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伍玥有危險
璃簫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著兩人對各自的敷衍,身體不覺得抖了一下。發抖並不是因為兩人,而是都子睿,他想到都子睿的那種溫柔的對伍玥的笑,那種笑令他感到惡心,更讓他感到害怕。
伍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鬥篷大衣,以主人的命令對梅瑰說:“已經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隻是簡簡單單輕輕的一聲‘哦’,梅瑰頭也不回的走向二樓最裏麵的房間。這是時謙的房間,以前隻要時謙不在家梅瑰就住在他的房間裏,今天也是一樣。
起身,也打算回房間裏睡覺,前一腳剛踏到樓梯上,後麵的璃簫就跟了一步,擔心伍玥在睡覺的時候出什麽事情。雖然在自己看來是在保護伍玥,但在別人看來這是圖謀不軌。也真是應了那一句話,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仆人。
“你跟著我幹什麽?”伍玥將此時的璃簫立刻聯想到都子睿。長得雖然帥,可也沒有必要這麽心急吧,果然長得帥的沒有一個好人。
“不是你讓我留下來的嗎?”璃簫確實想不到什麽好的理由,就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伍玥的身上。
“我讓你上樓了嗎?”因為戴著黑色的鬥篷,再加上光線太暗,此時伍玥像地獄來的死神一般,黑洞的眼睛瞪著璃簫。
“我在樓下。”不等伍玥讓他下樓璃簫便自覺的退回到沙發上,整理了一下粉色的襯衫領,拍打了一下黑色的緊身褲,坐下。
待伍玥上樓後,起身走向二樓的最深處,站在時謙的房門口,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緊鎖眉頭。
晚上樹下的那個對自己說話的黑影,將烏石草混入藥裏讓伍玥中毒的人就在裏麵,殺還是不殺?
在門外想了好長的時間,猛的一跺腳。璃簫,你何時也像主人學伍玥那樣學會磨磨唧唧了,為了伍玥的安全,梅瑰必須殺!
推門而入,然後立刻閉上了雙眸,屏住呼吸。嘴裏念道著古人所說的‘非禮勿視’,不知道念了多少遍。
“你不在那陪著伍玥,來我房裏幹什麽?”趴在床上,單手支撐著頭,一副妖嬈的看著璃簫。
臉頰突然泛起紅暈,語無倫次的說:“你,你,你先把被子蓋,蓋上!”
“我的手酸了,要不?你幫我蓋吧!”撥弄了一下耷拉在前麵的頭發,挑了挑柳葉眉,聰慧的杏仁眼顯得迷離。
“非禮勿視,非禮勿動、非禮勿視,非禮勿動……”眼睛依然緊閉,嘴裏雖然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動’,但腳不聽使喚的走向梅瑰,手也不由己的伸開。
“哼,在外麵調戲伍玥的時候怎麽不說!”使勁的往床上一睡,蓋上旁邊的被子。
“你和她不一樣!”璃簫停止了動作,睜開眼睛,轉過身。
“出去!”杏仁眼緊緊地閉上,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牙齒。伍玥,我到底哪裏差你了,為何他們都待你如此,而對我卻是冷不關心,別以為你逃脫了這一次,下一次也能逢凶化吉!
伍玥,如果不是這次自己算錯了,你豈能會逃脫烏石草的折磨。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中間會來個湊熱鬧的,原本想著洗澡時引誘躲在樹上的那個人出現,然後讓你開口將他趕出去,這樣自己便可以再次對你下一次烏石草。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隻差那麽一步,你就可以在閻王那了,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的!
出了門的璃簫懊惱的想要撞牆,心裏不停地責備自己。璃簫啊璃簫,你進去是幹什麽的?你是要殺死梅瑰的啊?你怎麽可以被她給引誘住那?你一頭撞死算了,也省的和主人交代了。淡定,淡定,璃簫你要淡定,區區一個女人就把你給弄成這樣,以後將來還怎樣去保護主人那?更何況還加了一個伍玥,你身上的擔子又重了,知不知道?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保護她!
實在是受不了了,兩隻眼皮上下已經開始打架,璃簫不想再在梅瑰的門口蹲著,實在是太累,太困了。眯著眼睛想,如果今天梅瑰要對伍玥下手,根本不必等到現在,早就已經要了伍玥的命了,再者說自己剛剛已經去過她房裏,她不是已經睡覺了嗎?
閉著眼睛摸索著,跌跌撞撞的回到沙發上,趴到上麵,打著呼嚕睡下。姿勢要有多不美觀就有多不美觀,一隻腳和一隻手耷拉在地,另一隻腳直直的放在沙發上,腳上麵的那一隻手抱著抱枕,側著臉睡在抱枕上,流著哈喇子。
然而趁璃簫熟睡的時候,二樓最裏麵的那扇門突然打開,露出刺眼的光芒。
黑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好看的瓜子臉留了過眉的齊劉海,薄薄的嘴唇塗了一層複古紅的口紅,杏仁眼直視著前方,一襲潔白色連衣裙,裙尾拖地,沒有任何神情的向前走著。
走到沙發跟前時,看了一眼熟睡的璃簫,彎腰,纖細的右手食指撫摸著璃簫白皙的臉頰,生怕一不留神兒將璃簫弄醒。
起身,上樓,輕聲慢步,每一步踩得都很穩。風通過窗戶吹過來,飄來陣陣讓人感到刺鼻的味道,伍玥說這是劣質香水的味道,是自己最討厭的味道。
輕輕地推開伍玥房間的門,並未走進去,而是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什麽異動,然後走了進去。
伍玥的房間在三樓,當然,也隻有這一個房間。這是時老爺子親手為伍玥設計的房間,根據伍玥的所想而構造出來的。
上到最後一個樓梯便是一扇紅木所製成的拱形門,打開拱形門是一條左右都是鋪了淡紫色地毯的長廊,頭頂上盡是懸掛著一些種在透明花瓶裏的的多肉植物。長廊被雕花欄杆圍著,長廊中間並沒有門,門設在長廊的最右邊,牆麵上很幹淨沒有一點的塵土。
扶著扶手走到最右邊的門,輕輕地推開走進去。裏麵是以小區住宅的結構為設計和L的最高層沒有什麽區別,唯一有區別的就是那扇占了整個牆壁的大塊鋼化透明玻璃後麵的設施。L集團後麵是空中花園,而這裏什麽都沒有隻是單單的一塊兒窗戶。淡紫色的一層紗布窗簾拖在地上,隨著風吹進來,自然地飄動在風中。
通過外麵照過來的光,摸索著繞過沙發走窗戶前,習慣性的將窗戶關上,然後又將窗簾挽起來,知道挽到最後一個時,咬了咬嘴唇快速的將手中的窗簾放下,空洞的眸子看著伍玥的房間。
伍玥,今晚過後我就是這老宅唯一的女主人,這也是最後一次為你關上窗戶挽起窗簾。
快步的走向伍玥的房間,拉了拉門把,推門而進,露著詭異的笑容慢慢的走進床前。
正想著掀開被子將烏石草放在伍玥的口中時,床上的人兒突然翻了個身。
梅瑰迅速的將手裏的烏石草收起來,雙眸緊閉,低著頭咬著牙齒,不停的呼吸著。
好長一會兒,睜開雙眸,然後轉身,輕輕地走了出去。
待梅瑰走出去以後,床上的人突然下床,綠色的雙眸看了一眼不知情況正在熟睡著的伍玥,坐到一旁的蛙爪形的沙發上。
璃簫本來已經在樓下的沙發上睡著,如若不是梅瑰去撫摸他那臉頰,他也根本不會醒過來意識到梅瑰要對伍玥下手,怪隻怪她身上的香水味讓人作嘔。
伍玥有沒有像往常一樣打開窗戶,她想改變以前的習慣。其實窗戶是璃簫開的,從樓梯上樓梅瑰肯定會有所察覺,所以跳窗而進。
璃簫抓住梅瑰愛時謙,定然不想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尤其是伍玥,所以將自己變成時謙的模樣,睡在伍玥的床上。當梅瑰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和自己恨透的女人睡在一起,妒心會再加深,但介於怕傷到自己所愛的男人,再大的妒心也隻能忍。如果明著和梅瑰來,璃簫現在恐怕也中了烏石草的毒。
雙眸看了看伍玥的手和原來的一樣,並沒有變大也沒有變小,安心的往後坐了坐。
雙手環抱,翹起二郎腿依靠在後麵,嘴巴微啟,閉起雙眸,心裏想著如果這件事讓都子睿知道了該怎麽辦?即使是變了另一個人的樣子,畢竟還是自己摟著他的女人睡覺了。
璃簫怕梅瑰再一次對伍玥下手,即使很困,但始終是閉著雙眸並沒有睡著。
回到房間的梅瑰將妝卸下,望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失聲痛哭起來,惡毒的想法充實著整顆心。
為什麽?梅瑰,為什麽?早上你才送他去的機場,你明明知道床上的那個人並不是真的時謙,為什麽還是沒有狠心下手?你這是吃醋了,吃她伍玥的醋了!你曾經說過伍玥無論和誰在一起都不和你沒有一分錢的關係。你隻需要報複她,讓她生不如死,但為何你看到她和時謙睡在一起你就心軟了?
梅瑰你給我記住了,下一次隻要有機會,即使她和時謙在一起你也要不擇手段的毀了她,不惜讓時謙知道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