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斬妖除魔
若是讓褐立帶著聞浦門的弟子前去冰界,肯定會被夜舉打得落荒而逃了。
褐立又道,“大敵當前,理應兵分三路,殺去冰界。一路為前鋒,主要攻打冰界,二路為中鋒,及時支援前線修士和斷後。三路為後鋒,埋伏在瀝行宮前往冰界的道路上。以防君上帶來妖軍前去冰界支援舉王。”
“好!”
“好。”
“門主所言甚是!”
褐立揮了揮手,苦笑道,“我聞浦門的弟子把生死置之度外,願意做了前鋒。”
此話一落,就被黑一私下扯了他暗紫色的衣裳,這個不就是等於挖了一個坑給自已跳了下去?
褐立保持著一臉的鎮定從容,聲如細蚊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早已沒有轉圜(huan:念二聲)了。”
他的心中早已後悔,因為一時的滿腔熱血後,幾乎就把聞浦門的弟子送上了不歸路!
前鋒,一戰過後,肯定會傷亡慘重。
這是任臨宗的血仇,我為什麽會瞎摻和進去?
褐立覺得自已的腦子怕是被天雷所劈了,有些犯了糊塗。
燈月重重拍了他的肩膀,有些勸了他要三思的意思,別往著死裏撐,在場的修士們,哪個人不知道聞浦門的實力,在五個門派中最低的。
一般的小妖都會對著這個門派視而不見,聞浦門的修士的確名氣不大。
雖然我平時沒有經常跟他有過很多的接觸,但在緊要的關頭上,褐立也願意傾盡全力幫了任臨宗一回。他的勇氣可嘉,能夠願意讓自家的弟子做了前鋒。
尤惻想了想後,就開始默不作聲,但似乎對褐立提出的建議,很是滿意了。
“絞塵門的弟子也願意做了前鋒。”
九長時義無反顧道,在心中強調著這是事關到各個門派的安危,並不是為了任臨宗。盡管這樣反複強調,其實他的心中還是想著可以幫了尤惻一回。
“很好。”相比你的父親而言,你就不像他那麽的陰險狡詐了。
臨道真人走了過來,斜眼瞄了這一堆所謂正義凜然的修士把任臨宗的空地占了不少。臨道真人知道除了褐立春秋鼎盛外,其他的掌管門派者都是年少輕狂。
從來都不會顧及大局,隻會意氣用事。若是他們浩浩蕩蕩前去冰界中鬧事,必然會傷亡過半。
夜舉如今是妖神,人人見之,理應躲避三分。別人根本不會像他們一樣,沒帶腦子就想往著冰界殺了過去。最後,會敗得一塌塗地。
“臨道真人。”
褐立沾沾自喜喊了一聲,眼眉彎下一分。覺得自已今天可以振奮人心一樣鼓勵他們英勇殺敵,褐立就滿心歡喜。
臨道真人語重心長歎了一聲,微微昂了頭,像冰凍一樣的肌肉有些微微的抽搐,“很好,你們都很年輕。但以卵擊石的道理,怕是你們都知道吧。敵強我弱,就不應該強攻。以舉王如今的實力,肯定會以少勝多。”
全場,萬籟俱寂!
臨道真人差點就老淚縱橫,悲憤的語氣中帶著一分謝意,“你們能夠過來任臨宗共謀大事,我很是感謝你們。”
他沉默一會兒後,又開始煽情補了一句,“有你們在,我們就不會覺得自已是孤軍奮戰。”
燈月點了點頭,覺得他處世為人果然圓滑。就連臨道真人如今說話滴水不漏,完全就看不出他曾經是個敢做而不敢擔的掌門。
臨道真人見到他們一時的沉默不語,“你···你們各自回去,靜候佳音。不需要我們以傷亡慘重的代價,才能殺了冰界中的那兩個小妖。”
若不是為了我的徒兒們好,才懶得理你們魯莽的衝動了。還想要圍攻舉王,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他們看到他xiong有成竹說了這一番話,麵麵相覷。覺得臨道真人的話有些不可思議,難道就不要靠著他們的支援,臨道真人就可以殺了蛇妖和獸妖?
臨道真人瞄到他們像是一臉被天雷劈過的黑焦樣子,“天機不可泄露,就是為了防止有些居心叵測的小妖在四周偷聽我們的對話。反正你們就各自回去,靜候佳音!”
臨道真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各自回去自家的門派中。免得不知內情的路人,還以為任臨宗再次被獸妖一族前來血洗。
尤惻輕聲喚道,“師父!”
“沒事。”臨道真人按了按他的肩膀,似乎讓他放心了。
五個門派聚集在任臨宗一事,被離紅一五一十稟告給夜時知道。夜時問道,“錦豆可知道臨道真人的計劃?”
“君上,怕是忘了,你曾經跟我說過,他會在我渡劫時,就會開啟噬妖劫陣去禍害萬妖了。”
這些天以來,錦豆研究一下命門之石的結構,又在想著開啟它後,能不能成功破了此陣。
“難得錦豆記住我的話了,隻是有一件事情,我有些不解。”
“是黃棄嗎?”
錦豆反複把玩著命門之石,總是覺得黃棄應該沒有那麽容易死了。曾經掉進那個暗無天日的黑洞中,黃棄都能夠活了過來。
雖然黃棄暫時沒有在曆川境作惡多端,但也不會這麽輕易就選擇自殺。
夜時點了點頭,繼續道,“對,我就怕他會在你渡劫時,出現。他的目的很明顯,興許就是為了對付我。但可能也會連累你。”
“現在我們連黃棄的蹤跡都找不到,好像他目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的確。”夜時曾經親自找過他,卻杳無音信。可能黃棄就是躲在暗處,等到錦豆渡劫時,才會出現了。
到時候錦豆渡劫,臨道真人開啟噬妖劫陣、修士的截殺和黃棄的出現,這些都讓夜時瞬間覺得自已有些束手無策,就怕會保護不了錦豆。
“出來吧。”錦豆冷聲喚道,眼尾的餘光瞟到那一把紅折扇從窗縫中露出的一角。
燈月躡手躡腳走了進來,慢慢解釋一句道,“我就擔心你了,所以就過來。隻要錦豆安全了,我就心安。”
燈月挑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瞄到他們同時看了自已,忙道,“別這樣看著我嘛,我又不會害了錦豆。當時五個門派相聚,我身為東遁閣的閣主,豈有不去的理由?”
“好一個身不由已!”
夜時冷冷道,若是看在錦豆的份上,早就派了離紅把他扔了出去瀝行宮。就這個東遁閣的符師,經常接近錦豆,肯定想對她圖謀不軌,可見燈月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