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威風凜凜
燈月又問道,“君上,若是錦豆醒了過來,你記得跟我說,我會過來看看她。”
“好。”
“君上,你是不是可以把你家的妖將···借給我十個?”
“為什麽?”
離紅反問道,東遁閣的弟子不少,憑什麽要借給他十個威風凜凜的妖將?就那些修士膘肥體壯的,在幾步中殺了別人,那是小菜一碟。
燈月冷聲回答道,“就是為了抓住樹妖呀!這次,要徹底把他抓住了,不能夠放了他。省得他在曆川境中為非作歹,害人不淺。”
死在樹妖手中的修士,應該不少了。隻是以前畏懼狐狸,這些修士才沒有找他秋後算賬。
離紅冷聲道,“放心了,用不著這麽多妖將,區區一個小樹妖,你們修士能夠對付他們的。”
現在還想利用妖將去抓住樹妖,不就是多此一舉嗎?妖將的小命,也是命呀!
夜時冷冽回應一句,似乎沒有帶著半點溫度,“樹妖不敢再次亂殺修士,你們放心即可。若他再犯了,我必然不會放過他了。”
離紅點了點頭,認為他說的話有些道理,夜時從來不會出爾反爾,更不會忽悠別人。
燈月一字一頓道,“那好。”
這就放心了,以免樹妖在東遁閣殺了那些修士,這樣的話,燈月必然要削了他這一層的厚皮。
樹妖就是這樣的老奸巨猾,不殺他,還留著他做什麽?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後,錦豆依然沒有醒了過來。夜時仍舊會給她渡了靈力,希望她早點醒了過來。
至於狐狸沒有被夜時渡了靈力,他醒了過來後,隻能變回真身。目前狐狸的真身,隻有一條尾巴。
原本的他擁有著九條長長的尾巴,可惜了,自已斷了八尾。斷尾之痛,應該會讓他痛不欲生。
離紅問道,“錦豆,什麽時候能醒了過來?”
“尚且不知道,再等等吧。”隻要她還活著,夜時就會等了下去。觸碰到手腕所戴的錦豆手串上,夜時就會淡淡一笑。
平時對它視若珍寶,從來,不會舍得把它給弄斷了。
紅豆!
現在的庭異城,被非錄種了不少的紅豆。為了安全,夜時給錦室布下一個結界,等到自已回來後,再把它收了起來。
帶著離紅前去庭異城中,看看那些紅豆,還有各種各樣的燈籠,使得此城多了一分喜悅的氣氛。
在半個月之間,非錄前來看望錦豆的次數不少,偶爾會帶著幾盞燈籠過來這裏。
庭異城,非錄端著一碗紅豆羹,慢悠悠喝著。有空的時間,就會繼續做了燈籠。
隻要城中的燈籠壞了,他就會換了新的燈籠上去。如此這樣,庭異城的燈籠就不會被毀了。
非錄喝完紅豆羹後,把碗筷拿去洗了一下。想起曾經的千麵鹿妖在城中,總會在三更半夜時,走了一圈,大抵是累了,他就會回來寢殿中睡覺了。
非錄搖了搖頭,把手中的袖子挽了起來,把這些碗筷收好了。
他環顧四周後,殿內的擺件被他擦了一遍又一遍,似乎一塵不染。整個殿宇冷冷清清,隻有非錄獨自忙裏忙外。
非錄搬來一張小凳子放在屋簷下,順手拿起那個豆灰色的燈籠,打量一下位置後。
非錄滿意般把燈籠掛了上去,定睛細看時,非錄又笑了笑。
也許!非錄就喜歡獨自掛著這些燈籠,看著它們隨風而動,他的臉上就會溢出一分喜悅了。
非錄小心翼翼從小凳子上準備下來時,就被離紅用手托著他,怕他一不小心就會摔了下去。
非錄喜出望外道,“你怎麽來了?”
對呀!如今的離紅已然是威風凜凜的妖將,他經常在妖軍中打點軍務,從來不會假手於人。
他勤勤懇懇的樣子,才會深受夜時的賞識了。
離紅曾經勸過了,讓非錄投靠夜時,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但非錄就是不願意,卻樂意守住這個庭異城。
就像是他以後的家一樣,從來都不會舍得離開了。
因此,離紅就沒有勸了他。
“君上。”
非錄微微行了禮,又擔心問道,“錦豆呢?她還沒有醒了過來?”
狐狸跟錦豆兩敗俱傷後,他還被尤惻帶回去任臨宗。所以非錄就既往不咎,不願意再對狐狸痛下殺手。
若不是錦豆,非錄如今可能就是為了複仇,而死在狐狸的手中了。
夜時淡淡回應一句,“沒有,你還在做燈籠嗎?”
從城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許多舊的燈籠被他換了,可能它們就是被寒風弄壞的。
隻要有了寒風的敲打,燈籠來來回回磕磕碰碰,總會壞的。燈籠又不是鐵塊所做,哪裏能夠承受起這些風風浪浪?
“有做燈籠呀!閑來無聊嘛,我還可以打發時間。”
非錄如實回答道,拍了拍手掌,笑容裏暗藏著六分的真誠。本來想讓離紅幫忙做燈籠,但是他忙於軍中的事務,還有替夜時處理其他的事情。
如此,離紅就沒有時間可以跟他在一起做燈籠。
可能燈籠做得多了,非錄就會把它們掛在城中的每一個角落中。
夜時在殿內聞到一股紅豆羹的味道,“不管庭異城裏外的紅豆,都長得不錯了。除了紅豆,你就不能種點其它的東西?”
那些花花草草呀!還有不少的樹木,都可以的。
非錄像是給予肯定回答道,“就紅豆吧,其它的東西,我也不想種了。至於那些花草,曆川境中不會缺少它們。”
非錄也想把庭異城改了名稱,後來就算了。難道叫紅豆城?
非錄下意識就笑了笑,落在離紅的眼中,用著銀傘敲打他的手肘一下,不敢下了重手,就怕非錄會骨折了。
夜時找了一個位置,嫻熟坐了下來。而離紅也坐了下來,斟酌兩杯妖花香血茶,遞在他們的跟前。
殿內,雅雀無聲!
隻有寒風一過,殿內掛著的燈籠隨風而動,才會發出一些搖晃的聲響,似乎想要貫穿著整個冷冷清清的殿內。
“非錄!”
“何事,君上?”
“你有沒有想過前去任臨宗看望太子?”
這個時候,非錄沉默了,因為他不想撒謊,所以隻能如實相告,“想過,但沒有去過任臨宗。至於太子接下來是活,是死了。都是他的事情,我不會在暗中對他痛下殺手。”
夜時點了點頭,“你向來深明大義,自然會放得下仇恨。至於黃棄,也曾經身負重傷了,算是對他的懲罰吧。”
“君上,說的是。”
非錄簡單意駭道,眼中早已沒有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