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上牆容易下牆難
“媽媽知道爸爸有心髒病時,曾想過要遠離,讓爸爸安然渡過一生。爸爸當時就說了一句話,把媽媽感動哭了。”
“爸爸說啊:‘人歡喜時,刹那相守可抵萬載芳華。人憂傷時,百年苟喘勝過阿鼻地獄。如若沒有遇見你,我的人生無喜無憂。既已遇見,相守即是歡喜,相離即是憂傷,再無其他的答案。”
“媽媽說,如果要怪,豈不是要怪她?所以她努力讓爸爸幸福,開心,無愧。他們都很幸福,他們都無悔。”
“煙花在盛開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了隕落。無愧當下,放心去做就好。不要因為將來可能後悔的事,而放棄當下絕對後悔的事。”
花落說完,盯著月亮久久不再言語。
九方木的手一直在花落頭上輕撫,兩人都未發覺。
幾分鍾後,花落終於從回憶中蘇醒,第一次跟別人說這些話,心裏莫名輕鬆了很多。
她對著月亮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爸爸,我會珍惜眼前的。”
隨著花落腦袋的晃動,她才發現九方木的手一直在自己頭上輕撫。花落雙手將他的手拉下,觸手的微涼,讓花落一愣。
花落有些好奇,將九方木的雙手拉至眼前,毫不意外的發現,九方木的手指很好看,骨節分明,十分修長。
隻看了一會,花落就將九方木的手放下,讚歎了句:“師傅,你的手挺好看的,比女孩子的手還好看。”
九方木挑挑眉,沒有答話,心裏某處產生一絲顫動,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走吧走吧。”花落率先站起,腳尖連續輕點幾下,躍至牆頭。看清牆上的凸起後,就往牆下縱去。
九方木剛張開開的嘴,慢慢的閉上,緊接著那一瞬傳來噗通一聲巨響,花落已經一頭栽了下去。
上山容易下山難,這特麽的上牆容易下牆也難!
九方木悠然飄落在花落身邊,稍作停留,身形就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翻牆一百遍”在空中回蕩,和被拋棄的趴地徒弟一隻。
上牆花落已駕輕就熟,下牆卻還是花費了一番功夫,才勉強做到不再靠自由落體運動下去。
花落又花了半個小時,將動作練的行雲如水,優雅非凡。
偶有路過的玩家,望見那飄逸的身姿,收下一堆讚歎。
翻牆一百遍後,花落本想去找徐老,將學習盜術的事實施,卻因現實的事擱淺。
梁承發來信息,告訴她,她的節目入選了,讓花落去參與排練。
唐瑜有些納悶,難道評委們口味如此與眾不同,看上了自己講笑話的功力?
因為這條短信,唐瑜日常晨練後未進入遊戲,而是去了院裏的科技樓。
生物學院的科技樓是一棟十層高的大樓,平時1-5層樓用做學院的上課流動教室,6-10層是學院學生做實驗的地方。
唐瑜來到8樓的802房間外,透過樓道外透明的玻璃窗,她看見已有五人坐在裏麵談笑風生。
其中兩個唐瑜還也認識,分別是把唐瑜叫來的梁承和音樂學院的文娛部部長陸東明。
唐瑜敲敲門,引起裏麵幾人的注意後,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梁承幾人站立起來,為唐瑜自我介紹一番。
其他三人,一個圓臉有些強壯的是大一生科4班的於胡,一個容長臉偏瘦的高個兒是大一園林6班的李克。
最後一位是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戴著紅色圓形眼鏡,是大二食品7班的陳佳音。
唐瑜笑著與他們一一點頭問候,將視線看向了梁承。
“大家先坐吧。”梁承招呼眾人坐下,才將此次之行的目的告訴大家。
“你們四個呢,初選的時候報的都是樂器表演,我們也都看過了,覺得都挺好的。但是不可能四個都上,那樣節目就會顯得有些單調,畢竟我們不是音樂學院的樂器比賽是吧。”
梁承開了個玩笑,眾人會意的笑出聲。
“當時我們幾個評委也商量了很久,不知道選誰好。畢竟大家都這麽優秀。”梁承露出為難的表情,讓眾人都感受到他的為難,被恭維而又不明顯,十分受用。
“好在東明提醒了我。”梁承看著陸東明笑,大家都看了一眼陸東明後,又轉頭看向梁承。
“我們可以把大家的節目合為一個,這樣子,內容既豐富了,又不會缺少了誰。你們覺得怎麽樣?”
梁承看向四人,雖然他們是想如此操作,但最終是否能成,還得看四人是否答應。
幾人聽後,相互望了望,陳佳音第一個開口,“這個合作是沒有問題,關鍵是,我們幾個的樂器能搭嗎?”
唐瑜演奏的是鋼琴,於胡表演的是薩克斯,李克吹的是笛子,陳佳音演奏的古箏。剛好兩個西洋樂器,兩個古典樂器。
同為一類,還可以合作演奏。就這四種的中西結合,眾人都沒有嚐試過。
“父母給我生了那麽多種類的細胞,唯獨缺少了音樂細胞。如果由我來講,那真的就是關公門前刷大刀了。”
梁承說得眾人又是會心一笑,對他的好感直線上升。梁承往旁邊一讓,讓陸東明突出來。
“接下來的事就讓東明和大家講講吧,這個他在行。”
陸東明笑著接過話頭。“笛子聲音清亮悠揚,悠遊柔轉,古箏婉轉流連,餘音繞梁。薩克斯抒情流暢,飽滿圓潤,鋼琴抑揚頓挫,輕盈澄淨。”
“他們有各自的特色。選一個好點的曲子,融合起來,應該挺好的。”
大家點頭同意,有些興趣,獨奏確實是沒有合奏更能吸引人得目光。
幾人在選曲上熱烈討論起來。
陳佳音與李克推薦的曲目都比較古風,於胡說的又比較現代。雖然是合作演奏,也有主次之分,挑個更適合自己的曲目,更能表現出眾。
幾人商量了半天,都沒達成一致,不是你不同意,就是他不讚成。陸東明介紹的幾首曲目都被否決後,他也隻是坐在一旁,不再吭聲。
畢竟不是他的節目,這裏也不是音樂學院,他沒有什麽話語權。他們肯聽他一言,也是看在梁承的麵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