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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百裏墨失憶

  梅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不停飄落下來的雪花閉上雙眸,腦海裏出現的卻是宮顛外的景象。


  成海的紫色桔梗花隨著雪花的飄落下來慢慢的死去,棕色的枯樹如同雨後春筍般紛紛從土地上生長起來,開出白色的花朵,有幾棵粗大的枯樹開出粉色的花朵,雪花飄落在樹枝上時那些開出的白色花朵一點點的像是水粉顏料濺在白色的衛生紙上,慢慢的渲染著變成紅色,融化出來的紅色雪水有的順著樹幹滑落到樹根上,有的滴落在地麵上,無論滴在哪裏紅色妖嬈的彼岸花,與上麵血紅色的梅花相相呼應,方圓十裏都是如此。


  梅瑰像是聞到了迎麵撲來的血腥味,但多的卻又是梅花的暗香還夾雜著彼岸花香氣,梅瑰又是一笑,看著傷心的時臣微微開口,“伍玥隻是太累睡著了,沒有多大的事。”


  時臣抬頭看著不像在於自己開玩笑的梅瑰,半信半疑地抱起百裏墨將她抱進她所住的房間裏,放在綠色用藤蔓做的搖籃形的吊床裏,守著她。


  時臣說梅瑰就和老姐一樣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會給別人希望,她既然這樣說老姐肯定沒事,隻不過是太累了睡著了而已。


  梅瑰跟著走了進去,坐在白色的小方桌旁看著透明玻璃瓶裏插的幾株梅花,又看了看吊床上躺著的百裏墨又說:“百裏墨是天界長公主,又是妖神,她決定著三界的生死安危,不會那麽容易死的,更何況宮子羽早就讓她超脫六道之外,不入三界之內,就算是他當時在生死簿上勾去的是伍玥的名字,可伍玥是百裏墨,百裏墨就是伍玥,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隻要找到他百裏墨就會醒。”


  時臣聽了梅瑰說的這句話後恍然大悟,百裏墨是不會死的,她就和童話裏的睡美人沒有什麽兩樣,但是如果現在去凡間找宮子羽他恐怕由於遭到反噬現在正在生不如死,就算是他知道老姐這樣估計還沒有到達魔界,他便已經先魂飛魄散,那麽現在隻有一個人,可是老姐認為他已經魂飛魄散了,如果他來老姐知道一切後更會痛不欲生,該如何是好?


  “找紫魁星,現在隻有他能喚醒伍玥。”梅瑰知道時臣為何猶豫不決,也知道找韓筠不如找宮子羽更靠譜,但是這一切偏偏像那狗血的電視劇一樣找不得他,更找不得他。


  “可是上哪去找他?”時臣還是有點不願意去找韓筠,就算已經知道他在哪裏,和誰在一起。


  “韓筠在哪裏三界之中有誰比你清楚?”梅瑰終於知道為什麽百裏墨每次到關鍵時刻都想去抽時臣,自己都想去抽他,所有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偏偏要裝作不知道,還找各種各樣的借口,不學伍玥好的這些不好的偏偏學的呱呱叫。


  時臣也不再說什麽了,誰讓自己愛上了一個如此聰明的女人,她和百裏墨都很聰明,但是不同的是百裏墨會幽默的和自己一塊往下說,互相忽悠,而梅瑰直戳自己的心讓自己接不出話,兩個如此聰明,攻於算計的女人的做了一回敵人也不枉做了凡人一場。


  “還不快去找他,發什麽愣?”話音落時梅瑰就已經用血淩捆住了時臣,將他迅速的拉到門口。


  時臣正想著梅瑰怎麽和老虎一樣,做過老婆婆的她性情大變嗎?時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發現自己在門口,而且全身上下還動彈不得,也不敢出一個反抗梅瑰的字,生怕在因為哪一個字沒有說好再被梅瑰丟出去。


  “還不動?腦子短路了嗎?需不需要我來修理一下。”抬手成蘭花指,氣流在指尖匯聚成一個玫紅色的點瞄準了時臣的腦門。


  “我也想去,可是我卻無能為力,他們已經到達了魔界的入口,就差你將施在魔界外麵的結界收回來了。”時臣有些委屈的說,他原本一早就知道韓筠已經快到魔界,本來還想著怎樣不讓他和百裏墨見麵,不過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了。


  “你說啥?他們?還有誰?”梅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問了三個問題,她總感覺時臣所說的他們不光是有韓筠還有一個自己永遠也不想見到的人。


  “諾,他們三個。”時臣一蹦一跳的跳向一邊,留出來門,瞬間空氣中出現一股強大的氣流直襲鋪了大理石的地麵,三個有著不同顏色的光芒化成三個人形。


  “我去,魔界的結界真是不堪一擊,這麽容易就進來了。”穿著粉色襯衫,下著深藍色牛仔褲,褲腿向上卷起到小腿上,一雙黑色馬克靴一塵不染。


  旁邊的穿著淡藍色上衣,一條黑色緊身褲,白色的運動鞋的男人點了點頭,也是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在何方,麵前都是有誰。


  另一個穿著白色套頭衫,也是一條黑色緊身褲,一雙白色的運動鞋的男人突然開口說:“貌似我們不是自己進來的。”他想自己曾經是魔界的魔尊怎麽可能不知道,不清楚魔界的結界的威力,這次卻能輕而易舉的進來隻能說有人相助。


  “你們當然不是自己進來的,是我把你們拉進來的。”時臣蹦蹦跳跳的跳在三人麵前,看著正在耍帥的三人又可憐巴巴的看了看梅瑰。


  梅瑰明白了時臣為什麽看自己,可是她就是不想放了時臣,就是想好好的教訓教訓他,想讓他在韓筠三人麵前丟人。


  時臣見梅瑰沒有想要鬆開自己的意思,又將目光看向了雙眸沒有離開吊床上的百裏墨的易墨,“前任魔尊,你家的血淩還要不要?”


  易墨那叫一個懵逼,雙眸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坐在桌子旁的梅瑰,打了個冷顫。乖乖的,這下可完了,希望時臣不知道我和梅瑰的關係,不然他非得用身上的血淩抽死自己不可。


  “你看什麽看,她現在是我對象,我未來的媳婦,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將血淩從我的身上弄走,他們的任務是叫醒我老姐,有意見者保留。”時臣往旁邊蹦噠了一點,站在易墨的視線裏,擋住他看梅瑰。


  韓筠這才注意到吊床上躺著的是百裏墨,走近看了看小心髒差一點沒有被嚇出來,他不敢相信在床上躺著的是百裏墨,更不敢相信幾年未見過百裏墨會弄成這般模樣,他想如果自己當時沒有退縮,而是和宮子羽對抗,爭伍玥的話是不是結局就會有所不同。


  韓筠輕輕的走過去,雙手插在黑色緊身褲兜裏,下垂著雙眸,麵無表情的看著臉上有道疤痕的百裏墨歎了口氣。她現在已經是長公主百裏墨,與自己終究不是一路人,是時候該放下了。


  宮子黧也是輕輕的走過去,看著床上躺著的百裏墨閉上了桃花般的雙眸。你們都是這樣,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我會很痛苦,我就特別想問一下百裏墨你,為什麽明明兩個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天界所謂的天規就是這麽的沒人情味嗎?


  誰都沒有想到百裏墨會突然間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上方看著自己的韓筠,傻傻的笑了。


  韓筠被百裏墨這突如其來的一笑弄的不知該怎麽辦好了,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了百裏墨的額頭上,又用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不對啊?無論怎樣,無論她是誰她都不會對自己傻傻的笑,除非真的有病,才會對一個人傻笑著。


  “她這是怎麽回事?”韓筠納了悶沒有發燒也沒有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麽會衝自己傻笑?

  宮子黧也露出不知道的麵色,但他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結果,卻不敢說出來,他怕一說出來對所有的人都不好,唯一得利的是阮一水。


  旁邊的幾人也圍了過來,看著傻笑的百裏墨時臣把了把脈,卻發現並沒有什麽異樣,心裏也有了結果,但也怕自己說出來後消息散發出去會危害到三界。


  “有什麽事就快說吧?我們還解決不了嗎?”易墨看這兩人的表情,斷定此事不會那麽簡單,百裏墨又變成了這樣也不知道人界會變成什麽樣?


  韓筠和時臣還是沒有說出來,他們感覺這話又是從自己嘴中說出來以他們對梅瑰的了解她肯定會吃了自己,專等著有人替他們說出來或者是他們倆看看誰先張口,反正是他們心中都在想絕對不會做第一個說出這件事的人。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婆婆媽媽,有什麽事就快說,別讓我發飆!”梅瑰猛地一下拍了桌子,站起來走進宮子羽,大聲的說:“你說?”


  梅瑰說有的時候挺佩服自己的本事,得到了那麽多的法力,但是唯一不足的是和易墨一樣不會診治,更不會把脈,受了傷,出了什麽事都隻會用法力解決。


  正在走神的宮子黧嚇了一跳,心想:他們都不敢說我若是說出來受傷的不就是自己嗎?自己才沒那麽傻呢,估計這件事隻有易墨說出來梅瑰才不會多說什麽,畢竟梅瑰欠過他,而且還不回來。


  “梅瑰你冷靜點,老姐她隻是中了烏石草的毒而已。”時臣環住梅瑰的腰示意她安靜下來,不想讓她因此難過,因此自責。


  “烏石草的毒?嗬嗬,你們知不知道烏石草可以讓人失憶,看這個情況她應該是失憶了。”梅瑰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失憶,如果真是那樣自己估計要自責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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