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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 賣身合約

  盛麗哭了一小會之後,說:“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麵,我就失態了。”


  鍾成說:“沒事。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爸爸的事情嗎?我雖然沒多大本事,但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說完,拿出紙巾,遞給盛麗,說:“先把眼淚擦幹。”


  盛麗接過紙巾,說:“謝謝!”鍾成給他遞紙巾這個細節,讓她對鍾成充滿了好感。這是個有愛心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事情的經過讓鍾成覺得匪夷所思。


  盛全發是N市市委組織部重點培養的的幹部,正當要提拔重要的節骨眼上,正在和盛全發交往的江北市文工團演員向青卻被人強奸殺害。盛全發因為有重大嫌疑被調走。因為現場隻能辨識出盛全發的指紋。向青體內的精液也是盛全發的。隨後,盛全發涉嫌故意殺人被批捕。N市中院以故意殺人罪判處盛全發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盛家不服,正向省高院上訴。


  鍾成自學過一段時間的法律,也喜歡看一些神探,對法律方麵的知識比較熟悉,說:“這不對啊!我覺得你爸爸故意殺人的事實不清楚,犯罪的證據並不具備唯一性和排他性,隻能說可能是你爸,但不排除有其他可能啊!如果我是高院的法官,我會重現調查此案。”


  盛麗本來隻是想傾訴一番,並沒有指望鍾成能幫上忙,但聽鍾成說話很專業,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稻草一樣,不覺對鍾成添了一份期待。


  她說:“其實,我們市檢察院之前因為這個理由將案子退回到了公安局,可是不久,公安局局長左問道卻被調到檢察院當檢察長去了。左問道他不會否決自己任內經手的案子。就這樣,這案子就定下來了。”


  鍾成說:“這事情真是荒唐。公檢法不分開的危害就是這樣大。這個公安局長真壞!”


  盛麗說:“他是個大壞蛋。大色鬼。之前,,當時江北縣還沒有升格為縣級市,我爸是副縣長,他不知道我父親是副縣長,曾經打過我的主意。後來得知我的身份後,才放棄了。我爸爸出事後,我去找他幫忙,他又暗示我,如果讓他得手,他可以幫忙。但是我拒絕了。我相信我爸爸是無辜的,法律會還我父親清白。現在想想,是我的清高害了我父親。我現在想,如果我當時,如果我當時妥協一下,說不定我父親不會遭這個罪。我是個不孝的女兒呀!以前的孝女賣身葬父,我為什麽就不能賣身呢?”


  鍾成說:“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能這麽說。”


  盛麗說:“有時我真有這樣糊塗的想法,如果有人能夠救出我的父親,我就把自己的身子給他。真的,我說到做到。當然,除了那個可惡的局長。”


  鍾成故意盯著盛麗,從頭到腳的看了一番,目光在那高聳的峰巒處多停留了幾秒,盛麗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問:你看什麽?色眯眯的。


  鍾成說:“你剛才不是說願意舍身救父嗎?我剛才看了一下,你的確是絕代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隻要是正常的男人,心中都會起波瀾。至少會泛起漣漪。我想應征,你看怎樣?”


  盛麗說:“人家心裏都煩死了,你還開玩笑。”


  鍾成說:“你還知道這樣的事不能開玩笑啊!你忘記了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古訓嗎?女人的身體隻能因為愛而獻出,而不是因為別的什麽“


  盛麗不覺被他打動了。這是個正直的男人。


  但是她仍然說:“可是我現在真的沒辦法呀!我雖然是一名警察,但是我無能為力。”

  鍾成說:“那我來幫你吧!我們定一個合約,如果我解決了問題,你就屬於我。”


  盛麗說:“一言為定!”


  鍾成說:“空口無憑啊!”


  盛麗二話不說,在桌上拿出紙筆,寫了一個協議。協議上說:如果鍾成能夠救出父親盛全發,就以身相許。帶著病急亂投醫的心態,加上鍾成看上去也不錯,盛麗半真半假的寫下了這個協議。


  鍾成看了協議,說:“還真寫啊!那我就好好收著了。到時候可不能反悔。”


  雖然是開玩笑,但是鍾成通過分析,盛全發這個案子翻案的可能性相當大。如果碰巧成功了,那收獲可是相當相當大。想到這裏,鍾成不禁笑了起來。仿佛射手在懸想天上的大雁的美味。


  之後,鍾成又細細地問了一些細節。


  睡覺時,鍾成又在床上苦想對策。對策沒想出來,倒是盛麗的美麗麵容和誘人的身影不斷地在腦海中浮現,讓他渾身燥熱。美人隻有一牆之隔,他的確有破門而入的衝動。


  當然,他是有理智的人。絕不會幹這樣的傻事。


  那麽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強暴案呢?因為世界上有許多失去理智的人。


  鍾成想,盛全發是一個理智的人,絕不會幹這樣的傻事。但是向青又的確死了,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鍾成設想自己想實施犯罪會怎麽辦。很顯然,像他這樣的人,如果真的犯罪了,肯定會殺人滅口,肯定會破壞現場,肯定會想法消除自己的指紋。


  由此可以得出,真正的犯罪分子一定是一個具有反偵察能力的人。


  想了好久之後,鍾成有了一個基本的策略。要雙管齊下,一方麵找優秀的的律師辯護,申請高院立案複查。另一方麵,想法找到真凶。


  他又想到,盛全發出事的時候,正是江北縣升格為江北市,幹部要做重大調整的時刻,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官場陰謀。前公安局長,現檢察長左問道不是對案件有幹預嗎?盛全發作為要麽是擋了誰的道,要麽是站錯了對,成為了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因此,還不能單純地把這件事當成一件刑事冤案來解讀。


  當然,這都是猜測。


  想著想著,就這樣睡著了。


  睡得較晚,第二天把上班時間睡過了。


  到單位時,鍾成暗暗叫苦,今天少不得要讓周欣蘭批評了。


  果不其然,科長周欣蘭正在他的辦公桌前站著。


  見他進來,就疾言厲色地批評起來:“鍾成,你知道現在什麽時候了嗎?這裏是市委機關,可不比你原來工作的基層單位。這裏是講紀律講規矩的。”


  鍾成說:“對不起,我遲到,是我不對。以後我改。不過,我糾正你一個說法,基層單位也是講紀律講規矩的。你這話要是讓基層的同誌聽到了,會和你扯皮的。”


  周欣蘭見他新來,就敢頂嘴,不覺大怒:“鍾成,我們先不扯其他單位。我們就事論事,你先就今天的事寫個檢查,等會交到我辦公室。要不然,我就向辦公室謝主任匯報。”


  為了不把事情鬧大,鍾成隻能選擇忍氣吞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鍾成心想,這女人,可是真不能得罪啊!都怪自己運氣不好啊!


  而此事又因那李倩而起。要不是你拋棄了我,要不是你找了這女魔頭的弟弟做男朋友,我怎會受這樣的氣。


  想到這裏,他在紙上寫了幾遍李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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