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擊

  不過如此猥瑣的打法,倒是十分符合我的風格。畢竟隻有保全自己,才能更有效的打擊敵人。


  自己的人死太多,可是我不願意見到的。


  兒時的將軍夢,如今真的有希望能做到,才發現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當我們身處水深火熱的年代,才能真正的體到什麽叫做和平可貴。


  戰爭從來隻是我們追求和平的過程罷了,而不是最終想要的結果。


  十萬大軍如同一大片烏雲一般,在漠北草原之上鋪天蓋地的展開,一眼竟然望不到邊際。


  看到這等陣勢,我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即使沒人阻擋,這騎馬跑個來回估計也得一盞茶的功夫,

  真的要是策馬衝陣,我回頭望了望身後的三百來人,真不敢想象他們之中還能有幾個人存活下來。


  即使是我自己,也不敢說在這麽多人的阻攔下,能夠衝出重重包圍。


  想當年趙雲長阪坡救阿鬥,殺了個七進七出。


  畢竟咱當時也沒在現場觀看,具體如何操作的咱也不清楚,即使想要模仿也模仿不來啊。


  方天畫戟由於重量和不方便攜帶的原因,被我丟在了白狼族裏。


  如果真的要衝陣,方天畫戟沒有攜帶真的是有些可惜。


  “撼山,見到過這等陣勢沒有?”我轉頭望了望身邊的撼山一眼,頗有些感慨的問道。


  “前幾年見過一回。”撼山很是誠實的說了出來。


  “沒想到前幾年的那場大戰你也參加了?”我頗有著驚奇的望著他。


  “其實也沒什麽,青牛也參加了,族裏和我差不多大的應該都參加過。”撼山趕忙解釋。


  “第一次見到這麽多人害不害怕?”我說完隨即一臉壞笑的望著他。


  當族長還是有個好處的,起碼可以和這些上了年齡的人,有一個平等對話的權利。


  若是沒有了這層身份在,估計人家都不想搭理我。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就是現在心底都有些發怵。”撼山頗有些心有餘悸。


  “青牛你怕嗎?”我隨即又轉頭望著身邊的青牛。


  “有點。”青牛也很是誠實的答道。


  “族長你怕不怕?”撼山突然開口問道。


  “我的落日弓可以射出兩百步開外,比他們的弓箭多出五十餘步的射程,要怕也該他們怕才對。”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而是簡單的舉個例子。


  要說不怕那是假的,麵對這麽多敵人怎麽可能不怕。這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就是站著不動讓我砍,也不知道砍幾天才能殺得完。


  但是怕歸怕,咱也不能說出來。現在好歹也算個頭頭,若是領導人都慫了,接下來也就沒法打了。


  我們就如同商量好的一般,遠遠的互相對視著,誰也沒有率先發起行動。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也不知道飛豹族族長和其餘幾股勢力商量好了什麽,很快便都給我們安排好了任務。


  任務的信息也很是簡單,那就是跟隨在飛豹族身後,對敵人進行騷擾打擊。


  這種打法看似簡單,但是操作還是擁有一定技巧的。


  距離太遠射不到對方,衝的太近又有可能和對方混戰在一起。


  一萬騎兵對十萬各種兵種搭配起來的軍隊。雖說騎兵比步兵有些優勢,但是數量懸殊太大,想打贏的幾率太小。

  雖說以少勝多的戰役也有不少,但是一不小心全軍覆沒的也有不少。


  倒不如現實一點,這樣保命的幾率也大一些。


  隨著一聲令下,飛豹族率先發動了衝鋒。


  等到他們衝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我緊接著大喊了一聲:“衝鋒。”


  然後便率領著身後的眾人衝了出去。


  還沒有等我們衝到敵陣,便有一波波箭雨迎麵而來。


  箭矢並沒我想象般的那麽密集,想要射中人,完全就要看天意。


  不過天空之上不時有箭矢落下,還是很考驗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敵人方陣的薄弱地帶根本不需要我去考慮,飛豹族族長早已探查了妥當。


  我們隻需要在靠近敵人時,飛快的射出手中的箭矢便可。


  敵人的箭陣,機動性並不是特別強。


  隻要我們變換位置的速度足夠快,他們根本無法調整位置對我們進行二次打擊。


  箭矢早已被我們用尿液浸泡過,畢竟這個年代醫療條件有限,傷口一旦感染,若想完全治愈,困難還是相當大的。


  在箭雨的打擊下,不斷的有人中箭墜落下馬。而這些墜落馬下的,即使沒有立即死去,也算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敵人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對我們發動了衝鋒。


  一隊隊騎兵飛速的從戰陣中衝了出來,企圖和我們混戰在一起。


  一旦被這些人糾纏住,大軍在快速靠攏,失敗便已經注定。


  由於鐵的稀少,導致了我們的重騎兵十分稀少。


  這些寶貝疙瘩,我們也自然不會用來進行遊擊騷擾。


  就當對方的騎兵對我們發動追擊時,敵陣的另一側又衝出了一股我們的人馬,對他們進行了騷擾。


  近萬人馬就如同一條長蛇一般,圍繞在敵陣的周圍。


  敵人追我們便跑,敵人不動,我們便遠遠的攻擊。


  敵人戰陣中的箭陣,此時成了他們最重要的攻擊手段。


  不過幾番試探之下,我們對箭陣的位置也多少有些了解。


  至於在突襲中,是那些倒黴鬼碰到敵人的箭陣攻擊,那就隻有看天意了。


  十萬人馬此時就如同一個大王八一般,雖然殼硬,但是攻擊力有限。


  雖說他們也擁有騎兵,但是我們根本不和他們硬碰,基本就是一觸即走。


  怪不得古代匈奴難以剿滅,隻要他們不堅守一地,想要將其趕盡殺絕,基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不過如此小打小鬧,依舊不能讓對方傷筋動骨,讓我對此多少有些無奈。


  如此折騰了幾日,雖說阻止了對方進攻的腳步,但是想要將其驅逐出去,依然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有。


  很快十二路聯盟便又形成了三大股勢力,每一股勢力足有近三萬餘人,剛好一股勢力阻止一路大軍。


  隻要不是正麵衝鋒,倒也能和對方打一個旗鼓相當。


  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在我以為要一直和對方如此消磨下去時,一個重大的變故發生了。


  而這個變故對於我們來說,卻是相當大的打擊。


  由於我們的三路人馬分散作戰,使得對方的三路大軍漸漸拉開了距離,最終形成了一個天地三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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