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以前的事

  瞿眀笑了一聲，“你就算看上我咱們也不能在一起的。這是倫理問題。”


  ??“啥？”明汐不解的一愣，怎麽冒出個倫理問題來了？


  ??“沒什麽。”瞿眀沒有多說什麽。


  ??明汐單手托住臉，“我還是覺得好奇，你為什麽身上的氣息跟我們相同？難不成你跟明邪有什麽關係？你是他哥還是他爹？”


  ??“咳咳，”瞿眀臉上頓時掛不住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他是貓我是人，怎麽能沾親帶故的。”


  ??明汐聳聳肩，“開個玩笑啊。不過你身份真的讓我好奇，你身上有那個世界的氣息，但是規則對你沒有一點的辦法，說明你不是觸犯法則之人，那你到底是誰？”


  ??瞿眀笑而不語，隻是低頭調了一杯酒給明汐，“嚐嚐，我新研製的，酒精度數很低，或許你可以多喝點。”


  ??見瞿眀不願意多說，明汐也沒逼問，端過酒杯抿了一口，隨即轉移話題，“那你覺得我們做這樣的事是對還是錯的。”


  ??“這不是你們對錯的問題，人們在任何時候都會麵臨一個選擇，”瞿眀拿出兩個空杯子，“是進或者，退，兩條路，走這邊，還是走這邊的。”他用杯子模擬著。“你口中的另一個世界說白了就是人內心的黑暗麵，當他們選擇走進雜貨鋪的時候，就代表這他們打開了心裏的黑暗麵，做出了一個選擇題，而當他們做出交易，他們就會在這條路上繼續前行，越走越遠，越往裏走，他們會被自己的欲望所迷惑，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但是他們身上的空間是有限的，當欲望不斷往身上摟的時候，勢必有一些是要丟掉才能空出空地來盛放這些欲望，這與你們無關，就算沒有雜貨鋪，他們也會以別的方式去完成，或者是比此更可怕的方式也說不定呢。”


  ??明汐認真的聽著，伸手戳了戳瞿眀遞過來的那兩個杯子，“無所謂對錯的麽。”


  ??瞿眀沉默了一下，想了想，“對了，你看過一部老片子麽。叫第八號當鋪的，誒，跟你們這個雜貨鋪挺像的。”


  ??明汐思索了一下這個電視劇，她在初中那會兒跟同學一起看過，劇情挺不錯的，“嗯，是有點，”都是被欲望所侵占人心的可憐人。但也不同，雜貨鋪隻做欲望的生意，感情與欲望的選擇全在客人，他們幹涉不了，也不能去強加。


  ??“那你看那部劇的時候，覺得裏麵主角做的是對是錯？”瞿眀問道。


  ??“典當是錯誤的，但是他們也是逼不得已。”明汐很自然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瞿眀覺得這話題沒法繼續了，但是轉念一想這才是明汐啊，“你果然跟她很像。”


  ??“嗯？跟誰啊？”明汐好奇。


  ??“沒什麽，”瞿眀搖搖頭，“或許你是對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麵性的，或許有更好的方式去解決，但是他們選擇了這樣的方式，隻是因為這是逼不得已的辦法，隻是因為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人啊，就是這樣的，想要的太多，要的多了，舍棄的也就多了。”


  ??明汐思考了一下，“我還是不懂。既然有別的方式，為什麽還要選擇這樣逼不得已方式，什麽叫逼不得已，有別的方式去解決的還叫逼不得已麽？”


  ??“那你為什麽要進入雜貨鋪，為什麽要成為老板？”瞿眀幹脆的直接那明汐來舉例子說服明汐，“你進入雜貨鋪是因為你朋友，但是你也有更好的方式，比如求助那個道士，但是你沒有，而是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你又是為什麽？”


  ??明汐一愣，怎麽也沒想到瞿眀會說到自己身上，她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為什麽啊，我自己也不清楚，隻是那時候覺得我應該這麽做，不能牽連林耿炎，有一種感覺讓我做這個選擇，那麽我所有的疑惑都能得到解決。我也能得到解脫。”明汐說著長長的歎了口氣，“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心，想擺脫以前那種生活，寧願融入黑暗，寧願墮入地獄。”


  ??瞿眀一愣，微微皺著眉，“你以前過的很不好麽？”


  ??“也不能說很不好吧，”明汐自嘲的笑了笑，“起碼沒有苛待我吃穿，隻是覺得少了點什麽，我爸媽是典型的中國式父母，我從小到大都是跟著奶奶和哥哥生活的，一直到小學畢業我才跟被父母接回家，我知道他們是在努力賺錢養我們，後來哥哥去當兵了，爸媽都很高興，我也很努力，努力的學習，努力的完成每一件事，但是漸漸的我發現不管我多好，他們永遠都不會滿意，永遠都是別人家的誰誰誰如何如何好，考的比我好，比我孝順父母，比我會說話，會來事，他們眼裏，我永遠都是不堪的，不會說話，學習也不好，不幹家務，不愛幹淨，更沒有朋友願意跟我玩，時間久了，我就真的不愛說話了，見到熟人隻是笑著問個好，學習也保持中等，跟他們的交流也少了，不是我不願意，而是幾乎每次想跟他們說說話，沒說幾句就會變成訓話，我辯駁兩句就會變成破口大罵，甚至拳腳相加，我開始害怕回那個家，害怕碰見他們，我媽咳嗽一聲我都能嚇一哆嗦，很多時候我都在半夜縮在被窩裏或者躲在廁所偷偷給哥哥打電話，哥哥會安慰我，我滿十六歲之後，除了平時上課，周末都會去打工，工作是他們幫我找的，因為他們說我周末閑著也是閑著，出去打打工也能賺點零花錢和生活費，因為這個理由，他們之後也沒有給過我一點生活費。”


  ??“等等，”聽到這裏的瞿眀忽然打住，“十六歲，你那時候高中吧，你那個學校的？”


  ??“西城中學的。”明汐笑了笑，“這是本市重點，就算考上這個高中，他們也覺得是我應該的。”


  ??“西城中學是重點的話，我記得學業挺重的，你周末不做作業麽？”瞿眀不解的問道。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