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拉勾誓言
“哪個女的？”
吃得正歡的月蕾，突然聽到師兄提出這麽一個問題，還真是摸不得頭腦。迷茫中的她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碗裏又堆滿了菜。
“就是剛剛救下了那個叫劉嫣的女子。”水寒裝作有些漫不經心地邊吃邊問，吃到嘴裏食物卻如同嚼蠟般，沒有味道，他的整個心思全都在小蕾的回答上。
“還好呐！”
“還好是什麽意思，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水寒堅持一定要問出答案。
“還好就是還好呀！沒有什麽喜歡，也沒有什麽不喜歡，怎麽了？”月蕾覺得師兄最近有時有些反常，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麽呢！
望著小蕾單純的眼神，水寒很高興是自己多想了，自己怎麽會以為小蕾會喜歡那女子呢！還為此而生氣，真是自找的！
“沒什麽，隻是如果沒有喜歡那名女子的話，就不可以握別人的手，也不可以去抱別人。那樣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必要的誤會的！”水寒隻能如此回答純潔的小蕾。
“是這樣呀！我以後會注意的！那麽，師兄是因為這事才生氣的，而不是我將你給我的錢都給了別人而生氣了吧？”見師兄似乎心情轉陰為晴，趕緊向師兄承認自己的過錯。
“你知道反省就好！我剛給你的銀子，一下全部都給了別人，你一點也不珍惜，早知道就不給你了！”看似生氣地在月蕾嬌俏的鼻子上刮一下，順便將月蕾臉上的一粒米飯抓起放進自己嘴裏。此時他才能感覺到米飯的香甜可口。
對於師兄的這些親昵的小動作，月蕾隻覺得格外親切，不僅不排斥，反而覺得師兄早就不生氣了。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師兄生什麽氣，也不知道師兄為什麽氣又消了，但是看著師兄開心，她也覺得很開心。
“反正我有師兄嗎？師兄對我最好了，我才不擔心沒有錢用呢！反倒是那劉嫣可憐人，無依無靠的就隻得靠錢嘛！”想起劉嫣，就讓月蕾想到小的時候，如果不是師兄帶她拜師學藝，她還真是無家可歸，還不知道留落在哪呢！
“你會與師兄永遠再一起嗎？”水寒很想問這一句，順嘴也就說了出來，說出來他就後悔了，害怕得到否定的回答。
“當然！師父和師兄就是小蕾的最親的人，難道師兄嫌棄小蕾，不願與小蕾永遠在一起嗎？”月蕾看到師兄有皺眉的小動作，不知道又是為何？便忍不住地試問。
“隻要小蕾願意，我當然想與小蕾永遠在一起！但是……”水寒很想說，但是小蕾要結婚生子，小蕾就像寶石一般，無論到哪都是眾人觀注的焦點。
像今天那個王富竟然公然調戲小蕾，還有那名女子看到小蕾時呆了的表情，誰都看得出是驚豔，也隻小蕾會以為那女子是嚇傻了。
小蕾總會碰到喜歡的人，到那時候師兄要如何陪你在一起呢！但是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嘴。
“但是什麽，當然是沒有但是了！小蕾就是想和師兄永遠在一起，來我們拉勾。”
月蕾伸出小手指頭勾住師兄的小手指手道，“拉勾了，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月蕾心裏默默地念著，即使師兄知道我有些事情隱瞞了，拉了勾，他也不可以不理我，他們依然會永遠的在一起。
水寒知道月蕾雖然已經有十七歲了，但還是小孩子心性，這些年一心一意隻想著修練，自然是不理解自己的想法，水寒也希望她不理解，否則小蕾會如何想他這個師兄，他又如何有臉陪在小蕾的身邊呢！
“師兄快吃吧！不然菜都涼了，就不好吃了！”月蕾邊吃菜邊叫發呆的師兄吃菜。
月蕾的喊聲打斷了水寒的思緒，水寒看著貪吃的小蕾笑道：“好！你喜歡吃就多吃點吧！”
光明城聖國的都城，是個十分大且繁華的城市。
聖國的王宮就位於光明城的中心，眾多的皇孫貴族也都在這城裏居住，分布在城的東西南北各處。因為光明城很大，所以皇孫貴族的府邸相距甚遠。水寒的將軍府在光明城西麵，這些是月蕾在去將軍府的路上向師兄了解的。
看來，他們剛剛逛的那條大街不過是光明城的一角，月蕾決定有時間定要到光明城的各處去看看，這麽大且繁華的城市，所以一定有許多的好玩又有趣的東西。
來到將軍府，月蕾發現已有許多的人穿著一樣的衣服整齊地站在門外，等待他們的到來，最前麵的那個人月蕾看著這麽麵熟，是誰呢？
“將軍！”
這人喊了一聲將軍，就連聲音月蕾也聽起來那麽耳熟，是誰呢？難道是……
“老五都這麽大了，終於見到你了！”這人向將軍行禮後，就站到月蕾的麵前抓住月蕾的手激動地喊到。
“老大？”月蕾聽到這聲喊叫，就真是徹徹底底地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當年自己當叫花子時患難與共的老大嗎？
看她這記性，她怎麽一下沒想起來，當年師兄要他們四人到將軍府做事，老大不就應該在將軍府嘛！這麽多年沒見到，久別重逢真是太高興！
“先前聽到下人來報，說將軍帶著師弟回來了，說將軍的師弟長得十分俊美，我就知道是老五來了！真的是你，有生之年，我能再見到你，我是真的太高興了！”老大說著眼中隱隱含著淚光。
想起當年的事，想起那麽小的孩子，卻奮不顧身救大家，雖然最終是將軍救了大家，但他卻自那事後將老五當作自己的孩子般掛念。
他時常向將軍問起老五，擔心老五的安危。現在終於見到老五好好地站在他的麵前，他高興呀！
“老大，能再見到你我也好高興呀！”想起當年的事，月蕾就覺得她是多麽的幸運！找不到江叔時，是老大他們收留了她，後來又是師兄幫助了她，再後來還有師父教她修行，這些好人讓她倍受嗬護，不然真不知道自己會成什麽樣子了！
“老五，你個子長高好多，但是怎麽還是瘦瘦的樣子？是不是練功很辛苦呀？”老大高興頭剛一緩，就像個父親一樣開始審視老五，覺得老五練功定是吃了不少的苦，不然怎麽還是瘦瘦的樣子，練功的人不都是結實壯碩的嗎！
月蕾是有苦難言，這普通人練功是練體魄，將身體練得更靈活、更有力量、更具抗擊打能力，自然使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力量，人看起來也就格外精壯。
但修行，大多時間煉的是靈力、精神力，學的是法術，煉體魄的功課反而容易疏忽了。
當然，並不是說修行的人就不煉體能，師父曾告訴月蕾，隻有各項能力綜合提高的修行者才是更強者。就像師兄，他修行的同時，也不斷鍛練體魄，所以就算高過他一階的敵人也可以被他打敗。
但是，月蕾本就不同於男兒身，且骨骼清秀，她就算再努力練體魄，也是無法讓人感覺到壯碩的，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沒有辛苦，師父、師兄對我都很照顧的！”月蕾趕緊挑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答。
與此同時，水寒退一步將月蕾拉至自己身旁，使老大不得不鬆開了月蕾的手。
這時，老大才明白自己是逾越了，雖然思念老五的心情時刻沒有停止過，但他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現在的老五已是將軍的師弟，他作為府裏的管家應當要稱老五為“公子”，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
跟隨將軍這麽多年，雖然沒有看到將軍與老五的相處情況，但從以往與將軍交談老五的字裏行間，都可以感受到將軍對這個師弟的重視。
看自己一見到老五就什麽事情都忘了，真是太不應該了，難怪將軍會拉老五過去，這是在提醒自己做錯事吧！
“公子快與將軍一塊進府吧！夫人在正廳等著將軍呢！”老大趕緊讓出路來，引將軍和月蕾進入府中。
月蕾見老大突然變得生疏起來，正想問問怎麽回事，還有夫人是誰，是師兄的娘嗎？她知道我是師兄的師弟了嗎？她會歡迎我嗎？月蕾有好多的問題想問清楚，無奈水寒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拉著她就進入將軍府中。
他們徑直走著，月蕾想問師兄這些問題，可轉臉看到的是師兄嚴肅的表情，這讓月蕾也緊張起來，老大必恭必敬地在後麵跟著，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剛才還好好的氣氛一下子沉悶起來，月蕾的問題也忘記了問。
約摸兩百來步遠的距離，他們就進了飛羽閣，大廳內坐著一位儀態萬千的婦人，她見到水寒進屋，趕緊起身迎了上來，道：“寒兒，你終於回來了！”
月蕾身後的人邊行禮邊喊到：“夫人！”
可是很明顯，麵對這位夫人的熱情歡迎，水寒並不太領情。他仍然一副冷淡的樣子，應了一聲：“嗯！”
月蕾覺得很尷尬。從來沒有人教過她，該如何向水寒的母親何雅行禮。
師兄也好像不想向他娘介紹自己，為什麽師兄總是這麽酷呢！上次認識師父也是自己主動出擊的，這次自己也不能這麽傻站著！月蕾覺得應該主動向別人問好才是。
“夫人好！我叫月蕾，是水寒師兄的師弟。”月蕾舉起右手在腦袋旁揮了一揮，引起夫人的注意後，向夫人自我介紹道。
“你就是小蕾呀！長得真是俊俏呀！”月蕾的自我介紹引起了何雅的注意。
“夫人也知道小蕾嗎？”月蕾覺得夫人知道自己還真有些奇怪，她可不曾與夫人見過麵呀！
“當然！我聽到下人們提起過你。”
這句話一出，老大就感覺到一道寒光射向自己，不用看他也知道，這是將軍在責怪自己了。
他也知道，將軍不希望夫人知道他太多的事情。可是他實在不忍讓一個苦苦思念兒子的母親失望。每次夫人向他詢問將軍的事情，他也隻是透露一點點。他認為他透露給夫人的那些事情，不會讓將軍不舒服的。可是還是讓他想錯了，這不！這道寒光就是警告！