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變成他
月蕾在等待的一個月裏,和乞丐們也混熟了,知道他們是因為各自村子裏,突然出現許多魔獸殺人,他們僥幸逃跑出來,沒有生活來源的他們,也隻能靠乞討為生。
他們的稱呼也不用姓名,隻是按年齡大小依次排序,最大的叫老大,第二大的叫老二,然後是老三、老四。
四個乞丐都是男子,據他們講,那些魔獸最喜殺或吃女子,所以他們男子才有逃跑的機會。
為什麽魔獸喜殺或吃女子呢?
沒有人知道答案。大家隻是會時常想起逝去的親人和鄉鄰,感到傷心、難過,想著為逝去的人報仇。
現在,大家也不多想了,畢竟多想也沒有用,因為誰也沒有這個能力去殺死任何一隻魔獸。麵對強大的魔獸,人類顯得那麽的弱小和無力。
月蕾明白,隻有強大,才能有資格去追究原因,去複仇。
每天與一群男子在一個屋簷下,雖然廟內還算寬敞,五個人各自都有一小塊支配的範圍,月蕾還是覺得有許多的不方便,但幸好那四個乞丐不這麽認為,否則怕是這樣的棲身之所也是妄想吧!
這還是多虧了江叔的先見之明。
江叔給她施展的祖傳秘術“幻術”,還真是有用,這些乞丐都認為她是“他”,才願意收留她。
在他人眼中,月蕾是男兒身,就更便於她行事和隱藏身份。隻要江叔不幫她解除,她自己不說,焰焰不出現,就算是仇人也不可能發現她的。
月蕾決定,在她沒有真正強大起來,就這麽以男兒身的樣子示人,不向任何人點破她女兒身份,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乞丐每天的生活就是到街上去行乞,討到吃的,一天就不會餓肚子,如果沒有,那一天就隻能餓著,但她怕錯過江叔,所以總是在廟的附近乞討,從不敢遠離廟宇。
因此她幾乎每天都麵臨著餓肚子的情況,四個好心的乞丐,如果一天討要的多點就會給她留一些吃的,以至於她沒有被餓死。
一段日子下來,月蕾整個人已瘦下去一圈,再加上江叔杳無音信,讓她更顯憔悴。她想著江叔因為救她,而可能再回不來了,她就恨不得召喚出焰焰,引來仇人與其同歸於盡。
這個時候,焰焰微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現在去與仇人同歸於盡,隻會是自取滅亡,不能動他們分毫,因為我們的實力差他們太大一截了,隻有主人變強大了,我也會跟著更強大,才有消滅他們的可能。”
這一個月裏,月蕾可以凝聚微弱的精神力與紫府中的焰焰進行交談。
焰焰也可以在不出來的情況下,運用自身的靈力幫月蕾恢複部分體能,而且這種方式不會被別人發覺異樣,也不會讓人感受到她所擁有的靈獸氣息。
月蕾知道焰焰所說的是正確的,自己不應該去送死,而讓辛苦救她的江叔心血白費,她必須努力使自己強大,同時冷靜地等待。
“不好了,老大救我!”老四害怕地喊著,跑進廟裏。
這時天已黑,大家本都正擔心老四沒有回來。聽到老四喊聲都圍了過來。
借著月光,大家看到老四嘴角留著血,身上染著血漬,在衣服劃破的地方,有的傷口還滲著血。老四這是怎麽了?
“城裏金銀錢莊的小少爺說我踩髒了他的靴子,他非要我賠二兩銀子給他,我哪有錢呢!跟他爭起來,他就叫人把我打成這樣,還說要把我送官,我趁他們不注意就逃了出來 ,可是他們很快就會追來的,怎麽辦?老大救我呀!”老四很快為大家做出了解答。
去見官老四就死定了,他能想到的隻有回到廟裏向老大他們求救。
聽到這裏,老大他們都犯愁了!
除了月蕾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金銀錢莊的小少爺淳澹是城裏有名的惡霸,自已學了一點拳腳功夫,養了一幫打手,仗著他老子淳財對他的寵愛,到處為非作歹。
淳澹的老子也不是好東西,仗著自己有點錢與官府勾結,欺世盜民,不知害了多少貧苦老百姓。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想不歪都難。
現在,不管老四是什麽原因惹了他,他肯定都不會善罷幹休的。
他們就聽說過,許多的人被淳澹打死的事情,更何況,他們還是一文不值的乞丐,淳澹對付他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唯今之計,隻有逃跑了。
五人剛跑到廟門口,淳澹就帶著他的打手把他們堵住了,個個手拿火把和武器,凶煞的模樣,哪還有大家逃跑的機會。
“這是要到哪去呀?”淳澹冷哼一聲,接著道:“不賠錢,就想跑,天下有這樣的好事?”
麵對對方的強勢,五人不知道要如何回應。隻能戒備著,又退回到廟裏,小聲地商量著對策。
“隻要他們不把老四抓到官府,我願意為老四接受懲罰。反正我已是賤命一條,老天爺如果要收,也好讓我早些與地下的親友見麵。”老大冷靜地道。
月蕾看著義薄雲天的老大,突然覺得他變得異常的高大,像江叔一樣,不惜犧牲生命去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這樣的好人不該死!
月蕾暗暗想著,如果情況危急,她會召喚出焰焰,即使會引來仇人,也在所不惜地救人。
“一人做事一人當,老大你沒有錯,該接受處罰應該是我。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他要,就給他吧!”
老四思想單純,隻是害怕地想找一個依靠,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這幫乞丐朋友,可他從未想過自己的這一潛意識的舉動,會給朋友們惹來災難,他是不會讓老大或是朋友中的任何一人為了自己而受到傷害的。
“你們一個也別想走,看你們爭來爭去的,說不定就是同謀。”
踩個靴子,沒有任何好處的事呢,也會有同謀,虧淳澹說得出,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麵對這樣的無賴,乞丐們現在是連求饒的話也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了。
“敢欺負到本少爺頭上,我不把你們一個個打得滿地找牙,給我上!”
淳澹一聲令下,五個打手們獰笑著準備上前。
“慢著!”
月蕾衝到乞丐們的前麵,阻止打手們的上前,她要設法救朋友們。
“聽聞淳少爺有一身好本領,我也練了幾年功夫,想與淳少爺過過招!”
“小臭要飯的,就憑你?”
看著月蕾瘦弱的身體,卻口出狂言,淳澹嘲笑道:“你還不配,就我手下的人就可輕易解決你。你竟敢向我挑戰,那麽你將會是這幫乞丐中死得最慘的一個!”
既然小叫花子願意來送死,他倒願意成全小叫花子。
“與你的手下比也可以,但是如果我贏了,你必須放了他們。”月蕾指著乞丐朋友堅定地說道。
“贏一次隻能放一個人,如果你想讓我放了他們,你必須贏我四個手下。”
淳澹看著月蕾像貓看到一隻有趣的老鼠,即使十分肯定這個小乞丐是不可能贏,但是他就是喜歡看到人們在痛苦中掙紮的樣子,他要慢慢地折磨死小乞丐。
“老五,如果你可以逃,你就逃吧!別管我們了。”
身後的四個乞丐聽到老五說她有功夫,雖然是半信半疑,但他們寧可相信,這個新來卻最小的孩子能逃掉這個惡運,而不要因為他們而托累他。
看著淳澹惡毒的眼神,聽著朋友們誠懇的話語,月蕾更加堅定自己救人的想法。
“好!但是你們都有武器,我卻沒有,這不公平!”
月蕾要盡力爭取大家都得救,而不是白白去送死,隻有與沒有拿殺傷強大的武器的人戰鬥,自己贏的把握才能更大。
“對付你個小臭要飯的,用武器倒是抬舉你了!”
淳澹算準小叫花子沒有能耐,不拿武器戰鬥,也隻是稍晚一點贏得勝利而已,更何況幾個手下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他有什麽擔心的!
“先來哪個?”
月蕾眼神堅定地率先向前,向對方發起挑戰。
“胖子,跟他玩玩!”
聽少爺發話了,五個打手中最胖的那一個走上前來。
此人叫會被叫“胖子”,是一點也不過份,他一臉橫肉,挺著的大肚子,走路一搖一擺的,像肚子上放著球的狗熊。
“小叫花子,別說我以大欺小,我先讓你三招!”胖子輕蔑地道。
胖子心知肚明,少爺說讓他玩玩,就是想讓他多逗逗小叫花子,別讓他死得太早。
看那小叫花子,又瘦又小,被風一吹就會吹走的樣子,他若真是一拳打下去,將他打死了,少爺哪還有什麽樂子,所幸,先讓他三招,好讓少爺多樂樂。說不定少爺一高興,到時多獎賞些銀子,他又可以美美地吃上幾頓了,
胖子說完果真是站住不動,一副等著被人打的樣子。
月蕾活這麽大,從來沒有與人打過架,更是沒有學半點功夫,讓她與別人打架,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攻防!但有一個人站在哪裏,讓她去打,月蕾還是知道該如何動手的。
月蕾一拳打在胖子的肚子上,因為她比胖子矮半個身子,那最有力的一拳也隻能打在胖子的肚子上。
胖子沒有倒下或是後退,甚至是一聲痛呼,而月蕾卻被反力推回來,直到被後麵迎來的老大扶住。
“哈、哈,小叫花子這也叫練過功夫的,是練撓癢癢功吧!”
淳澹和他的手下們笑成一團,嘲笑和譏諷不絕於耳。
月蕾麵不改色,歇息片刻後,又衝上前踢出一腳。
胖子不慌不忙,蹲下身子用一隻手捉住了月蕾的右腳,正想將月蕾提起扔出去。
胖子相信,這一扔這個小叫花子不死也會去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