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你是我的敵人
易墨聽到宮子羽的這一句話臉抽搐了一下。原來自己又在自戀了,他說的是宮子黧,果然伍玥身上的東西有些是不能學的。
伍玥向上翻了個白眼,在心裏罵著。我去,這關我什麽事?師父在這你們都是小嘍囉,就算師父現在的智商隻有三歲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妖孽但是宮子黧在那你真他媽的好意思。
宮子黧在一旁斟著茶不覺得笑了起來,沒人知道他為何要笑,易墨和伍玥不約而同地說了一句‘有病’。
“你們有藥嗎?”緊繃著嘴,將空著的紫砂杯都斟滿茶。
這句話在易墨聽來不過是句玩笑罷了,但在伍玥聽來似曾相熟,但就是想不起來。
“三界中宮家主人和妖王泡茶的工藝算得上上等,但這斟茶的技術卻不堪入目。”易墨咂咂摸,仔細的用咖啡色的小方巾擦拭著桌子上的倒在外麵的茶。
“都缺少個斟茶的人。”將咖啡色方巾整齊的疊好,放在桌子邊上。
宮子黧裝做沒有聽到,伍玥低頭翻看著雜誌,宮子羽一臉天真無邪的剝著葡萄,自己吃一個填伍玥的嘴裏一個,因為他認為酸兒辣女,多吃葡萄生出來的肯定是個小弟弟。
再傻的人都能聽出來易墨說這句話的意思,缺少斟茶的那個人正是她伍玥。
易墨感覺到氣氛有些變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緊緊的抿著嘴在心裏喃喃著,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操他們這心幹啥?
“那啥,話說回來我在琉璃裏麵梅瑰真的不知道嗎?”伍玥故意的說,不光是給了易墨一個台階下打破這不對勁的氣氛還有是真的想問一下韓筠的事情,畢竟和韓筠的關係過於親密不好直接問。
“隻要你不出去就算是知道也無可奈何,妖王的地盤誰敢造次。”宮子黧喝了一口茶,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玩弄著手中的宮扇。宮子羽現在的智商隻有三歲肯定問什麽什麽不知道,那隻有自己來說,不過伍玥你要是再敢多提一次韓筠這兩個字你真的是太對不起你的師父了。
“哦——?是嗎?想不到宮子黧還有這等本事。”不光回答了宮子黧口中說的還回答了他心裏所想的。不過伍玥說韓筠的事情必須弄清楚,宮子羽都不管的事情他宮子黧能有什麽本事管住自己。
“我的本事可大了去了,傳說你也聽了不少,他宮子羽在各個方麵上都未及我,如果不是手中的那支璃簫妖界之王怎可會是他的?”單手托著臉,另一隻手依然在玩弄著手中的宮扇。
“照你這樣說,你是打算掙奪妖位!”伍玥猛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下意識的將手中的昀夜戒放到身後麵。宮子羽如今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是別人想篡位也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是他的哥哥宮子黧呢?如果在拿到自己手中的昀夜戒即使不是昀夜戒的有緣人戴不上它,宮子黧到時隻需撒一個謊罷了,妖界不服不忠於他的人也會忠於他。
“唉,被你看出來了這都不好玩了。”輕輕的抬起桃花般的雙眸瞥了一眼看著手裏的楊桃不知該怎麽吃的宮子羽起身走過去。
盤膝坐在宮子羽和旁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盤裏的水果刀,用刀認真的削掉五個硬邊,放在桌子上然後用刀切成薄薄的五角星片,規範的擺在另一個水果盤裏。
伍玥看著宮子黧的這些舉動入了神,恍惚之間加他看作了宮子羽。
伍玥!不許再看了,你給我醒醒!他不是宮子羽,那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隻是有幾絲神韻相像罷了。他宮子黧今天是想要你師父的妖位,也就是你的敵人。
“伍玥你這是把我看作了你師父嗎?”放下水果刀,拿起桌子上方形的毛巾優雅仔細的擦著自己的手,桃花般的雙眸瞥向伍玥,嘴角輕輕向上勾起。
“師父?娘親的師父是誰呀?我要看!”宮子羽剛拿出兩片星形的楊桃片放在自己黑曜石般的雙眸上想嚇一下走神的伍玥卻沒有想到聽到宮子黧說伍玥的師父,就忍不住好奇問了問。
伍玥伸手抓下宮子羽眼睛上的兩片楊桃片,準確無誤的扔進桌子上的水果盤裏一片,另一片放進自己的嘴裏,邊嚼邊說:“小孩子家家的管那麽多別的事情幹什麽?”
“不嘛!我就要看說不定他才是我的爹爹呢。”宮子羽抱著伍玥的大腿嘟著嘴,撒著嬌。
坐在桌子旁的易墨想笑卻不敢笑,使勁的抿著嘴巴,雙手都蓋在臉上,這舉動若是被伍玥看到肯定會是吃不了兜著走,但是三界裏的人有誰見過震驚三界高冷霸道的妖王宮子羽有一天會變成這樣而且還抱著女人的大腿撒著嬌。
可真能瞞得過伍玥嗎?邊拍著宮子羽的肩邊瞪了一眼易墨,狠狠地給他了一個死的目光。
易墨看到之後立刻變得嚴肅起來,識趣的裝作一副沒有看到的樣子,將桌子上亂擺的杯子一個個的擺放整齊。
宮子黧倚躺在沙發上看著宮子羽向伍玥撒嬌心裏湧起一股醋意,但很快便煙消雲散。
“娘親你就告訴我嘛?是不是他長得太帥了你怕我搶走?”宮子羽低著頭傷心的搖了搖。他說一定要搞清楚娘親這個師父到底是誰,從娘親剛回來他們就不停的在說師父,還是說娘親的師父比自己長的還要帥,娘親怕說出來傷到自己的自尊嗎?其實也沒什麽的,女人就是麻煩,老愛多想。
伍玥無奈的捂著臉,她說如果自己的孩子真的像宮子羽這樣自己不早晚氣的吐血而亡,三歲的孩子知道的這麽多也是開在人間的一朵大奇葩,極品中的極品。
“你為什麽要這樣想呢?”伍玥不相信一個智商隻有三歲的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腦子裏能這樣想,百分之百背後有人教他。
“電視裏不都是這樣演的嗎?師父喜歡上了自己的徒兒,而徒兒也喜歡自己的師父,郎有情妾有意,天造地設的一對,那些流言蜚語算個啥!”眉飛色舞,手舞足蹈如同唱大戲一般在三人麵前耍弄了起來。
“誰讓你看的那些電視劇?不知道少兒不宜嗎!”雙眸不自覺地瞄向了旁邊的宮子黧。好啊宮子黧,真有你的,把師父弄傻了以為就可以左右他嗎?可惜我伍玥不傻!你給我等著!妖王的位子我去做也不會給你!
“就是的!到底是誰那麽壞!讓我四弟看那種電視劇!”宮子黧拍案而起,故作大發雷霆的樣子。
“不就是你嗎?裝什麽裝?”伍玥也裝作生氣的樣子,猛的一下站起來。掩飾!掩飾!他就是在掩飾!
“誰呀?是你嗎?易墨?”宮子黧大步的走到一旁看熱鬧的易墨旁邊使勁的拍打著他的背。
“咳!咳!你還講理嗎?”以易墨現在的法力根本就打不過宮子黧,再加上宮扇在一旁立著,別說還手了,易墨更不敢說什麽難聽的話。
宮子羽看到兩個人快要打起來上前去製止,卻沒有想到無緣無故的挨一巴掌,也不管別的了,坐到一旁哇哇叫的大哭了起來。
伍玥懶得搭理他們,坐到沙發上吃著剛剛切好的楊桃,大腦急速的運轉著。因為梅瑰時臣自己現在不能去見,唯一能見到的韓筠如今也不知道了去向,師父還是這般模樣,宮子黧還虎視眈眈的盯著妖王之位,這難道就是對我是妖神的懲罰嗎?不!妖神可以毀天滅地,沒有什麽命中注定而言,隻要是我想要的必須能得到!隻要找到那個女人師父也許就可以記起所有的事情,隻不過師父記起來之後最終會選擇她而不是自己,因為自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人人得而誅之。
“你現在是住在我這裏,別給我來的麽多的屁話!”宮子黧放開易墨扶起旁邊哭叫的宮子羽,讓他坐在凳子上。
宮子黧這樣說易墨肯定不樂意,“你以為是我想來這裏的嗎?如果不是因為伍玥鬼才想來你這個破地方!”易墨在心裏暗暗想著,自己的這句話上半句是真的,下半句是假的,這種布置格局真的是很獨特,三界絕對找不到第二個像這樣的春暖夏涼,樣樣具備的房子了。
“口是心非,跟著伍玥你就學會了這一點吧?”看了看手中的手表,將易墨擺放好整齊的杯子又重新擺放了一遍。
“你別什麽事都牽扯到她,她就是一個女人。”易墨這一次有些生氣,從知道伍玥的時候便佩服,欣賞她。易墨說伍玥和宮子羽的事情自己還是知道的,首先重情義這一點肯定不用說,梅瑰就算是要她死她從前都沒有動過弄起梅瑰的想法,即使是現在輕輕抬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要了梅瑰的命,但是她依然沒有那樣做;其次忠心,無論幹什麽都想著宮子羽,發生任何的事情都未曾背叛宮子羽,如果人類的像她這樣就不會有的入魔道,有的死後變成厲鬼,飄蕩在三界中不得超生。
“又不是你的女人,不該管的事別管,認清楚你現在的身份!”宮子黧聽到易墨的這一句話就想到了在樓道裏和伍玥之間的對話和所發生的事情,心裏陣陣苦楚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