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心不在焉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後,錦豆在冥冰淺湖的北麵上修煉,隻有夜時陪伴在身邊上。
夜時總是忍不住朝著冰界的方向望了過去,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那個眸光中充滿著擔憂,他就是怕夜舉會走上不歸路了。
瞧著水簾門的那個若隱若現的結界,都像是匯聚了不少的邪氣和怨氣在內。
若不是夜時心中清楚,冰界曾經就是一個冰雕玉塑的世界
差點就以為它是魔鬼所居住的窩巢了!
“君上。”
“君上???”
夜時收回了視線,開始道,“你今天修煉取得的效果很好。”
“??????”
這麽敷衍,錦豆糾正道,“我今天還沒有開始修煉呢?”
“是嗎?”夜時冷笑兩聲,原本他端起來的茶水是要喝的,後來又放了下來,一副憂心惙惙的樣子。
“對呀!”錦豆準備替他拿掉肩膀上的殘花時,驀然被憑空砸了下來的一個血人嚇唬到了。
錦豆立即站了起來,把夜時護在身後道,“小心了。”
夜時溫柔推開她的手,蹲了下來,輕聲喚道,“閣主!”
閣主仿佛就躺在血泊中,染紅了自已一身的衣裳,忍了劇痛,隻道,“燈???君上???”
早已發出求救的信號了,燈月還沒有過來嗎?
錦豆又問道,“怎麽了?你是被千麵鹿妖所傷的?”
閣主的身上殘留著蛇鱗的氣息和劃痕,隻有妖脈之網才會有著蛇鱗鑲嵌在內了。
閣主揪著他暗青色的衣袖,斷斷續續道,“是???銅白???所傷。”
本想說他先是跟千麵鹿妖廝殺一場後,閣主所帶著的道符用完了。後來又遇到銅白帶著兩千的妖兵偷襲他,所以閣主寡不敵眾,就被他們打得自已遍體鱗傷了。
燈月這時出現了,撲在閣主的跟前,一遍又一遍重複道,“師父!”
“閣主先是跟千麵鹿妖廝殺,後被銅白所傷。”
錦豆推測道,隻見閣主點了點頭,隻剩下奄奄一息的樣子。
閣主就連抬個手指都困難,“你要???做???閣???主???,北平???”
閣主最後能夠逃了出來,是遇到北平了,他對自已出手相救。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冥冰淺湖的東麵上。
燈月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嘶啞道,“師父。”
夜時拉著她前去冥冰淺湖的東麵,畢竟閣主此時會交待後事給他。
留在這裏沒有幫到什麽忙,他們隻有前去那裏,找到銅白了。
夜時希望銅白不要死在北平的手上,就算是誤殺,也是斷斷不可了!
南方白、月局、還有狐狸曾經被北平所傷,這些妖將都是夜舉最看重的心腹。
這個早就應該被千刀萬剮的銅白,不應該再跟北平有些聯係了。
錦豆問道,“又去找北平嗎?”
“沒錯。”
等到他們到了冥冰淺湖上的東麵上,地麵上的屍體東倒西歪,隻有北平精神恍惚一樣,跪在血泊中了。
銅白,還有兩千個士兵全軍覆滅,死狀難看。當然,還有北平帶來的一千五個的妖兵,全部陣亡。隻有北平活了下來。
夜時見到這一幕時,步伐變得沉重不已。原來自已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會發生了,就像是不可避免一樣。
“北平。”
北平麵如死灰一樣,許久才微微抬了頭,見到是夜時,就差點失聲痛哭了。
作為妖將,什麽樣子的大風大浪都見過了。
隻有如今這個場麵,北平不知所措了。當時,他隻是想從銅白的手中,救出閣主了。
但後來,他所帶領的妖兵就像是喪失理智一樣,跟著銅白所帶領的妖兵,相互廝殺起來了。
北平的命令,他們不再聽了,隻有拚盡全力廝殺一場,唯有殺死對方,才會善罷甘休!
“怎麽回事?他們怎麽死了?”
夜時按了按他的肩膀,似乎在安慰著他。北平瞄了錦豆一眼,頓了頓語氣,“我隻是想救出閣主,沒有打算真槍實刀跟銅白殺了起來。”
錦豆看了四周,的確能夠劫後餘生的妖,隻有北平了。
這個像是一場早已有了密謀的計劃,存心是想讓北平活了下來。
不像是千麵鹿妖的手腕,他恨不得整個曆川境的小妖都知道他的豐功偉績了。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這麽巧合你就看到閣主被他們圍絞起來,還想要救他呢?”
“是因為一個聲音,對,就是我聽到一個可怕的聲音,還有那些詭異的迷霧。把我們引來了冥冰淺湖的東麵上,後來就看到閣主被銅白包圍住了。”
北平微紅的眼睛眨了眨,終究還是把眼淚忍了回去。
夜時沉默了,會不會是黃棄呢?但最近沒有聽說他在曆川境中殺了任何的修士,或者小妖了。
他整天就像是龍卷風一樣,到處亂竄起來了。
“起來吧。”夜時輕聲喚道,等到北平起來的那一瞬間,就把他手中的落青戟打飛了,砸在地麵上。
夜時勸了他認清楚事實,“就算你自殺了,夜舉也不可能會對銅白的死,減少半點仇恨。”
這個弟弟,他很是了解的。隻是,夜時隻能在暗中查找出幕後的凶手了。
很可能南方白的死、月局、還有狐狸受傷一事,都是一場密謀。幕後凶手最後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殺了北平嗎?
不像是!他把夜舉身邊的妖將都殺死了。
就連這個北平,幕後凶手想要殺了他,簡直易如反掌。
又何必如此的大費周章,讓他們的死,都跟北平脫不了gan係。很可能,對方的目標就是自已,想離間他跟夜舉的兄弟情分。
“北平!”夜舉yao牙切齒道,那一雙像是餓狼一樣的眸子,始終盯著北平而望,恨不得層層就削了他的骨頭了。
夜時走了在前麵,“可能你誤會了。”
“以前,你從來不會解釋半句。”
“曾經,你溫文爾雅!更不會露出如此的凶神惡煞。”
夜舉聽了後,渾身一僵。後來,又麵無表情道,“都說了曾經,人總是會變的。”
“北平不會殺了銅白。”
“錦豆,你也不相信眼見為實嗎?”
錦豆沉默了,繼續解釋道,“眼見不一定為實。”
“狡辯!”
“舉王???”
“閉嘴!”
夜舉怒氣衝衝指著他道,見到他躲在夜時的身後,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惹得自已嫌棄兩分。
“你不是喜歡挑釁嗎?來呀!”記得半個月前,夜時在時殿中,讓夜舉跟他切磋一場。但是夜舉不願意,怕他會看出其中的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