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伍玥醒,斷琴出1
伍鈺看著宮子黧手上環繞的那條蟲子,惡心的咧著嘴,胃裏更是翻江倒海,心裏直道不好。那條像蚯蚓一樣惡心的蟲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妖界專盜取記憶的藝蟲,宮子黧該不會是想?不會這麽殘忍吧?可是不殘忍就不像他妖王的作風,既然讓他自己解決,那這事自己也不管了。
宮子羽實在是做不到置身事外了,快速的從床上下來,直衝的宮子黧麵前。藝蟲他是知道的,當年宮子羽就是用藝蟲消退了伍玥在Z大禁地的記憶,如今他還想用藝蟲抹去魔尊的記憶,他是不是不知道藝蟲在找到下一個人時將其吃掉他記憶的同時前一個人的記憶會同時回來,真是糊塗啊!
“二哥,這個小蟲子好可愛啊,能不能送給我?”宮子羽抬手輕輕的摸著藝蟲的頭,裝作一副稀奇沒有見過的樣子。
“可愛吧!四弟若是想要等二哥辦完事情後就送給你了。”宮子黧輕聲細語,極為溫柔。他說對於自己的二哥來說終究是自己欠了他的,藝蟲是他從小培養大的,歸還給他理所當然。
“不行,我現在就要!”宮子羽見宮子黧軟的不吃隻好來硬的,他說自己可不想讓伍玥想起所有的事情,這樣的話她隻會更痛苦。
“別鬧!”宮子黧冷冷的丟給宮子羽這兩個字,蹲下身將藝蟲放在易墨的耳邊。
“你凶我!七斷不是比它還好的嗎?為什麽用它而不用七斷呢?你偏心!”宮子黧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好不惜爆出自己的在地上撒著潑。
宮子黧聽了宮子羽的話後微微一愣,又迅速的回過神看著在不同沙發上的伍鈺和阮一水之後鬆了一口氣,立刻施法將易墨耳朵裏的藝蟲取出來,同時背在後的那隻手手裏多出了一個藏青色的小瓶子,轉動著手指,一道藍色的線從宮子黧的左手邊出現在右手邊,蹲下,裝作想要叫醒易墨的樣子,瞬間將右手綠色的手指放在易墨口中。
“二哥你別叫了,估計易墨爹爹是餓暈過去了,不然這會也該醒了。”宮子羽雖然一直在地上撒著潑,但是雙眸卻沒有離開宮子黧,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宮子羽看在眼裏。
宮子羽說自己做的這一些還是值得的,四弟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他還是能知道自己話裏的意思。
“是你餓了吧?”宮子羽歎著氣,搖了搖頭,“走,二哥跟你做好吃的去。”說著拉著宮子羽的手往外出。
宮子黧說不管二哥是真的智商隻有三歲還是假的,自己現在隻當他的智商隻有三歲,二哥無論如何都不會害自己的。
伍鈺見走出去了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來,摸了摸肚子說:“老妹,你先留下來照看伍玥,老哥也去弄點吃的,一個月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伍鈺沒等阮一水回答便匆匆的跑了出去,還沒一分鍾又跑了回來,將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易墨拉著走了。
阮一水看著幾人離去也沒說一句話,但心裏確實比誰都清楚他們去吃飯隻是個幌子,實則是想試探自己是否真的是百裏墨轉世,能喚出斷琴。
阮一水說自己才不上他們的當呢,他們一早就知道以百裏墨的性子若是看到這裏有一個人暈死著肯定會用法術來將她救醒,要是自己不救的話就是說自己是假的,而自己救的話伍玥活了過來自己更是會敗露,現在就去解決了她。
輕甩著裙擺步伐略小直線走到窗戶前的沙發上坐下,右手婉轉的轉了一下那張紅木小方桌立刻劃過地毯出現在阮一水的麵前。
隻見她用手左手食指勾起紫砂壺裏的一滴水,放在嘴角處舔了舔,妖嬈的吐了一下舌頭,收回邪惡的一笑。百裏墨連這茶都是你當年最愛喝的梅初飲,那我就用你最愛的梅初飲解決了你,也不枉我作為你的一縷魄。
又伸出手在紫砂壺裏勾起了一滴水,這滴水沒有流出也沒有放入嘴中,而是藏在了長長的指甲縫裏,輕輕向前一彈將指甲縫裏的水彈出,彈出的這一杯水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從直直的到拋物線型落在了屏風上。
彈在屏風上的這滴水慢慢的在屏風上暈染開,就在此時暗黃的冰絲布上發生了微微的變化,暗黃色的冰絲布的顏色愈來愈重,逐漸變成深黃色的,屏風上的白梅花圖案上零星的有著幾滴像血一樣的紅點,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阮一水看著屏風上的變化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施了屏障就算今天我將你伍玥殺了,外麵的人也隻會是以為我在喚出斷琴救你呢。
又用手指挑了挑紫砂壺裏的水,將手指拿出的那一刻紫砂壺裏原本呈粉色的水瞬間變成紅色,更像是一壺血水。
芳蘭競體輕輕拈起紫砂壺的壺把,另一隻手拿過一隻紫砂杯,將紫砂壺傾斜,壺裏的茶倒入杯中,血紅色熱氣騰騰的流水夾雜著清逸幽雅的香氣。
看著杯中如同血水一樣的茶,柳葉眉輕輕皺了一下,但很快又露出一副邪惡的笑容,起身走到圓形大床邊坐下,看著床上麵容蒼白的伍玥。
“真是像極了百裏墨,也難怪他們幾人看你比看他們的命還重要,尤其是宮子羽,不過這一副容顏終將是留不得的。”阮一水用手指輕撫著伍玥蒼白的臉,心裏嫉妒的發狂。
俯近伍玥,垂下雙眸,從頭到尾聞著伍玥身上的氣息,“本來是想著先解決了梅瑰那個小賤人再來解決你,可惜了你那個好閨蜜似乎比我還著急,居然敢違反我的命令獨自來琉璃,居然差一點把我給賣了說出實情,哼!凡人就是凡人無論怎樣都成不了正果!”
“不過還真的是很感謝她,如果不是她我也沒有這麽快進琉璃。”雙手不停的在伍玥身上遊走著,最後落到伍玥的芊芊玉手上。
“這雙手是雙撥動斷琴的好手,不過很快就會成為我的,斷琴我取定了。”歹毒的說著,同時雙手成刀子,離伍玥的手隻差一點點便可以將她的手切下來。
“屬於我的東西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拿走的!”剛柔並濟的語氣蕩漾在興奮過頭,已是走火入魔般的阮一水耳邊。
阮一水一愣神忘記了手中的動作,快速的將頭扭向已經醒來的伍玥。
阮一水神經有些慌亂,花容失色快速的站起來嘴裏不知道說什麽,隻是一個勁的重複著一個‘你’字。
“怎麽?見到本宮醒過來你很失望?”伍玥慢慢的起身坐起來,倚躺在後麵的枕頭上,似水般的雙眸波瀾不驚,淩厲的看著麵容失色的阮一水。
“你怎麽可能會醒過來?斷琴和璃簫還沒和鳴呢?”疑惑的種子布滿全身,阮一水一頭霧水的問著,絲毫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梅瑰說的話你也能信,真是丟本宮的人!”冷冷的語氣中帶著譏諷,又帶著好笑。
“不可能!就算是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騙我!”阮一水搖了搖頭衝向小紅木方桌,慌亂的端起那杯倒了水的紫砂杯。
伍玥沒有去回阮一水的話,因為這件事伍玥再清楚不過了,她隻能說梅瑰當時為了時臣放棄了一切,臨走時所說的那些話是為了自己給宮子黧幾人的警告,不過幾人好像是悟錯了意。
輕輕的掀開被子,走下床,伍玥沒有來阮一水這邊也沒有走出屏風,而是走進了暗格處,再出來時已是一頭栗色的長發蓬鬆自然的垂落雙肩,似水般的雙眸透出一股冰冷的目光,梅花瓣耳釘搭配上一條未加任何裝飾的銀白色鏈子,手上戴著一串紫色流蘇的手鏈;身穿一件紫羅蘭抹胸長裙,腳上穿著一雙紫色透明的豆豆鞋,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高貴冰冷的氣息,讓人一靠近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怎麽樣?本宮身上的這件可比你身上的那件高貴優雅的多。”伍玥甩了甩身上的裙子,步伐輕盈的走到阮一水身旁,高傲的抬頭看著她。
“又是紫色,你就不能穿別的顏色嗎?”阮一水低著頭怒拿著手裏的杯子,怒氣生要將手裏的杯子震碎。
“不能。”伍玥微啟著櫻唇,輕挑著遠山黛眉,芊芊玉手揪住裙子的一角,婀娜多姿的轉了一個圈。
阮一水看著轉圈圈的伍玥後悔自己沒有盡快動手,有些事情不必問清楚更不必想明白,如果幾分鍾前自己少了這些伍玥肯定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就算是你不去問,不去想本宮也會醒過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醒著本宮怎麽會在繼續睡著?”說這句話時伍玥已經優雅的躺在沙發上,單手撐著頭枕在抱枕上,似水般的雙眸淺淺一笑。
伍玥說有些事情人越少人知道越好,就比如這次自己為何醒過來連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聽到斷琴在禁地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吧。
“嗬!想如今也不能繼續再叫你伍玥了,該稱你一聲長公主。”阮一水苦苦的笑著,她的那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正是千年之前自己對她所說的嗎,原來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自己終究做不了真正的長公主百裏墨。
“如果覺得違心可以不用。”伍玥這次都沒有抬起雙眸,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