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梅瑰離開
“……”宮子黧徹底的無語了,以前的伍玥還真的是容易相信別人,怪不得宮子羽老叫她白癡,就她這腦子也真是絕了。
“那個人像你,但又不像你,他好像讓我叫他師父?”百裏墨一副痛苦的樣子捶著腦袋,像是感覺自己在做夢,但又感覺不是,她說在自己的記憶中自己可以清清楚楚的摸到那人,甚至能觸摸到他的血,隻是畫麵太過於模糊隻能依稀可以看清楚一點。
宮子黧沒有再說什麽,誰讓自己和宮子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呢,長得相像這能怪誰,本來以為伍玥是想起了自己,可最後才知道在她印象裏最深刻的依然是宮子羽,就算是她已經失去有關這一切的記憶,宮子羽在她心中已經狠狠的紮了根,任何人都替不了其位置。
梅瑰神情顯得有些慌神,趁著百裏墨不注意的時候將血淩狠狠的襲向百裏墨的後腦勺,百裏墨想轉過來頭看看到底是誰在打自己,還沒有轉過去後腦勺又被人打了一下,看著宮子黧向上翻了個白眼倒了下去。
“梅瑰你這是做什麽?她醒過來還沒有兩個小時你為什麽又把她打暈了?”易墨蹲在地上抱著暈倒的百裏墨很是不解。
“難道你想讓她調戲你嗎?”梅瑰毫不留情的直接說,梅瑰說三界中出去會讀心術的宮子羽和百裏墨隻有自己最了解易墨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不然自己怎麽能做得了這魔尊。
沒有人因為梅瑰的這句話而笑,因為在這個房間裏的男人除了時臣都想和百裏墨有什麽瓜葛,都在等著百裏墨主動調戲自己。
易墨沒有說話而是抱起百裏墨將她放到吊床上,將被子給她蓋好,把那些額頭前麵的頭發慢慢的,一根一根的弄在後麵,輕輕一笑。
易墨說自己不要求多的,隻想在這裏靜靜地看著她,哪怕隻有短短的一分鍾也好,對自己來說已經足夠了。
韓筠雙手環繞倚靠在旁邊的柱子上也靜靜的看著吊床上暈倒的百裏墨。這傻丫頭不管是做誰總有那麽幾個桃花心甘情願的為她開放,可最終她會摘哪一朵沒有人知道,恐怕連她自己還不清楚甚至不知道宮子黧和易墨也對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自己也是。
宮子黧依舊像來之前那樣坐在白色方形桌子旁用指尖輕輕的觸碰著那透明白色瓶裏的幾株梅花,冷冷的一笑。她忘了自己也好,這樣自己不會再小心翼翼的在她身邊,一切從頭來過,自己不是什麽妖界宮家主人,隻是一個平常的凡人,一個叫她娘親的男人。
這一切的一切除了知前世預未來的璃簫,還有不知失蹤了多少萬年的時光老頭清楚外,還有身為冥王的時臣,他與那璃簫時光老頭不同,如果他將一切說了出來遭神譴,投胎轉世是小,但是如果這一切都將反噬到他心愛的人身上,時臣會像宮子羽對伍玥那般與三界為敵,可他卻不願意冒這個險,在他看來一切順其自然,該發生的始終會發生,命中注定的誰都無法改變。
梅瑰本來想說什麽呢,但是看到幾人都心事重重的樣子也沒有說,前後左右仔細的想了一下,覺得現在不說等一會百裏墨醒來可就難辦了,好不容易將她給弄暈的。
“咳!那啥?我有事情宣布一下。”梅瑰坐在宮子黧對麵雙手放在桌子上,雙手端著圓形胖胖的白瓷水杯,雙眸看著時臣。
幾人的目光都看向梅瑰,都想知道她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到底是為什麽還打暈了百裏墨。
“我仔細的想了一下,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我在這裏向你們道歉。”說完便是九十度的鞠躬,良久才抬起身。
宮子黧韓筠點了點頭,心中不禁對梅瑰這種知錯就改的品質豎起了大拇指,其實他們兩個都知道梅瑰的本質不壞,隻是當時被易墨利用了,又被阮一水的花言巧語給騙了,畢竟伍玥是如此正直,直率的一個人,那麽和她一起長大的玩伴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
“這還用想嗎?本來就是你做錯了。”易墨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梅瑰是如何從他的手中奪去了魔尊之位他到現在還記著呢,雖然在他的心中已經盡可能的去原諒梅瑰,但是隻要一想到當時的情景易墨還是不想從心裏真正的去原諒梅瑰。
“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梅瑰的聲音略顯有些大,如果是放在別人身上梅瑰早就將那人用血淩綁了,豈還會留著他在這裏說話,梅瑰說自己欠易墨的終究還不清。
易墨沒好氣的說了一聲,“說唄!”
在一旁看著的時臣強忍著殺氣,他說如果不是看在老姐的麵子上自己早就將他除掉了,何必留到現在,真怕養虎為患。
梅瑰吸了一口氣淡定地說著,“奪你的魔尊之位是我的不對,當時我隻是中了阮一水的計,一心想複活時謙並且嫉妒伍玥,才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但我隻想懇求你在我走後視魔界的人如同親兄弟一般,像對伍玥那般對他們。”
易墨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放在桌子上指尖在桌麵上不停的敲打著,打了個哈欠慵懶的看著桌子上玻璃瓶中的梅花,根本就沒有想要去理梅瑰說的話。
梅瑰見易墨沒有說話繼續說;“既然我放棄了讓時謙複活,並且愛上了時臣那麽我就不會再繼續在魔界待下去,所以魔尊還是你來做。”梅瑰說到頭來易墨還是不願意原諒自己,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那麽多的不甘心該有多好,可是一切似乎都已經晚了。
梅瑰說這句話似乎早已經在預料之中,沒有一個人感到驚訝,也沒有人問到底為什麽,他們隻知道自己種下了因,果也必將自己來承受,既然是梅瑰欠易墨的,那麽易墨不肯原諒梅瑰也在情理之中。
“血淩我也會還之與你。”說著右手向上一伸,一團紅色的像火一樣的光芒包圍著梅瑰的手臂,眨眼之間一條血紅色的淩子伴隨著紅光的消失出現在梅瑰手臂上。
所有人都看著梅瑰手臂上的血淩,但沒有一人說話,如同死神來臨般的寂靜。
梅瑰見沒有人說話,易墨也沒有拿回血淩便又開口道:“伍玥說你沉默便代表你已經默認,血淩的主人不是我,最後你才能將它發揮到最大。”
梅瑰右手輕輕向上一甩,血紅色的血淩便在半空中鋪展開,眾人都看著神器中如同女子跳舞一般曼妙的血淩不禁目瞪口呆,在心裏讚歎著,美哉!美哉!
易墨依然是一手支撐著腦袋,隻是另一個敲打桌子的手輕輕向前一伸,將手心翻向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如同女人般的手,半空中的血淩也順其自然的緩慢的飄落在易墨的手掌上。
梅瑰嫣然一笑,這笑容在臉上掛了一分,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又收了回來。
“我走了以後替我照顧好伍玥。”梅瑰說自己沒有什麽掛心的,有的也隻是她百裏墨,自己真的很不想離開,但是如果不離開的話阮一水在人間就會肆意妄為,沒人能阻止得了她,隻有自己,隻有自己消失不見阮一水才會收斂些,以為百裏墨被自己掌控,隻有自己能拖到斷琴和璃簫和鳴的那天。
“你這是要上哪?”說到底易墨到最後還是放不下梅瑰,易墨說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感覺到梅瑰對自己是有多麽的重要,自己離開魔界後對她的隻有仇恨,到現在才發現當她提出來將一切歸還於自己時,自己的心是有多麽的痛;她提出要走時,自己又是有多麽的不舍。
時臣聽到這句話心裏很是不爽,心想著梅瑰什麽時候像老姐那樣招來那麽多桃花,普普通通的桃花也就算了,這可是一朵開在魔界的狂花,像宮子羽那般不好招惹。
時臣說別看易墨平常軟軟弱弱的,發起飆來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了的,不然老姐也不致於再千年之前毀了他的容,說到底別人若是不惹他他也不會去招惹別人,千年之前若不是宮子黧傷了他的愛犬,他也不至於跑到人間用血淩翻攪貫穿整個人界的曼水江,淹死了無數條生靈,總之這幾個人沒有一個好惹的,就連百裏琛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呦,老相好的說話,這是要舊情複燃了嗎?”時臣一手勾住梅瑰的脖子,一手插在緊身褲兜裏,咬著左邊的牙齒歪著嘴說。
“時臣別鬧。”梅瑰將時臣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掉,心裏想要生氣卻生不起來,她想時臣這不就是吃醋了嗎?也該讓他吃吃醋了,不然以後伍玥不在自己身邊他若是欺負自己該怎麽辦?
“走了也好,省的伍玥醒了之後放不下,更省的你跟她學那些從你嘴中說不出的話。”易墨收起血淩,歎了口氣,他說所有的不舍,放不下都化作這一句話,就是不知道以後何時才能再見。
“我以後都不會說了,別忘了我對你說的。”梅瑰閉上了雙眸,她說要離開了,他也沒有挽留自己,自己怎能不心痛,畢竟自己真的有一段時間喜歡上了這個一直忘不了百裏墨的魔尊。
梅瑰沒有等易墨說話便輕輕地喚了聲時臣,永遠消失在這個真的讓她開心過,也痛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