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原來一直在我身邊
百裏墨看著十裏梅林變成十裏桔梗閉上的雙眸。一聲師父,一生師父,可惜了我永遠不知道一生是什麽意思,也不可能會有一生,如果是做為伍玥我會叫你一生的師父,但是我是百裏墨,對於我來說一生真的遙遙無期,怪隻怪造化弄人。
抬頭看著已經落下的夕陽微微一笑,瞬間出現在宮殿的庭院中央,看著一副狼狽不堪潦倒的時臣,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滿頭白發,皺紋叢生,一身黑色衣裳的女人沒有說任何的話。
時臣作為冥界之王可以知道三界之中任何人的蹤跡,可以找到任何一個走失的人,但是獨獨尋不到愛過人的蹤跡和每天跟在他身邊的人。
“你怎麽沒有去找梅瑰還是說你已經找到她了?”百裏墨走盡,同時臣一起坐在台階上,但是雙眸卻看著坐在時臣旁邊的老婆婆。
“老姐我想哭!”時臣淚眼模糊的看著百裏墨,還沒等百裏墨反應過來便一頭鑽進她的懷裏哭了起來。
“老姐你說,我真的找不到梅瑰了嗎?”雙眸閉著,任由淚水從眼眶裏滑出,順著臉頰流落在百裏墨紫色的裙子上。
“這種事強求不得,隨緣就好。”一手搭在時臣的肩上,一手撫摸著他的臉頰,雙眸依然看著旁邊的老婆婆。
“說的給真的是類,你經曆過嗎?你根本就不懂得失去一個人的滋味,你知不知道我的這裏在痛?”時臣捶著胸口,緊閉著雙眸,對於他來說他寧可不要自己的命,不要自己的這顆心都得要她梅瑰,他不管梅瑰以前做了什麽,他隻想梅瑰能陪伴在他的身邊。
“其實?”百裏墨很想對時臣說其實梅瑰一直在你身旁,但是當她看到搖著頭的老婆婆時卻沒能說出來,她不知道這樣做對時臣梅瑰他們兩人有什麽好處,也不知道自己想說時梅瑰為什麽衝自己搖頭,他們的這種情況自己不知道,他們的感受自己更不知道,自己隻知道他們兩人的心此時都很痛,明明互相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其實什麽?像你這樣沒有心的人,永遠是不會懂的。”時臣從百裏墨的懷裏出來,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歎了口氣。
“我是沒有心,體會不到你們的那種感覺,但是我有腦子,我會思考。”百裏墨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說出了這句話,如果是腦子思考出來的感覺,那和有心有什麽兩樣。
“老姐你別再自欺欺人了,若是互相相愛為什麽就不能在一起?別像我和梅瑰一樣到最後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時臣說兩人若是互相相愛有什麽過不去的,百裏墨和宮子羽天造地設的一對,月老還在之前兩人的姻緣紅線便自己掛在姻緣樹上,月老也因此大醉毀了這姻緣樹,篡寫了一本假的姻緣簿,讓三界之人都以為百裏墨命中注定的人是他韓筠,殊不知他宮子羽才是,這一切隻不過是因為百裏墨和宮子羽不光是敵人而且還是天敵而已。
時臣原本是想將這些都告訴百裏墨,但是透漏天機者會遭到反噬,反噬到你愛的人身上,所以時臣寧可自己守著這些秘密也不想讓世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正如知過去預未來的璃簫一般,如果將事情所有真相說出來自己愛的人就會遭到反噬,輕則入十八層地獄重則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是無心之人哪來的愛。”百裏墨說這句話時雙眸不敢看時臣,時臣敢直捅百裏墨一直不敢觸碰的事百裏墨沒動殺心便已經是不錯的了,更何況百裏墨現在是心平氣和的對時臣說話,真的實屬不易。
時臣早就已經料到百裏墨會這樣說,抹幹了眼淚連嗝都沒打快速接上,“那璃簫不也一樣嗎?他沒有心為何對你動了情?”
百裏墨一時間居然找不到任何回時臣這句話的字,自己確實動了情,愛上了他宮子羽,本以為他們會以為自己變回百裏墨就不會再說起之前做伍玥時的事,可是如今好像是自己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錯在了自己自以為是上,錯在了以為事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不說話就代表我說對了,看來你真的愛上了宮子羽。”時臣看著不敢看自己的百裏墨語重心長的說。一人是女媧後人為蛇尾人身,一人是妖界之王為傲世九天的雄鷹,兩人不但是敵人而且還是天敵,可偏偏注定了兩人從第一次見麵時便終生牽絆,琴簫和鳴時對百裏墨動心的不光是宮子羽,還有璃簫。
“對,我是愛上了他,就像你說的我們不光是敵人而且還是天敵,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就算是喜歡上也不會承認。”百裏墨的雙眸依然沒看時臣,在她看來就算時臣已經知道了那有如何?他現在根本就沒有空去管自己的事,估計過不了幾分鍾他又該會去找梅瑰。
“原來你還是在怪宮子羽當時喜歡上了你而沒有承認,所以你現在在報複他。”時臣毫不留情麵,就算已經注意到百裏墨的臉已經陰冷下來還是這樣說。
時臣後麵站的老婆婆拉了拉他的手,想要時臣別再說下去了,而時臣不但沒有停反而越說越狠,似乎是以那種不要命的心情和百裏墨說道。
“你知道嗎?三界中人人都說你百裏墨冷酷無情,嗜血如命,手中的斷琴更是不知這樣了多少鮮血,用了多少人的筋,誰又能知道你做的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他宮子羽,為了能忘記宮子羽,像上古證明你從未動過情,不惜走火入魔,成為妖神改了自己的命格,為什麽你就沒有想過如果這一切都能用法術改變,為何你會進入六道輪回,你的生命中會出現我們?”
“夠了!你別以為你是本宮的弟弟,本宮就不敢把你怎樣,別忘了你也曾說過本宮嗜血如命!”百裏墨不知何時喚了斷琴出來,雙手撫琴,雙眸冷冷的,充滿殺氣的看著時臣。
“大不了你琴下多了冥王的血!”時臣故意將‘冥王’兩個字的發音抬高,他就不相信百裏墨會真的忍心要了他的命。
“你真的覺得本宮不敢嗎?”百裏墨輕輕彈奏起斷琴,斷琴立刻就發出清脆的響聲,百裏墨說真的讓時臣說著了,自己隻不過是想嚇嚇他。
“來呀!你不是想殺了我嗎?”時臣走上前一步,很是期待著自己能做斷琴下的一縷魂魄,在他看來百裏墨如果真的動手梅瑰肯定會出來救自己,若是不來那麽自己也就沒有任何的臉麵留在三界之中,苟延殘喘的呼吸著這裏的空氣。
百裏墨撥動琴弦的動作越來越快,肉眼隻能看到百裏墨正在快速的撥動著琴弦,看不清楚他的手指到底彈了哪一根琴弦。
百裏墨這心裏笑著,這混小子居然敢借自己的手殺人,來引出梅瑰,那好,自己就幫他這次,也省的每天自己看到他這樣心疼。
就在百裏墨撥動的琴弦想要借助琴弦的力量彈出一道光射向時臣時,時臣身後的老婆婆突然站在他麵前,雙手打開,硬生生的為時臣擋下了那一道來勢衝衝的淡紫色光芒。
性感的櫻花唇輕輕向上一勾,快速的收回手中的斷琴,慢悠悠的走向倒在地上的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和愣著神的時臣。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梅瑰還是會救時臣,她不忍心看到時臣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不然也不會以老婆婆的身份跟在時臣身邊一年之多。
時臣此時腦子裏亂糟糟的,他不明白為什麽跟著自己一年怎麽甩也甩不掉,像老姐一樣喊自己臭小子的老婆婆為什麽會救了自己,總感覺她很熟悉感覺又想不起來到底哪個地方熟悉,自己對她的感覺也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你終究還是放不下他,不忍看到他受到傷害,為何不承認就是梅瑰呢?”百裏墨蹲下身看著奄奄一息的老婆婆搖了搖頭,她說既然梅瑰替時臣擋下了琴弦那麽自己也無能為力將使她恢複到原來,自己彈出來的琴弦對任何人都起不到作用隻會單單的昏睡一天,但是對魔界的人卻是致命,利用得當可能會去出魔界人身上的魔氣,如果能因此去掉她身上的魔氣也未嚐不是是一件好事,現在就看她的造化了。
“什麽?”時臣回過神來雙眸含淚呆呆的看著地上躺著的痛苦的老人模樣的梅瑰,膝蓋重重的跪在地上,抱著梅瑰。
“我怎麽那麽傻呀,明明你在我的身邊而我卻天涯海角的瘋狂尋找你。”將梅瑰摟緊在自己的懷中,眼淚不停的從眼眶中流出。
梅瑰伸手有氣無力的撫上時臣滿是淚痕的臉頰,奄奄一息地說了兩個字,“不傻。”
梅瑰說自己想要的就是這種肆無忌憚的和時臣在一起,他不但沒有嫌棄自己已經變老反而比以前更關心自己,其實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經感覺到自己是梅瑰,隻是不敢承認罷了,在這一年的時光裏他對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所作的每一件事和對從前的自己所做的事,所說的是一模一樣的,自己能感受得到。
百裏墨看著此時的兩人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淡淡的在心裏問了自己一句:自己和宮子羽以後也會像他們兩人這樣如此讓人遭到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