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戲演的真好
傍晚,張德金焦躁地等待著夜幕的降臨。同時,也盼望著塗思兵早點離開。
塗思兵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剔著牙,說:“德金,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麽心思?”
“沒有,沒有,我的心對領導你是敞開的,沒有秘密可言。”
“那我們租輛車去城裏K歌好不好?”
以往,張德金聽到這樣的建議就會很興奮,但說今天他卻不感興趣。日思夜想的美人今天和他有約,他怎麽還會有這樣的閑心?
張德金對陳珊的確是夠癡情的。要不然,他不會為她去鋌而走險,幹下傷天害理的勾當。一個男人,為了得到一個女人,寧願去犯罪,那這個男人可算是夠癡情了。這一點,他和西門慶的確是相同的。
可惜的是,沒有一個王婆為他們撮合。萬幸的是,所有的努力今晚有了結果。陳珊約他了,今晚將是一個具有紀念意義的夜晚。
可是,他對塗思兵說:“領導,我今天狀態不佳,想早點休息,要不你去玩,費用我報銷就得了。”
塗思兵很掃興地走了。
張德金說:“那領導您慢用,我先回家休息了。”
為了晚上能夠出色發揮,贏得美人的歡心,他特意喝了點壯陽酒。第一次很重要,第一次一定要征服她,讓她見識一下他的雄風。
時間過得好慢,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二點,他來到陳珊的家門口,敲了敲門,陳珊親自打開了門,說:“德金,你怎麽才來呀?我都等不及了。”
張德金對陳珊的親昵感到很意外,這女人變化可真快。上次她對他可是夠絕情的,差點把他的命根子都踢壞了,像個母夜叉一樣凶,今天卻這麽親熱。
張德金關上門,一把抱著陳珊,恨不得就在門口就將她推倒。陳珊嬌笑道:“德金,你好猴急呀!別急嘛,抱我到樓上去。”
張德金一鼓作氣地把陳珊抱著上了樓,因為太猴急,上樓後他有點氣喘籲籲了。他把陳珊放在床上,激動地說:“姍姍,我的寶貝,我想死你了。”
陳珊穿著性感內衣,充分地表現出了魔鬼身材和天仙麵容的完美結合,張德金三下五除二地進入了臨戰狀態,同時也以最快的速度解除了陳珊的武裝,正當他要為所欲為的時候,陳珊卻在下麵大喊起來,快來人啦,救命啦!
張德金頓時懵了。他停止了動作,說:“你怎麽啦,是你約的我呀!”
話音未落,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破門而入,拿著槍,對這他的腦門,喊道:“不準動!”
來人正是盛麗,她和兩名女戶籍警早就埋伏在房外了。為了不讓陳珊曝光,盛麗特意把兩個女戶籍警帶來了。
張德金頓時萎了。他從床上下來,說:“冤枉啊,警官,我們是你情我願的,你們看到的,並不是真相!”
盛麗說:“眼見為實,拍照為證。這就是真相。””
張德金哀求陳珊道:“陳珊,你快幫我解釋解釋吧!是你約我來的。”
陳珊說:“放你的狗屁,你這個大流氓,你想強暴我,要不是警察來的及時,我就被你糟蹋了。以後我還怎麽見人啦!警察妹妹,你可要幫我做主啊!”
說完,就哭了起來。
這時,盛麗叫人已經把張德金捆綁起來。
陳珊停止哭泣,把張德金一頓暴打,真是解恨啦!張德金你也有今天。張德金被打的鼻青臉腫,總算明白,他被設套了。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陳珊對盛麗說。
盛麗說:“你放心!現在證據確鑿,我們一定將他繩之以法!”
張德金指著陳珊對盛麗說:“警官,我是冤枉的!是她勾引我!陷害我!”
盛麗冷笑道:“鐵證如山,你說這些有誰會相信?”
張德金這才冷靜下來,是啊!誰會相信我呢?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
誰看到眼前的這個狀況都會斷定是自己要強奸她!法官也將不會例外!法官是重證據的!
他大聲叫道:“陳珊,你好毒!”
陳珊道:“你沒聽說過,最毒婦人心嗎?這都是報應。”
談到報應,張德金不做聲了。她的丈夫就是自己害的,也許世上真有報應吧!
塗思兵一大早,就得到消息,張德金因為強奸陳珊未遂,被正在巡邏的派出所副所長盛麗一舉抓獲。
塗思兵決定先把張德金救出來再說。他親自到派出所,想把塗思兵撈出來。
派出所所長謝成本來是很買賬的,但這次卻說:“塗鎮長,如果是一般的打架鬥毆賭博事件,您一句話就行了。但是這次是刑事犯罪,我可不敢冒險。”
塗思兵說:“我沒聽錯吧,謝成,我說話都不管用了。你是不是不想混了?老子警告你你雖然屬公安局直管,烏紗帽不是我給你的,但是要是老子不支持你的工作,你照樣要走人。”
謝成賠笑說:“塗鎮長,不是我不買賬,實在是這案子是新來的盛副所長經辦的。”
“副所長不聽正所長的嗎?”
“不是不聽。這您有所不知,這副所長可不是普通的副所長,人家可是大領導的千金,她說了,誰說情都沒用。她來這裏就好比是特派員,我得看她的眼色行事,哪裏敢胡作非為?”
“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謝成說:“如今之計,隻有看鍾書記肯不肯出麵了。聽說鍾書記救過盛副所長的父親。不過,我建議你不必費心了。不要為別人的事犧牲自己的臉麵。”
塗思兵本也不想求張德金,但是他擔心張德金在號子亂咬一通,把自己和他幹的一些壞事都兜了出來,救人就是救自己啊!
他決心還是找鍾成試一試。
“鍾書記,張德金的事您知道了吧?”塗思兵問鍾成。
鍾成漫不經心地說:“知道了!這個張德金,色令智昏,想女人想瘋了。”
塗思兵說:“鍾書記,張德金也是一時糊塗,雖然做法不對,但畢竟沒造成嚴重後果。他這種事,送上去了就是大事,不送上去就可以化解!我看,能不能借你的麵子,去做做盛副所長的工作,讓她放過張德金。聽說您是她家的恩人,她不會駁您的麵子的!”
鍾成嚴肅地說:“強奸未遂也是犯罪,它對一個女性精神上的傷害是非常大的,有的甚至是終生的,是致命的!這個忙我不會幫。不過,如果她能取得受害人的原諒,我倒可以去請盛副所長從輕發落。”
塗思兵說:“鍾書記,從私的角度,張德金和我是遠房親戚,從公的角度,張德金也是鎮上的一個企業主,把他抓了,他的幾個餐館就垮了,對鎮裏的經濟也是一個損失。所以,我建議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幫陳珊爭取過貸款,讓她的企業起死回生了,你去打招呼,她一定買賬。”
鍾成說:“既然塗鎮長出麵,那我不出馬都不行了。我帶幾個人代表鎮委去慰問一下,順便也幫張德金求一下情。”
來到陳珊家,陳珊正假裝受了驚嚇,躺在二樓的床上休息。慰問的話說過之後,鍾成讓陪同來的人先到到樓下等一等,說為了避免尷尬,有些話想單獨和陳珊談談。
幾個人一下樓,陳珊就鑽到鍾成的懷裏,說:“差點嚇死我了,要是我不喊,我就被糟蹋了。都是你,出這樣的點子,差點賠了夫人又折兵。你不知道這張德金有多惡心。”
鍾成親了她一下,說:“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的戲演的真好!”
陳珊說:“這不都是被逼的嗎?要不是想將張德金繩之以法,我才不會這樣做。你不知道他有多變態。”
鍾成說:“這次張德金雖然被抓了,但是還不足以致命,關不了兩年。我的建議是,讓他吐出從你老公那裏騙的錢,這次暫時放過他。”
陳珊說:“那可不行,我不要錢,他要了我老公的命,我讓他坐牢,就已經便宜他了。決不能把他放出來。”
鍾成說:“你不覺得僅僅讓他坐牢就真的便宜他了嗎?我的意思是先讓他賠錢,然後再想辦法收拾他。我們一步步來,把該我們得的東西要回來,也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好不好?”
陳珊說:“那就按你說的去做吧!問你個事,那個警花好漂亮,你能請動她,關係不一般吧?”
鍾成不好意思地說:“也就是關係好一點而已。”
陳珊說:“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你們交往也不要回避我。我一個寡婦,不會要求你什麽的,你隻要心裏有我就行。”
鍾成也不好再說什麽,就說:“此地不能久留,我先走了。等我的好消息。”
兩人來了個吻別。
回到鎮上,他對塗思兵說:“有點難度。我好說歹說,她硬是不鬆口。後來才答應讓塗思兵賠上一大筆錢,才會放棄起訴。隻不過,她要的數字太大,塗思兵估計舍不得。算了,我們也盡力了。”
“那她要多少錢?”
“兩百萬。她硬是說塗思兵詐騙了她家200萬。”
塗思兵說:“估計他拿不出這麽多,我去找張德金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