下,一塊石頭落地,嶽曉輝想著急忙趕回家去。


  怕是,此時的張秀梅也早已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了。


  等坐上車,這下,嶽曉輝和嶽東亮兩人緊挨著,今次,他們就有說有笑了。


  公共汽車飛速行駛,可嶽曉輝還是感覺有些慢。


  終於,又是漫長的等待,公共汽車終於駛進陽光村了。


  到了站點,嶽曉輝和嶽東亮急忙走下。二人馬不停蹄,迅速趕回家。


  等嶽曉輝一進家門,張秀梅果然急著問,“嗬,兒子,咋樣?”


  “奧,媽,過了。”


  “嗬。真的?”


  “嗯。”


  隨著嶽曉輝高興的一點頭,張秀梅喜上眉梢,急著問道,“嗬,兒子,分到哪了?”


  “奧,媽,咱鎮上!”


  “嗯,很好,離家近!”


  這下,伴隨母子二人歡歡笑笑,嶽忠民從外麵趕來了。“嗬,兒子,咋樣?”


  “奧,我說孩子他爸,孩子給分配了!”一臉歡喜,三言幾語。張秀梅還是不忘老本行,急著跑進了廚房,又是燒香,又是磕頭。“奧,多虧老人家,多虧老人家。謝謝,謝謝!”

  這下,嶽忠民和嶽曉輝看到張秀梅這樣,他們爺倆倒是一撇嘴巴。


  “嗬,兒子,你瞧你媽!”


  “嗬,孩子他爸,你說我什麽呀?”


  “奧,沒說什麽!”為了避免張秀梅再次蘿莉囉嗦,嶽忠民幹脆話語打住了。


  這時,嶽忠民抬起臉來,看了嶽曉輝一眼,使了一個眼色,爺倆就坐在一起了。


  坐在馬紮上,嶽曉輝聽著嶽忠民講,“奧,兒子,具體說了嗎?分到了哪所學校?”


  “奧,爸,這還不知道!”


  到了明兒,嶽曉輝和嶽東亮按照市教育局的通知,先去鎮教管辦裏報了一個到。與他倆同來的還有趙家成。


  此時,三人站在鎮教管辦的辦公室裏,劉向東接待了他們。這下,等劉向東把他們各自拿來的派遣單一一掃了一遍。這時,劉向東說,“奧,好了,你們先回吧。具體每人分到哪,我們在研究一下!”


  “嗯,謝謝,謝謝!”說著,嶽曉輝心裏無比的歡樂。此時,重回校園,能做一名教師,嶽曉輝真是如同生活夢裏。


  過了幾天,張秀梅去劉冬梅家玩,從劉冬梅的嘴裏,張秀梅隱隱約約聽到關於今年這新來的三個老師怎麽分配了。聽劉冬梅的意思,好似陽光初中要兩人,而另外一個,必須要去小學,而且,這小學,並不是陽光小學了。


  這下,一切消息劉冬梅知道的有根有底。一切源於劉冬梅的女兒嶽曉麗也是當老師的,而且,她呀,就在陽光初中,是早些年分來的。


  而且,就在嶽曉麗分來的不多日子,這陽光初中的馬雲博校長就把她盯上了。


  沒過幾個月,馬雲博托學校的白曉薇和李迎春老師給馬雲博小舅子家的兒子周寶華做起了媒人。


  這嶽東亮分配的時候,就在這一節骨眼上,所以,對於嶽東亮未來的走向,馬雲博給嶽曉麗交代了一個實底,說是就是陽光初中裏要一人,也別無選擇,內定就是嶽東亮了。


  隱隱約約,張秀梅聽到劉冬梅這麽說,張秀梅的心裏可是懸起來了。哎,她想,要是嶽曉輝萬一分不到陽光初中,那他隻能出村在外去那小學了。這樣一想來,這出村在外的不方便,張秀梅又是哀歎起來。


  等回到家,張秀梅把這一消息告訴嶽忠民。嶽忠民也是算計,哎,要是真那樣,可不太好。一來,孩子出村在外,工資並不是多給;二來,這出村在外,孩子交通工具是什麽呢?說來也不怕寒酸,嶽忠民的家裏代步工具僅有一輛老式二八自行車,總不至於讓孩子騎著這,來回奔跑吧。說來這一切,嶽忠民的心裏還多少存在一些偏見了。那就是,同樣的學曆,一個分到初中,一個分到小學。在嶽忠民的眼裏,這分到初中的人呀,要本事大了。所以,結合於此,嶽忠民是想著讓嶽曉輝如願以償,能進陽光初中。


  等心有這樣的想法,嶽忠民一表達,張秀梅倒是急了,“奧,我說孩子他爸,今個無論如何該你出馬了?”


  “嗬,什麽呀?”


  “奧,我說孩子他爸,你不傻吧?去馬雲博家一趟。”


  “奧,這?”聽張秀梅這麽說,老實巴交的嶽忠民抓耳撓腮了,“奧,我說孩子他媽!”


  “哎,什麽呀?你去還是不去呀?”


  “我?”手指自己,嶽忠民膛目結舌。


  張秀梅看著嶽忠民驚呆的樣子,她不可理解,立馬說,“嗬,我說孩子他爸,你去咋了?哼,難道不成,還要讓我一個女人家去?”


  “奧,我說老婆,你去也未曾不可呀?”這拋投露麵的事,嶽忠民可是沒有做過一次。所以,當他聽到張秀梅這樣安排自己,說句實話,嶽忠民感覺還不如讓自己幹點體力勞動呢。

  “嗨,我說孩子他爸,今個非你去不可呀!你想,我一個女人家,去了,不尊重人!”


  “奧,這——”


  “好了,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少羅嗦!”


  這下,聽張秀梅的口氣,嶽忠民是非去不行了。所以,為了把事情辦個圓滿,嶽忠民向著張秀梅打探,“奧,孩子他媽,你說,我去了,該說啥呢?”


  “奧,這呀,你還問我?嘴巴長在你的身上,你愛咋說就咋說!”


  “奧,孩子他媽,我倆結婚這麽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嘴巴笨呀!”


  “奧,孩子他爸,依我看呀,你去了啥話也不用說。”


  “嗬,什麽?”


  “奧,孩子他爸,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是少根筋,還是缺心眼。你不說話,咱買了東西,那東西不就替咱說了嗎?”


  “奧,這倒也是!”聽著張秀梅的指點,嶽忠民還真是感覺就是這樣了。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嶽忠民怕是自己去了事兒辦不成,到時候,嶽曉輝不理解,一歪曲,那自己呀可是花了東西也不討好。於是,想到這,嶽忠民對著嶽曉輝說,“奧,兒子,我看呀,咱倆去吧?”


  “奧,這?”嶽曉輝也是猶猶豫豫。


  “嗯,很好。”見嶽曉輝有些退縮,張秀梅鼓舞說,“奧,兒子,你爸這主意也很不錯的。萬一那馬雲博問起你考試的事,你也可以說說。而你爸獨個去了,他要是一問,你爸一問三不知。那也不好呀!”


  “嗯,好吧!”答應著,為了防止夜長夢多,張秀梅立馬督促說,“奧,我說你們爺倆,快吃點飯,等到天黑,你倆就立馬去!”


  “嗯,好。”端起飯碗,嶽曉輝狼吞虎咽著說。


  僅是一陣兒,嶽忠民也吃飽了。他一抹嘴,對著嶽曉輝道,“走,兒子!”


  “嗯!”低聲答應,父子兩人一前一後朝著村裏的超市走來。


  進了超市,嶽曉輝和嶽忠民端詳了一陣,最終買了一箱價格中等的酒。嶽曉輝懷抱著,兩人走出超市了。


  走在馬路上,路燈明晃晃的。這下,搬著酒,把自己暴露在燈影之下,嶽曉輝咋感覺就是那麽別扭呀。頓時,嶽曉輝自己所做,感覺與書本所教不一致了。嗬,我呀,這是明擺著賄賂,送禮吧!

  “奧,兒子,往這點,你怎麽總是走向黑暗的地方!”


  “奧,爸!”低聲答應,嶽曉輝仍舊我行我素,向著黑暗前行。


  父子兩人拐過幾條胡同,爬上幾個陡坡,又走一陣,就到了馬雲博的家門口。


  這下,站在這,為了防止弄錯,嶽忠民又是按照張秀梅打聽到的劉冬梅所說的數了數。奧,應該沒錯,就是這個門!


  按照張秀梅轉述的,嶽忠民自個也感覺數對了。嗬,就是這個,應該沒錯!心裏鼓搗著,嶽忠民還是自長一個心眼,來個保險的。


  “奧,兒子,你先離我遠一點,躲一躲!”


  “奧,爸——”


  “嗬,兒子,”這下,急忙湊近嶽曉輝,嶽忠民低聲解釋,“奧,兒子,萬一我一敲門,出來的不是馬雲博家,那咱多麽尷尬呀!”


  “嗯,是呀。”聽清了嶽忠民的解釋,嶽曉輝搬著那箱酒幹脆躲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


  “嗯,好了。”這下,等嶽曉輝掩護完畢,嶽忠民心裏七上八下開始敲門了。


  “汪——汪汪——”聽到一點聲響,院子裏的狗立馬嚷起來。

  “嗬,誰呀?”正在屋裏看著電視的馬雲博的妻子周桂麗聽到狗叫,她猜測到。


  “嗬,能有誰呀?老婆,也許,是你聽錯了!”


  這下,看周桂麗站起來,馬雲博阻止。


  “奧,也許,是那路過的。”


  聽馬雲博這樣說著,周桂麗心裏猜測:嗬,這也是有那可能。她家的狗呀,她熟悉,特靈敏,哎,有的時候,路上有人輕輕從她家門前經過,它就急著報信呢!

  “哎,也許吧!”哀歎一說,周桂麗想著返回。


  可是,等她剛一轉身,立馬要坐回沙發的時候,這時,她家的狗咬的更猛了。


  “嗬,老馬,我感覺今次不同以往,是不是真的有人來了?”


  “嗬,哪能?”嘴上這樣說著,馬雲博也是站起來了。等他走來門口,剛一探出頭,聽到劇烈的狗叫,馬雲博厲聲道,“哼,你這狗,咬啥呀?”


  這下,隨著馬雲博一說,那狗可聽話了,立馬,它一扭頭,朝著主人看過幾眼,慢慢走向一邊。


  “乓——乓乓——”輕輕地,靜靜的月色,這下,馬雲博也是聽到一絲聲響了。“嗬,老婆,我聽呀,真是來人了!”


  “嗬,是嗎?”這下,急忙站起,周桂麗也緊挨著馬雲博豎起了耳朵。


  “嗬,真是!老馬,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今次這狗咬的不同以往,哎,那好,我開門去!”


  “嗯,好吧!”這下,隨著周桂麗走出去,馬雲博坐回屋裏,裝個若無其事,看那電視去。


  “哎,爸爸,你拿準了嗎?是不是這個門!”


  “嗯,是呀!應該沒錯!”敲了這麽久,見無人開門,嶽忠民倒是懷疑是不是這張秀梅聽錯了。哎,要是真那樣,可就麻煩大了。


  心裏忐忑不安,嶽忠民後退幾步,借助月色,他又是仔細觀看。在路西,從前麵數第幾個門。嗯,這呀,都對呀。哎,沒錯,就是這門。可——心裏雜亂,嶽忠民低聲對著嶽曉輝說,“奧,兒子,你把酒先放到地下,我再敲敲看!”


  “嗯,好吧!”猶如做賊一樣,嶽曉輝趕緊向著黑暗之處躲了躲。


  這下,等嶽忠民再次走來,站立門口,重複以前的動作,這下,從裏麵走來的周桂麗聽到了,“嗬,誰呀?”


  “奧,我!”


  心裏猜測著,周桂麗貼近門口,“奧,你是?”


  “奧,這是馬校長的家嗎?”


  “嗬,你是誰呀?”一邊問著,周桂麗把院門打開了。


  開門見山,看到嶽忠民的第一眼,周桂麗的心裏多少有些詫異。嗬,這不是嶽忠民嗎,他來幹啥?


  帶著這樣的疑問,周桂麗滿臉堆笑,客氣說道,“奧,在家,在家,請進吧!”


  這下,隨著周桂麗這麽一說,嶽忠民倒是把頭一撇,朝著待在牆角的嶽曉輝嘟囔著,“兒子,你過來呀!”


  “嗯,好。”一邊說著,嶽曉輝也是顯露真身了。


  “嗬,你這是?”看著嶽曉輝搬著酒來,周桂麗客氣的說。


  “奧,來了就麻煩馬校長!”嶽忠民說著,走進院子了。


  “哎,客氣什麽呀?”一邊寒暄,周桂麗等嶽曉輝和嶽忠民一走進院門,她趕緊把門一關,跟著走來。


  這下,待在屋裏看著電視的馬雲博聽到院子外有人說話了。他也急忙站起,朝著房門走來。


  這下可巧,等馬雲博走到房門的時候,周桂麗也恰如迎賓小姐把嶽曉輝父子倆領進屋了。


  “奧,馬老師好!”嶽曉輝急忙客氣道。


  “哎,你這是?”隨著嶽曉輝把酒放下,馬雲博急忙寒暄了。

  “奧,馬老師。來了就麻煩你!”


  “奧,大哥,請坐!”一語拉近距離,馬雲博寒暄著讓嶽忠民坐到沙發上。


  這下,麵對馬雲博這一客氣,嶽忠民是說啥也不願自己坐到那個位置。“哎,馬老師,我坐這就行,我坐這就行!”說著,嶽忠民倒是看著馬雲博家的沙發幹幹淨淨,而自己的衣服髒喇叭西,所以,一想到這,嶽忠民幹脆拿來一個馬紮坐了。


  “奧,大哥,你這是?”


  “奧,馬老師,我坐這就行。你坐,你坐!”一下子,賓客反差,嶽忠民讓起馬雲博了。


  這下,看這樣子,馬雲博感覺嶽忠民也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物。所以,基於於此,這馬雲博也就不再虛讓了。而是,主隨客便,馬雲博也是拿來一個馬紮,坐在了嶽忠民的對麵。


  這時,趁著二人讓座之際,周桂麗倒是走入廚房,泡好了茶水,“奧,大哥,來,喝點水吧!”


  “奧,我不渴。”說著,嶽忠民急忙站起,迎著周桂麗端來的茶杯,嶽忠民趕緊雙手接過,想著先把它交給馬雲博了。


  “奧,大哥,你喝!我這有!”說著,馬雲博一扭頭,伸出手來,端起茶杯來。


  “奧,大妹子,你別忙了。你也喝點水吧!”說著,端著這杯水,看著周桂麗忙來忙去,嶽忠民倒是感覺自己手中如同捧著一隻刺蝟了。“奧,大妹子,你別忙了。你坐下,你坐下!”


  “奧,沒事,大哥,你喝!我再添點水!”說著,周桂麗走入廚房,拿來暖瓶,掀開茶壺蓋,再次向著茶壺倒入水來。


  這下,心裏真是忐忑,嶽忠民想好的話,也不知該怎麽說了。


  此時,馬雲博倒是了如指掌明了嶽忠民的心思。但是,這話呀,嶽忠民不開口,馬雲博竟是耐心等待,心裏盤算起來。哎,要是嶽忠民這麽說,我就這樣回答;要是他那樣說,我就那樣回答。心中猶如演練,一問一答。馬雲博一邊看著嶽忠民的臉色,他心裏一邊琢磨。


  坐在馬紮上,嶽忠民霎時感覺屁股底下如同有那針氈一樣。端著那水,嶽忠民品過一口,隨即,他眼睛一抬,緊盯馬雲博,把水放回了桌。


  這下,看到這,嶽曉輝的心裏也不知該說什麽。


  這時,空氣略微沉寂。嶽曉輝和嶽忠民的心裏倒是蹦咚蹦咚敲起鼓了。


  “哎,大哥,來,你喝水!”說著,為了打破這份沉寂,周桂麗再次拿著茶壺,給嶽忠民倒好了茶水。


  “奧,大妹子,麻煩你了。快,你別忙了。快坐下!”


  “奧,大哥,沒什麽!來,再喝點水!”說著,周桂麗真是客客氣氣,再次把水杯端到嶽忠民的麵前。


  “哎,大妹子!”麵色拘謹,嶽忠民接過水杯。


  這下,再次端著這,嶽忠民端著不喝,猶如唱戲的道具了。隻見,他手捧著,竟是避免了雙手無處放的尷尬。這時,端著水杯,嶽忠民心裏盤算著,哎,心裏的話,我該怎麽說呢?


  再次心中設想,嶽忠民又把張秀梅的叮囑給回味了一遍。這時,等到理順了思路,嶽忠民緊盯馬雲博的臉色,低聲說,“奧,馬老師,來了就麻煩你呀!”


  “哎,大哥,沒事,心有什麽話,你直接說吧!”


  “嗯,就是呀。大哥,你來這又不是到別處去。有事你就說。”說著,為了避免自己在場,嶽忠民更緊張,這下,找個借口,周桂麗提著暖瓶走回了廚房。


  “奧,大妹子,你坐著就行!”


  “奧,大哥,有話你們說吧,我倒點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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